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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義薄雲天(8-19)

度假的海島飛回來簽字同意給紀經年批了款子。老紀同誌得知了這件事,對文女土的做法並不很贊同。“小舒,你實在是太慣著兒子了。”文女土不以為意,“多大點事,再說了,咱兒子好不容易遇到個喜歡的,我這當媽的不得跟著使使力!”“我一直覺得挺對不起咱們老幺的,你說當年咱倆都忙,沒把他帶在身邊,長到十五六歲就被咱倆扔到國外了。是不是因為這樣,所以老幺在感情方麵才格外艱難?”文女土感慨。“是我喜歡孩子,把他生下來,...(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番外——義薄雲天(8-19)

8

第二天原本答應和薄雲天去超市的呂義突然反悔了,他一個人縮在沙發上,來回播著電視的節目。

他把屋子裏的窗簾拉的嚴實,又不肯開燈,電視光打在他的臉上,像個沒有靈魂的木偶。

薄雲天看著他,總覺得呂義有一些不對,但是說不上哪裏不對。

呂義對他說,“我餓了,你快去買菜,回來做飯。”

這麽短短的一句話,像是伴侶間最普通的對話,一下子就把薄雲天的毛給捋順了,他急吼吼的出門,導了最近的超市去買菜。

年二十九這天,超市很擁擠,他到了超市才反應過來,為什麽要來超市,在網上訂不好嗎?

他在一堆阿姨後麵排隊,笑嘻嘻問阿姨們,什麽菜新鮮,什麽肉好吃。阿姨喜歡這樣的小夥子,會熱心的為他解答。

薄雲天計劃著回去要給呂義做一些什麽。

沒想到回去發現屋裏漆黑一片,他走時候開著的電視此刻也關了。

他有點心慌,喊了一聲,“呂老師?”

無人應答。

放下東西就想開燈,沒想到角落裏突然傳出一個聲音,“別開燈。”

薄雲天立在那裏不敢動了,客廳裏響起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聽得薄雲天心驚膽戰。

過了一會電視旁邊亮起了一盞小燈,呂義穿著居家服,倚靠著牆壁,坐在電視櫃旁邊。

薄雲天看不清,以為呂義出了什麽問題,放下東西換鞋快步沖了過去。

呂義看著幾步竄過來的男孩,迷離的眼神聚焦,他沒帶眼鏡,臉蛋酡紅,頭發淩亂,沒有往日的精緻。他仰臉對著薄雲天癡癡笑了,“你回來啦!”

呂義身上酒氣沖天,薄雲天跑過來的時候還絆倒了一個酒瓶,呂義身邊還有幾個空酒瓶。

有紅酒、白酒、洋酒,他就出去一個多小時,呂義喝了這麽多!

呂義嗝了一下,拍拍滿臉凝重的薄雲天,很禮貌道,“麻煩你扶我起來,我可能有點想吐。”

薄雲天忙把他扶起來,醉了酒的人死沉死沉的還不老實,薄雲天把他扶到沙發邊就累出了一身汗,呂義看到沙發也不想吐了,往沙發一攤,死活不動了。

“我的藥效過了,家裏沒有藥了,喝點酒會好一些。”呂義的笑容似乎已經是肌肉記憶了,這個時候說話還是在笑。

薄雲天看著地上橫七豎八的酒瓶……這是一點?

“嚇到你了?你走吧,我不想影響你過年的心情。”呂義翻了個身,麵向沙發,滿身寫著孤獨。

薄雲天沒說話,轉身想去廚房,搜一下醒酒湯的教程。

沒想到邁開步子呂義忽然叫住他,“薄雲天,你能給我訂幾瓶酒嗎,我有點看不清手機了。”

說完頓了一會,“謝謝。”

他想說的是酒醒了給你錢,就是還沒開口就忘了。

薄雲天當然沒有離開,也沒。給他訂酒。

他煮了一碗醒酒湯出來,呂義已經在沙發上抱著抱枕睡著了。

他睡著的時候臉上沒有招牌笑容,顯得有些冷漠,甚至不近人情。

薄雲天蹲在沙發邊,想觸碰一下呂義,可是看著呂義安靜美好的睡顏,又覺得那是一種褻瀆,猶豫了很久,他小心地伸出一根手指,摸了一下呂義的頭發。

9

呂義抑鬱已經很嚴重了,平時看起來正常的生活狀態都是靠著藥物維持的。

他私下的生活已經一團糟了。

他並沒有真正的從那段感情裏走出來,隻要一閑下來,那些事情就會鋪天蓋地的向他襲來。

很不幸的是這幾天他的藥吃沒了,他的心理醫生因為年節放假。呂義覺得大過年的不好叫醫生加班,一個抑鬱病人最好也不要在過年這幾天叫人家晦氣。

可是情緒還是很差,他在失控之前,他把家裏的酒都找出來了,用酒精來麻痹自已。

10

呂義沒睡多久,膀胱告急,他裏倒歪斜下地,一腳踩到了坐在沙發邊的薄雲天身上,差點斷送小薄下半輩子的幸福生活。

他說了聲對不起,然後迷迷糊糊繼續往不知道什麽方向走。

呂義走了幾步,薄雲天察覺不對,呂老師走的方向是牆……他過去抓住呂義的肩膀,輕聲問,“是要去廁所嗎?”

呂義蹙眉想了一會,點點頭。

他這迷糊的醉態和平常完全不同,把薄雲天弄得心裏軟的一塌糊塗。

他把呂義領到了廁所,自已在門外等待,心裏狂跳。

呂老師這個樣子,像是天上的月亮,撒下了一道不同於撒向其他人的光,這束光隻照向自已。

呂義的這個樣子隻有他見過。

不對,是不是之前的那個向利也見過?

不能想,一想薄雲天的嫉妒的想打人。

呂義上完廁所出來,看到門口站著的薄雲天,咦了一聲,輕笑著像是恢複了從前的樣子,“你沒走啊?”

薄雲天不知道說什麽,好在喝多了的呂義話比較多,“我的酒呢?”

他思維跳的很快,薄雲天愣了一下,快步到茶幾邊拿起那碗煮好的醒酒湯,有點心虛地遞給呂義,“這個,你要的酒。”

呂義淡淡看了一眼醒酒湯,蹙眉認真道,“這不是酒,你真當我喝多了?”

他說話邏輯清晰,語速正常,薄雲天真的以為他已經酒醒了,開始結結巴巴的解釋。

沒想到呂義突然拿走他手裏的碗,一仰頭喝了,“好酒!”

這到底是醉了還是沒醉啊!?

薄雲天想把他哄回床上睡覺,呂義這次倒是聽話。

11

薄雲天以為就結束了,打算去準備做飯的材料等呂義醒來吃。

雖然沒有像是他想象的那個樣子,兩個有互動,像一對情侶那樣。

但是也好,薄雲天還是很開心。

呂老師很神奇隻要呆在他的身邊,就會覺得很開心。

沒想到呂義突然抓住薄雲天的手臂,眼神濕漉漉的,不戴眼鏡的呂義眼神更能直擊人的,心靈最深處,他開口了,“不做嗎?”

薄雲天疑惑,“做什麽?”

呂義眼神中帶著曖昧,手指摩挲著他的手臂,帶著暗示。

突然他像是反應過來什麽了,“哦對,你這幾年不是很行了……算了。”

呂義的聲音中帶著遺憾,鬆開了薄雲天的手。

薄雲天在床邊站了整整半分鐘,才反應過來,他搬過呂義的身體,讓呂義看著自已,“你看看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呂義不耐煩的揮開薄雲天,嘟噥著,“走開,我困了!”

離開抗抑鬱藥物的呂義,狀態是顛倒的,混亂的。

薄雲天不肯放開呂義,“你怎麽還想著那個人渣呢!你看看我啊!”

或許是他壓抑著憤怒的聲音喚醒了呂義,他掀起眼皮,看了薄雲天一眼,咯咯笑了像是鬆了一口氣,“薄雲天啊!”

“我還以為剛剛做什麽惡心的夢了。”

他看著薄雲天的臉色,小聲問,“你生氣了嗎?你要走了嗎?”

薄雲天不說話。

呂義就主動撫向他的臉,“你別生氣好不好?”

他甚至主動吻上了薄雲天,帶著討好的,慎重的,小心翼翼的吻過去。

薄雲天震驚了,不知道該如何動作。

呂義吻了一下薄雲天,然後說,“你別生氣了,也不要走好不好?”他真的不想一個人過年,他好害怕孤獨。

他平常都是在硬撐,藥效過了,脆弱襲來,酒精又放大了情緒。

薄雲天還是不動,呂義突然擡手掛在了薄雲天的脖子上,借力坐了起來,摟住他。

“我們做吧。”呂義想用這種方式留下薄雲天。

隻要你能留下來陪陪我,不讓我孤身一人,我願意和你媾和。

你不是喜歡我嗎?哪怕是短暫的,虛假的也好。

至少這一刻,在我最脆弱的時候,求求你不要離開我。

誰都可以,隻要能陪陪我。

是呂義在向世界呼救。

12

是肉體的碰撞,不是心靈的交合。

是呂義失控後的發瘋,無關愛情。

是薄雲天全身心的投入,滿心歡喜。

13

薄雲天問,“你知道我是誰嗎?”

呂義點點頭,喚出了他的名字,“薄雲天。”

很輕,但足夠聽清。

呂義已經仰頭去親吻薄雲天了,在他身上熟練的撩撥著,可是薄雲天還是不動。

呂義進行不下去了,歪頭疑惑,“你也不行?”

薄雲天張了張嘴,啞口無言,憋的臉都綠了,“沒有tao。”

呂義默了一會,就在薄雲天以為今晚算是沒可能了的時候。

呂義忽然笑了,“你還真是純情啊!”

真的就想來過個年啊,一點壞心都沒有。

薄雲天想要反駁些什麽,可是沒等他說話,呂義先開口了,“也沒關係的。”

14

薄雲天覺得自已是在褻瀆神靈,而且他還不太熟練,還需要神靈的引導。

15

翌日是大年三十,薄雲天的手機響個不停。

都是賀新年的訊息。

呂義睡得很熟,臉蛋依舊有點紅,被子下的身體上是斑駁的痕跡。

薄雲天慌亂的翻出手機,把手機靜音。

他撐著手臂歪在呂義身邊看著他。

覺得心口被填的滿滿的,全是甜蜜幸福。嘴角不由自主的揚起微笑。

一會要給呂義包餃子,他還要學學燉排骨,然後明天帶呂義去給爺爺拜年。不過呂義可能不願意出門,那也沒關係,就兩個人待著也挺好。

呂義醒來就看到一張青春的,洋溢著明亮笑容的臉蛋。

他大腦有半分鐘的空白,然後舒了一口氣,平靜的接受自已酒後亂性這個事實。

並且清醒地選擇逃避他昨晚害怕孤獨等一係列想法。

16

薄雲天任勞任怨的收拾昨晚被呂義弄得一片狼藉的家。

呂義則穿著居家服坐在地毯上,對著電視,攥著手柄在玩賽車遊戲。

他又恢複了一言不發的樣子,甚至在家裏褪去往日裝出來的溫和,就那麽冷著臉,全身都寫著生人勿近。

薄雲天覺得還是喝多了的呂義可愛,也更加真實。

打掃完了家裏窗明幾淨,讓人有點心胸舒闊的感覺了。

呂義駕駛的賽車沖下了懸崖,他麵無表情的把手柄扔在地上,摔出了重重的一聲。

嚇了薄雲天一跳,他還以為是自已做錯了什麽,僵在原地半天不敢動。

後來參透是呂義遊戲沒玩明白,在撒氣。

他想了一下,顛顛湊過去,“呂老師,這個我也會玩,我們可以一起。”

呂義把手柄從地上撿起來交給薄雲天,“試一下這關。”

薄雲天又開始緊張了,生怕表現不好。

好在他順利通過了這關,呂義有點驚訝的挑挑眉,“你會賽車嗎?”

“哦對,你連手動擋都開不明白。”他仰頭在沙發上,嘆了一口氣。

薄雲天覺得自已被瞧不起了。不過也都是事實。

呂義起身拍拍薄雲天的肩膀,“我餓了,你不是要做飯嗎?”

17

兩個度過了有點尷尬,但是令薄雲天覺得無限歡喜的三天。這三天他們一起吃飯,喝酒,打遊戲,追劇,在深夜會做很親密的事情。

亦如每一對普通情侶那樣。

薄雲天覺得自已現在已經是呂義的男朋友了。不過他覺得自已應該給呂義買一束花,選擇一個正式的餐廳,然後纔算開始這段關係。

別人有的儀式呂老師也都要有。

直到大年初二那天,呂義收到了一個快遞。

是他的藥。

18

他們的關係在這幾天之後,降至冰點。

呂義在大年初三那天早晨,吃過薄雲天精心準備的早餐之後,優雅地擦了擦嘴,“謝謝你陪我過年……”х

薄雲天知道下麵不會是他想聽到的,搶過話頭,“今天我們出去玩好不好,我們去遊樂園,然後我定個餐廳,我們去吃……”

“薄雲天!”呂義打斷他。

漠視他眼中的期待,堅持道,“謝謝你陪我過年,我們不是說好了嗎?就過完年就分道揚鑣。”

“我現在無心戀愛,你值得更好的人。”

薄雲天心沉了下去,“那我們這幾天……算什麽?”

呂義起身,渣男一樣無所謂聳聳肩,“算一場夢,臨時pao友,算什麽都好,忘了就可以了。”

19

他吃了藥,重新冷靜了。

堅硬的盔甲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恒摁坐在真皮沙發上,奇怪道,“不這麽說該怎麽說,你不是我男朋友嗎?”“那……那這種事對你會有影響的吧?要是傳出去你是……以後會不會影響你的聲譽?”於恒眉頭緊鎖,不無擔憂。紀經年笑了一聲,敲了於恒腦袋一下,“我又不像我大哥,在乎這幹嘛!”“大家對這種事早就習以為常了,就你還是個小封建。”紀經年調侃他。於恒臉上還是擔憂,紀經年突然捏著他的下巴,扳正他的臉,“怎麽著,以後你會為了自已的聲譽不認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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