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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渺亡

神魂歸去,穹頂的裂縫漸趨合攏,隻待天空神作最後的修補。羲君本能地想要以雙翼引動流雲作補,方後知後覺抽去羽骨、以待煉化後,自身的雙翼已然成為了一副擺設,再無任何效力。於是她改翼為指,強行從自己的神魂中抽取出了純淨的綠色神力,完成了燎祭禮的最後一個步驟:迴天。她實在是太過虛弱,以至於沒有意識到,從此次燎祭禮伊始,神魂便開始大量流入失落之地,並沒有受到法則的審判。裂縫消失在剎那之間,天際被雲層覆蓋,逐漸...(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152章 渺亡

麵前是無盡的黑暗與亙古的寂寥,賽蒂啓諾行於其間,窒息感漸漸將祂吞噬,腳步聲卻始終不絕。

自己一直以來所積攢的力量,都是為了此刻,隻是未曾想到,原本用以作退路的最後底牌會如此迅速地被使出。

祂已然深入毀滅之力的中心,到此的唯一目的就是將它們盡數化解。

這樣的過程,賽蒂啓諾在很久以前業已經歷過,甚至就連洛比澤也認為,祂那時的隕落是絕望中的自盡之舉。

造物者在創世後不久便陷入了沉眠,那隻是外界淺顯的認知,真正的祂早就同化為了毀滅之力的一部分,所以諸神企圖喚醒這方力量的計劃從一開始便是無稽之談。

這個殘酷的事實,就算是自己也是在隕落那刻方纔知曉。

原本即使有自己吸納這些狂暴的力量,也隻能勉力維持世間生靈的存活,然而洛比澤無序統治的野心則加速了世界崩壞的程序,以至於到了無力迴天的地步。

因為一時的吞噬貪念,賽蒂啓諾便要對惡之法則的存在負起永遠的責任,而那時的祂除了化解滅世之力外,再無能喚起洛比澤的懺悔之心。

這一執念助祂留住了最後一縷殘魂,選擇回歸失落之地,成為下一次滅世的救贖。

時至今日,祂依然未對這個世界表露出多少情感,兩次犧牲自我的抉擇都僅是在絕望中聊作彌補的下策。

自己確為災厄,令洛比澤誕生卻又受其遏製,致使其貪念膨脹,為禍世間。

此次毀滅之力不似從前來勢洶洶,畢竟隻能算作是幻神收集的“餘孽”,這副殘魂之軀恰好可以勝任與其同歸於盡的命運。

而祂被痛苦折磨至麻木的神魂,也終於能得到解脫,墜入永恒的安眠。

於是賽蒂啓諾成為了黑暗中唯一的光源,無數輕盈的光帶自祂胸口處迸發而出,飄散於空,網羅著法陣內的殘餘力量。

先前被自己所收集而來的諸神神力也在此時與毀滅之力進行融合,不斷削弱著其所具有的狂暴性。

無盡的痛苦頓時湧入祂的腦海,毀滅的力量大部分源自生靈存於世間所産生的惡念,而非隻是輪回之際求之不得的執念。

因而賽蒂啓諾需得在化解封印這些力量的同時,承載每一個生靈曾經遭受過的痛苦。

一息的時間卻被無限延長,如果沒有堅韌的心性去抵禦這一沖擊,那麽迄今為止的一切努力都將前功盡棄。

祂深知自己內心的脆弱,所以在決定進入此處時就已對那寥寥無幾的羈絆作了了結。

在這最後的時刻,祂的心頭卻緩緩漫上了一絲慰藉,來此世一遭,至少也曾得過他者真心相付。

至此,賽蒂啓諾徹底成為了一具“空殼”,而力量平息的速度也開始急劇加快。

自地底破土而出的流光直沖天際,隨後又以更快的速度消散於世間,就像是一場悄然的落幕。

但這足以讓他者知曉,從今往後,再無善之法則。

被神格陡然圍困住的珀爾菲此時尚不知曉外界的動靜,他以為會在這片星空遍佈的空間內見到幻神最後的殘魂,可眼前隻有一個被群蛇所絞纏撕咬的黑發青年。

對方渾身是血,受傷之重甚至辨認不出其原本的麵容為何,此刻更是氣息奄奄。

珀爾菲立刻使用力量令群蛇瞬間化為了齏粉,本能地想要救下這條垂危生命。

但對方雖已至彌留之際,卻仍死死護著懷中的某物,那是一塊刻有某種文字的石板,也是對方最後的寶物。

還未等珀爾菲上前,他的身形便已然化作了無數星辰,整個空間也隨之動蕩崩裂,而那塊石板則主動飛至其麵前,似乎讓珀爾菲進入神格內部隻是為了托付此物。

珀爾菲隱約察覺到了這個事實,眸光沉沉地盯著縫隙開裂時洩露出的外界天光。

就在他即將踏出此地的那一瞬間,耳畔忽而傳來一道形似喟嘆的縹緲之聲:“請將我們,埋葬於此。”

珀爾菲驟然回首看向聲音來處,兩個白色的虛影相攜而去,飛蛾撲火般主動迎向可使夜色盡褪的光芒。

那座破損的石屋成為了穆克與凱因德新的棲身之所,聚落中人對穆克的態度也明顯冷淡下來,故而穆克根本沒有休養生息的時間,他不停地出賣著自己的氣力以換取融入這裏的資格。

此時也正是人心惶然之際,外出打獵遇襲的次數越來越多,在密林中失蹤的人數也在不斷增加。

但為了生存,人們依舊照例進入森林,儲存食物的同時也在暗中為了遷徙而作準備。

穆克卻對此一無所知,日日都在忙碌勞累的間隙悉心照料著凱因德。

斷骨已經長合,卻因為畸形錯位而導致其再無站立行走的可能,凱因德在這般情境下越發沉默寡言,即使敏銳察覺到了其餘人等在暗中規劃著什麽,他也未向穆克開口詢問。

“這次狩獵,我要與首領他們同去。”

說出這句話時,穆克正將一個盛滿甘甜泉水的粗劣陶罐放在他身側,原本平躺著的凱因德費力起身,瞥了一眼罐口邊緣的缺口,“......這會很危險。”

穆克掏出一柄獸骨製成的短匕,在石壁上盡可能地將其磨礪得更加鋒利,而後放入了凱因德的掌心,“我知道,可人手不夠——我這樣做也是為了能獲取更多的食物。”

他權作寬慰地在凱因德那瘦骨嶙峋的手臂上拍了拍,“沒關係,當初的我能帶你走出密林,如今也一定能夠平安歸來。”

說罷,他又忽而想起什麽似的再喃楓度拿起匕首,在凱因德對麵的石壁上刻下了一段讓其分外陌生的文字。

顛沛流離的人們朝不保夕,所以會在每個停留之處就近刻下遺言,穆克此番便是效仿於此,不過他從他者處習來的文字也隻能表達出“歸來”一意。

看著那些歪歪扭扭的刻痕,凱因德根本無法想象出這段文字的原貌,但仍將其看作了正式的誓約。

黑蛇在那日之後完全銷聲匿跡,他的心卻未得解脫,這段時日的沉默背後是難掩的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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