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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我隻有你

。於恒把這幾天當過街老鼠的怒氣都發洩在兩個碎嘴的室友身上,拳拳到肉,小豹子一樣又狠又刁。不過他再矯健也不是兩個人的對手,捱了幾拳,眼看要被製住,幸虧那個和他同班級叫薄雲天的男生回來了。薄雲天其實和於恒的交際也不多,於恒都沒想到他會幫自已。2v2打的難舍難分,最後被隔壁寢室和匆匆趕上來的門衛大爺給製止了。於恒排在最後麵,他們三個挨個進門,又挨個離開。薄雲天看到龐博進去,捅捅於恒的肩膀,壓低聲音道,“...(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27章 我隻有你

一根煙抽了一半,紀經年忽然就不動了,看著那片柵欄發愣。

紀經年忽然動了,隨手在垃圾桶裏摁滅煙,朝著柵欄邊走,越走速度越快,最後幹脆用跑的了。

他在挨個觀察那些柵欄,想了想又不對。

隨手在路邊抓了一個經過的同學,問對方農學院在哪裏。

得到了確切的方位之後紀經年立刻取車前往。到了農學院,隻要是有柵欄的位置,紀經年都會下車碼著柵欄一點點走過去,終於在一處找到了一個豁口,正好能鑽進去一個人的那種。

他記得於恒說過,他上學的時候在學校裏發現了一處被柵欄包裹的菜地,說是農學院精心培育的,怕他們這些手欠的學生摘,就用密密的柵欄圈起來了。

於恒當時病的蒼白的臉上露出來狡黠的笑,“但是我發現了一個豁口,就總偷偷鑽進去,那裏很安靜,平常少有人來,我可以在那看書,要是被發現了,就鑽出去,他們也抓不到我!”

紀經年懊惱自已怎麽纔想起來,然後比量了一下自已的身形,覺得鑽過去沒問題。

優雅矜貴了半輩子的紀經年從前絕不會想到,自已也有鬼鬼祟祟鑽柵欄這一天,而且還差點因為胸肌太大被卡住。

他鑽過去之後不管淩亂的頭發和衣服,急於去尋找於恒。

好在這是冬天,柵欄裏並沒什麽蔬菜,隻有幾棵光禿禿的樹,紀經年鑽進去之後沒費多少力氣就找到了抱膝坐在一塊石頭上的於恒。

看到於恒那一刻,心裏的大石頭纔算是落地了。

於恒也看見他了,就那麽看著,天黑,看不清他是什麽表情。

隻是紀經年覺得他一定很委屈。

紀經年嘴動了動,心裏亂成一團,話到嘴邊又咽回去,如此幾次,才開口,“好巧啊!”

他那語氣真像是偶遇朋友打招呼一樣,如果不是這詭異的地點,詭異的時間,於恒也一定回一句,好巧。

紀經年邁著很輕的步子朝於恒走去,像是對待一隻隨時可能受到驚嚇逃竄的無影無蹤的流浪小貓。

紀經年順利走到了於恒身邊,挨著於恒坐了下來。

他腿太長,又不好像於恒那樣委屈巴巴的抱著,支在那裏別別扭扭的。

他像個細心的家長一樣,低聲詢問,“跟同學打架了?”

於恒沒動,也沒說話。

“不想說?”

“那我們回去好不好?紀叔叔冷了。”紀經年妄圖通過裝可憐來喚起於恒的注意。

不過又失敗了,於恒依舊無動於衷。

甚至把頭低了下去,埋在了膝蓋裏,像是一隻鴕鳥。

紀經年現在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他知道是自已的原因讓於恒在學校裏承受議論,愧疚萬分。

明明已經暗暗發過誓,不叫於恒再受一點苦,可是還是叫於恒承擔這些壓力,而且還是因他而起,囂張了三十年的紀經年頭一次覺得自已很沒用。

他就那麽默默陪著於恒,坐在他身邊,也不說話,盡量放低自已的存在,怕於恒一個不爽再趕他走。

好半天於恒才開口,他依舊是埋頭在膝,聲音悶悶的,“你怎麽找到我的?”

紀經年笑了一下,用寬闊的胸膛把他包裹住,給他擋住今夜的寒風,“我們心有靈犀。”

於恒也跟著笑了一聲,又苦澀起來,“你和你每個包養的情人都心有靈犀嗎?”

紀經年默了一會,縱然巧舌如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於恒這個問題。

“我隻有你。”

紀經年覺得自已走錯方向了,包養什麽的,在現在變成了於恒心裏的一個大疙瘩。

絆住了兩個人感情前進的腳步。

於恒坐在副駕駛上小口小口喝著薑湯,紀經年開車把他送到宿舍樓附近,找了一處極其隱秘的地方停車,想著藉著月色的遮掩,別人應該是看不清於恒的。

不想於恒卻賴在副駕駛上,“我不想走路,你開過去吧!”

紀經年罕見的猶豫了。

於恒無所謂笑笑,“沒事,反正流言也不能傳的更難聽了。”

紀經年蹙眉,於恒這個態度不對。怎麽這麽熟悉,就像他上輩子自我放逐時一樣。

紀經年沒發動車子,而是熄了火,拉開車門,擅作主張,“我去把你手機和明天上課要用的書本拿走,今天不住寢室了。”

於恒沒接話,不置可否。

紀經年下車關上車門走出幾步,突然又不放心,回頭拉開車門,“我就去七八分鐘,你別亂跑。”

於恒乖巧點頭,承諾的態度很好,踐諾的時候像小狗。

紀經年還是不放心,最後幹脆一狠心把車鎖上了。腳步飛快幾乎是用跑的,沖到了於恒的寢室門口。

還是隻有薄雲天在寢室,他苦尋了於恒一陣無果,隻好回去守株待兔。

看到又是紀經年,期待落空,很想罵人。

“你又來幹什麽!?”他守在門口,不想叫紀經年進去。

紀經年著急不欲多說,“我來給於恒拿明天上課的東西和手機。”

薄雲天有點驚喜,“你找到於恒了?在哪找到的?”

紀經年沒回答,隻是一個閃身進去,輕車熟路走到於恒的書桌前,開始挑選書本。

薄雲天翻他白眼,目中無人的中年男人!

“你知道他明天上什麽課嗎!”

紀經年撿書的手一頓,回頭望向薄雲天。

在薄雲天的幫助下,紀經年把於恒這三天要用的書都抱在了手裏。

正準備走出這個狹窄的寢室,薄雲天卻突然叫住他,“哎!你們……你真的像是傳言那樣,包養於恒嗎?”

“我可以把錢都還你,你能放過於恒嗎?”薄雲天說的有點沒底氣,他看著紀經年不複剛見麵時的光鮮,應該是為了找於恒弄得形容狼狽。心裏隱隱覺得紀經年和於恒似乎不是包養那麽簡單。

紀經年腳步頓住,沒有回頭,“我不是在包養於恒,我正在追求他,這些流言蜚語,我會解決。”

“至於別的人,是不可能插進我和於恒之間的。”紀經年說著,回頭深深看了薄雲天一眼,像是警告。

不論前世今生,於恒一路走來身邊最不缺的就是覬覦的眼睛。

紀經年回到車邊的時候,於恒依舊坐在副駕駛處,他稍稍安心。

重新回到車上,紀經年伸手貼了貼於恒的額頭,確定沒發燒才放心,“一天沒吃東西了吧,想吃點什麽?回家叫廚師給你做蟹黃湯包,蝦仁蒸蛋怎麽樣?”

紀經年回家兩個字說的自然無比,於恒反應了半天,纔想明白他說的地方是那個別墅。

“想去個沒有人的地方。”於恒的聲音中滿是疲憊。

於恒不想去那裏,他沒有家,他在那棟別墅,或者在寢室,遠沒有在那個菜園子裏安心,他就應該是蒼天為廬的。

紀經年沒說話,發動車子帶著於恒往市中心開。

沒多大一會,他就在市中心一個高檔小區裏停下。

於恒也不想問這是哪裏,跟著紀經年走就是了。

叮咚一聲電梯響,紀經年一手抱著書,另一手攬著於恒,走到門口用指紋開門。

紀經年熟練開燈,把書放下。躬身開啟一旁的鞋櫃,給於恒找了一雙拖鞋,擺在他腳邊。

“你先穿這雙,一會我再叫人給你送一雙合適的。”

於恒沉默的登上拖鞋,這雙應該是紀經年的鞋,略大。

紀經年則赤腳走進屋裏,找到空調遙控器,開啟空調調高溫度。托著於恒的後腰把他推到沙發邊坐下,“你先坐一會,我去給你放水,你好好泡一下。”

說完便赤腳朝浴室走去,剩於恒自已在客廳。

紀經年一邊放水一邊給助理發訊息,列了一張單子叫助理送過來。

助理對他大半夜不顧下屬死活的行為恨得咬牙切齒,不過看那張單子上的東西,男土內褲、拖鞋……都是日用品。

助理眼睛亮了亮,他老闆好事將近嗎!

明天會不會心情一好給他發獎金啊!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仁致大學附近的小店最近開門的很少。紀經年開車過去的時候就祈禱,最好都關門了,然後兩個人打道回府。實在不行他親自上手給於恒做也可以。不過他失望了,於恒一直趴著窗戶看外麵的店。在看到焦氏炸串店開門的時候,他激動回頭對紀經年道,“這這這,就是這裏,開門啦!”紀經年不那麽激動的哦了一聲。還不如不開!紀經年慢吞吞找車位停車,慢吞吞解開車子的鎖,慢吞吞解安全帶。直到於恒已經沖下車跑到炸串店門口了,他才加快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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