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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番外6 在乎

的樣子。“不玩了,走了,剩下的你們隨便玩。”周燎看著秦湛高大的身軀跪在卡座和桌子狹小的間隙中,和對方聞言斜視而來的陰冷目光,他笑了笑,“別打人就行,上次差點殘了。”他一回跑車就關上了門,很快就駛向了白苓家樓下。夜晚小區外已經沒什麽人了,周燎連著藍芽給白苓打了個電話,對麵很快就接通了。“還沒睡嗎,寶貝?”“沒有,怎麽了?”白苓似乎很意外周燎會現在給自己打電話。“想你了。”“啊……”白苓一下臉紅得有些...(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78章 番外6 在乎

畢業典禮一結束,對秦湛來說,整個學生時代也徹底結束了。

周燎當晚被叫去了和自己那一群朋友吃畢業飯,秦湛當時沒什麽表達,但他早就練就了對麵癱臉的解讀,看著對方一個人回去的背影,心裏還是有點不是滋味。

晚上他沒吃多少,呆了一個小時左右就提前離開了,然後在回去的路上買了一些鹵菜。

到家的時候秦湛沒開燈,隻是沉默地站在廚臺前在燒水,背光的室內隻有一縷夕陽穿進,投射在牆上的身影看起來高大又孤寂。

秦湛聽到開門聲看見自己提前回來了似乎還有些意外。

周燎手插在兜裏,把鞋子在門口蹬掉。

“吃完了?”

“沒。”周燎把鹵菜甩到了客廳的桌子上,隨後坐在地毯上靠著沙發點了一根煙,“買了鹵菜,你煮點稀飯。”

“你沒吃?”

“吃了一點。”周燎手搭在膝蓋上朝煙灰缸彈了一下,“但感覺你看起來很可憐。”

這是曾經秦湛也對他說過的話。

對方沒有立馬回複,他聽到背後燒水的聲音戛然而止,過了一會秦湛才開口。

“有想吃的菜嗎。”

第二天早上,周燎是被秦湛解手銬時的動靜弄醒的。

這個習慣陪伴了他們太久,從一開始的每個夜晚,到現在隻有兩個人失眠的時候才會這樣。

周燎昨晚喝了點啤酒,結果不知怎麽的,喝得異常清醒,一直睡不著,直到秦湛重新給兩個人鎖上,他才覺得心髒跳動趨於平緩了一點,不知道多久才入睡。

秦湛離開的很早,周燎醒了沒一會兒又翻身睡了過去。

起床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周燎隨便點了點小吃外賣,因為早上吃了蒸的糕點。

秦湛這個人可以一天隻吃一頓,但那一頓必須吃早飯,也許是因為過往總是早起出門打工和上學,哪怕周燎有的時候不吃,他也會弄好放在那,就跟過往的習慣一樣。

他躺在家裏無所事事,本來週末想去看電影,但不知道為什麽一下提不起勁。

周燎吃完後靠在沙發上刷了一會兒視訊,三點過的時候,有人約他去玩車,他才從家裏出去。

幾個人在郊外的賽道從下午一直跑到晚上九點,周燎興奮得線上激素狂飆,他兄弟們又買了新的車,隻可惜周燎現在沒這麽多錢,隻能摸摸別人的過癮。

等他玩完後再回去已經是十一點過了,周燎開車的時候起先還在興奮摸別人新賽車的手感,直到等紅燈的時候看了眼手機,才發現秦湛一整天沒發過訊息。

過去一般十一點的樣子,如果周燎沒說,對方就會專門發訊息來問。

但到現在周燎都沒收到,也不知道該說意外還是爽,又或者是不習慣。

畢竟沒哪個男人喜歡被一個男人隨時監控著。

他把車停到了停車場,回去的時候開啟門,卻發現房子裏一片漆黑。秦湛睡得一般很晚,周燎還以為他是團建累了提前睡,結果等開啟燈才發現臥室裏也沒人。

周燎皺了皺眉,以為是對方還沒回來,他便先去洗漱了,洗漱完後又躺在床上玩了會兒遊戲。

隻是直到過了十二點,也依然沒聽到任何鑰匙開門的聲音。

他突然湧上一陣無言的煩躁。

本來第一次沒人管應該很爽,但他遊戲打著打著,心態卻越來越爛,滿腦子都是他媽的憑什麽。

憑什麽秦湛能不給他說,憑什麽就他被管。

這種極其不平衡的焦躁幾乎讓他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到最後失敗兩個大字填滿螢幕時,他罵了一句髒話,敵不過本來想的是今晚一個人沒人管很爽的心態,直接切到了通訊錄那裏,撥通了沒有備注的那串熟悉數字。

隻是打過去後卻是已關機三個字。

方纔的焦躁在這一瞬間就像被針紮破的氫氣球,砰地一聲就爆炸了。

“操你媽的秦湛。”

焦躁逐漸變成了怒火,周燎憋著一口氣,本就心高氣傲,幹脆再也不想打過去。

他把手機關了機,就開著燈閉上了眼睛,隻是始終沒有辦法入眠,後半夜他嘗試著像之前那樣把自己和床頭銬住,隻是也依然未果,和前一晚銬住後很快能入眠簡直是天壤之別。

周燎幾乎是在床上躺屍到了天亮。

第二天他開啟手機後依然沒有任何訊息,周燎多看一眼那串數字都煩躁,隨便吃了個飯就去找人打球了。

等再有聯係已是近中午。

就兩條冷冰冰的訊息躺在收件箱裏,

周燎深吸了幾口氣,隔著螢幕都想把秦湛往死裏揍,雖然現在壓根沒可能,他咬了咬牙,沒有回複一條對方的訊息。

他很討厭這種失衡的關係,雖然他們之間一向如此,但周燎卻從未有過的如此厭惡。

厭惡於隻有自己被操控著情緒,而對方卻雲淡風輕。

他像沒看到那條訊息一樣,一整天都沒回複一句,晚上開車也回的自己的家。

從浴室洗完澡,站在陽臺上抽煙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周燎敢保證秦湛那邊的監控能看到自己回家了,他按滅了香煙深吸了口氣,過了幾分鐘回了一個不字。

那邊過了幾十秒,沒問為什麽,隻是回了一個好。

吸進去的一口煙就像堵在胸口,無名狀難以觸控,卻又沉悶著讓他窒息。

他無緣由地想到了一個多月前秦湛冷淡又隨意的一句“隨便你”。

他很需要秦湛,這是再也不用去驗證的事實,時間、本能、經歷早就告訴了他。

他的身體他的心理,藉由千百回被打碎的重組,變成了徹底淪陷的依賴。他嘗試過掙紮,想要離開,想要證明沒有秦湛也能活得正常,他甚至把自己關在黑屋裏,通過自虐來戒斷軀體化反應帶來的痛苦。

可是一無所獲。

所以他無比清楚他有多麽需要秦湛,就像一記直直注射進心髒的藥液,帶著詭譎的劇毒,副作用為上癮,就這樣流遍五髒六腑,早已將他徹底腐蝕。

因為崩潰時,隻有這個人是唯一能供他逃避的安全屋。

雖然從過去滿是仇恨,到混淆不清的佔有慾,最後直至成為救命的藥。

可是他離不開秦湛,是因為他被秦湛親手摧毀再拚縫到如今,而秦湛不一樣。

就像從那晚突然冒出的念頭一樣,秦湛和他從來都不一樣,他離開秦湛會死,可秦湛離開他不會死,他縱火隻是覺得沒有活下去的意義,他活下來隻也是因為恰好被白苓她們救了。

秦湛一直隻是想要一個幹淨的,於他而言有絕對掌控權的東西而已。

從倉庫裏開始,他們的關係就再未對等過。

所以他看不到秦湛痛苦,他離開,他不回去,隻要不是在聲色犬馬的場合裏,對方都不在意,因為隻要他是“幹淨”的,對方便不會過問。

周燎一直是個順著本能走的人,如同當初,他留下是因為本能告訴他他需要秦湛,可現在本能也告訴他,秦湛和他不一樣。

男人似乎總有勝負欲,大到一場鬥爭的輸贏,小到扭曲的感情中誰最在乎。

他看著夜色下的江景,直到夏日炎熱的晚風吹過時,已經很久沒有出現的壓抑和心悸重新湧上來時,周燎才方覺驚恐,像回到了過去的死迴圈。

而這一次,不再是秦湛的冷漠,而是不對等的在意。

週一一整天他除了去學校上課,沒再去其他地方,上完課之後就回家躺著看了會兒期末要考的東西,隻是很難集中注意力,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週二他也是照例去了學校,隻是為了期末臨時抱佛腳。

在圖書館外麵接水時,他第一次聽到有人討論秦湛的名字,說他在哪個公司的新遊戲的專案組工作,說之前學校裏哪個很牛逼的學長也在那個組,還聽到他們說傳聞秦湛好像去團建了,至少像個人會和其他人說話了。

飲水機的水因為杯子接滿而灑在了地方,直到聽到旁邊女生的驚呼,周燎才掀起眼皮鬆開了按住按鈕的手。

這兩天秦湛沒聯係他,也沒再問他去不去。

周燎猜是因為他的路線很規律,所以沒有值得過問的事,也有可能是秦湛進組後,被迫和社會有了聯係,便不再那麽邊緣人了,世界裏突然有了其他東西,所以關注點也不在他身上了。

挺好的。

周燎覺得很爽,畢竟他媽的秦湛有什麽資格管他。

在圖書館呆到七點多,他開車回了家,本來陳羨他們叫了他晚上喝酒,但實在沒什麽心情,再加上這兩天又開始頻繁服藥了。

到家的時候,他點了份平時吃的外賣,等的時候抽了幾根煙試圖緩解內心抑製不住的焦躁。他看著黑色的電視機螢幕裏的自己,手裏夾著煙發呆,過了一會兒手機突然開始震動,起先他以為是送外賣的找不到單元樓,結果沒想到是林叔的。

接通的時候對方話語裏聽起來有些著急。

“周少,你在家嗎?”

“在。”周燎皺了皺眉,林叔很少會電話聯係他,“怎麽了?”

林叔嘆了口氣,努力把語氣放得平緩柔和:“夫人最近情況不好,腦瘤已經惡化,前兩周開始視力越來越模糊,上週一上午突發性頭痛暈倒,因為動脈瘤破裂開顱後到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裏觀察,會長那邊…..上次不歡而散,所以也沒聯係你。”

周燎握緊手機的手有些顫抖:“……..真的?”

“……一直都是真的,隻是之前沒有那麽嚴重,夫人覺得不影響生活,再加上事業為先,就選擇的保守觀察,會長當初也隻是希望你能藉此低頭道歉而已,畢竟她始終是你的母親。”林叔似乎很為難,“周少,先放下過去的一些不愉快,有空來一下醫院吧。”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一個白苓能讓周燎變成這樣,他拿著水走到了對方身邊,隨後壓低了聲音:“你是剛剛看到了什麽?還是哪裏不舒服?今早上忘吃藥了嗎?”過了半晌,周燎纔像是緩過神來,他蹲下身撿起球扯出了一個不怎麽好看的笑容。“吃了藥,隻是想到點事情。”………這一片的球場其實早就被占滿了,但周燎一去,有認識他們的便自覺讓了位置。沒一會兒他們那一邊就圍了一圈人,有很多女生都跑來看了,和過去的時日無差,大多都是專門來看周燎他們這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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