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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群落

下的身體部位,皮毛原本的光澤已經完全看不出來,但瓦勒莉認得這件衣物。早在戰神剛剛隕落,她初次作為神使接任領袖職位之時,便已有族民私下組織遷移,他們親眼見證過瓦勒莉的力量給這片土地帶來的傷害,故而無法認可她作為守護者的身份。他們提前準備了水和幹糧,在拂曉之前驅趕著一部分灰象與族群中僅剩的幾頭駱駝,離開了一直以來作為庇護所的綠洲,妄圖翻越過茫茫大漠,離開狄斯塔爾,尋找到新的家園。更為年幼的阿黛拉則也在...(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102章 群落

數道目光頓時便落在了祂的身上,雖然似乎不帶任何惡意,卻也讓祂如芒在背,隻默默用餘光去注視著那些人類所販賣的一應看起來有些粗糙的商品。

這顯然是這座小城中最為熱鬧的集市,祂看到人們往往使用海貝、礦石等進行交易,換取自己需要的商品。

然而就在此時,一陣狂風乍起,瞬間吹飛了祂麵前那位商人用以販賣的一張布料,祂見狀下意識地便伸手阻止了它被風颳走的命運,並未加猶豫地將其物歸原主。

做完這一切後,祂本打算繼續自己的“人類觀察計劃”,不承想商人卻主動叫住了祂,“嘿!善良的異鄉人,你的衣服怎麽看上去如此滑稽?”

祂聞聲回頭,那是個身著亞麻短衫,留有一頭褐色短卷發的青年,正好奇地上下打量著祂的外表。

對方的發問使得祂重新審視起自己的衣著——祂的身上仍隻披著從造物者處得來的一件白色袍子,卻因為過於寬大而露出了大半個胸膛以及一雙修長的腿。

換言之,祂身上的布料隻遮蔽住了關鍵部位。

平心而論,祂也並不覺得這有何不妥,因為此時的祂沒有何為羞恥感的概念。

商人卻以為祂的沉默是因為囊中羞澀所導致的窘迫,因此拿來用於收腰的細繩,將那片布料裹在了祂的身上,並在右肩處用骨製別針固定。

他很滿意自己的臨時改造,“這下看上去終於正常一點了。”

“......謝謝。”祂終於找到了這種情境下用於表達情感的正確話語,畢竟祂對此還不甚熟練。

在祂的認知中,對話應該就此停止,但對方卻繼續與祂攀談道:“你不必感到不適應,每天都有很多異鄉人來到瑪薩城,大家早就對此習以為常。”

祂垂眸答道:“是麽。”

“不過,他們的行為舉止不會像你這麽奇怪。”

青年用手撓著臉頰,先前的感受還沒有這般強烈,現在的他則更加覺得眼前的這位異鄉人始終和這座城邦格格不入。

祂聞言環視四周,見過往行人的發色、服飾與長相也不盡相同,於是祂收回視線,依舊不知道自己為何顯得奇怪。

在那道有些瘮人的視線注視之下,青年才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禮,“抱歉,我失言了——我的名字是亞爾納,你呢?”

名字,似乎隻是人類所獨有的一個稱呼,祂此前倒是從未想過有關名諱的問題。

“......賽蒂啓諾,請這樣稱呼我。”

“不錯的名字,符合你方纔的善舉。”亞爾納如是贊道。

祂為自己挑選的名字,意為“善者”。

“那麽賽蒂啓諾,遠道而來的你也是為了來參加祭典的嗎?”

日將西斜,亞爾納收拾好攤位上的一切,招呼祂與自己同坐在石階之上,他們一同看著湧動的人潮。

“祭典——那是什麽?”

對方的表情比賽蒂啓諾還要更加驚愕,但仍耐心回答道:“籠罩天空多日的陰翳終於散去,說明我們的祈禱傳遞給了造物者,所以城中會舉行一次盛大的祭典。”

亞爾納心馳神往地向祂描述著屆時的場麵將會多麽壯觀,而賽蒂啓諾雖然沒有任何概念,卻依舊在認真傾聽。

“而且,據說今日有人在城中看見了白色的流光,說不定那就是神明降臨的痕跡。”

賽蒂啓諾仔細思忖了一二,發現那所謂的白色流光應該指的是自己。

“不過,最近城外的森林裏似乎出現了能操縱風的怪物,破壞力極強,城中怕是不會像以前一樣熱鬧——希望祭典不要被其破壞。”

亞爾納壓低了聲音,憂心忡忡地說著自己的顧慮,而賽蒂啓諾的注意力卻早已被街邊的表演者所吸引過去。

那是個懷抱著七絃琴,高聲彈唱贊歌的美麗少女,她猶如天籟般的嗓音讓過往的每個人為其駐足,且不時有人在她麵前留下海貝和礦石。

亞爾納也順著祂的視線望去,不以為然道:“啊,她每天這個時候都會在此表演,那是她謀生的手段。”

“不過你怎麽對這裏的一切都感到如此新奇,你究竟來自於何處?”

賽蒂啓諾沒有立即回答他的問題,因為祂正專注著聆聽樂曲。

賦予我們生命的造物者啊

請不吝您的恩賜

繼續守護我們的安樂鄉

我們將為您獻上忠誠的信仰和所擁有的一切美德

每當風輕柔地掠過

那便是您存在於世的證明

......

白晝未逝

而是化作了長夜的附庸

我們會在風息之所得到永恒的安眠

歌聲戛然而止,頭戴桂冠的少女在人們的喝彩聲中抱琴一禮,然後就此離去。

塞蒂啓諾收回視線,喃喃自語,“她和你們不一樣。”

那個少女不是人類,而是月桂樹的樹靈,她那帶有淨化治癒之力的歌聲深受人們的推崇。

亞爾納不理解塞蒂啓諾話語中的深意,隻是兀自解釋道:“當然了,她好像一直都在來往於各地表演,而我從出生到現在就沒離開過瑪薩城。”

“對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麵對亞爾納的追問,塞蒂啓諾有些不知所措,最後隻能妥協道:“……我來自於大洋的彼岸。”

對方的視線頓時帶上了審視的意味,“大海的另一邊?從來沒有船隻到達過那裏。”

因為人類的船隻一旦靠近深海,便會遭遇海難。

“算了,你既然不願意透露自己的真實來歷,我也不便再刨根問底。”

亞爾納起身拍了拍衣料上的灰塵,望了一眼逐漸晦暗的天色,“我就先回去了,或許在過幾日的祭典上,我們還能再見麵。”

他走出幾步,回頭見塞蒂啓諾依舊沉默地坐在原地,又奮力地沖其揮手,露出一個熱情的笑容,“回見!”

塞蒂啓諾也遲鈍地擡起手臂,拙劣地模仿著亞爾納的動作。

祂繼續觀察著形形色色的人類,直到夜幕降臨,城中的守衛者開始驅趕滯留的人群,祂才悄無聲息地如來時一般離去。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清楚,那並非象征著痊癒,充其量隻能算作是一個精妙的障眼法。“無妨。倒是你,若非我及時出手,你早已逸散為世間的塵埃。”逼近石床的祂令賽蒂啓諾不自在地挪開了視線,“不會的,在我的使命結束之前,我不會倒下。”其口中所謂的“使命”,在場的二者都心知肚明。洛比澤後退了一步,言語上卻仍在緊逼,“我不明白你為何要對他付出至此,過去的遊歷已讓我們之間的關係得以緩和,如今你要因此而再度與我置氣麽?”祂眼中的狂躁絲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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