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棠：“沒有Beta，隻有我們一個Alpha，一個Omega。”明棠總結，“我們天生就該是一對！”明棠想了想，補充道：“不要給別人知道，他們會把我們抓去做研究。”封晏清：“……”怪不得。醫生做診斷的時候，完全沒聽他提起過這一點。明棠等了幾秒，見封晏清沒有別的疑問，又恢複了勾著封晏清倒床上的前一秒的模樣。他飄著幾分紅暈的麵頰昳麗惑人，潤澤的桃花眼朝封晏清輕眨，輕輕朝人勾勾手指，像誘人跳入深淵的妖精。...(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67，幸運糖
封晏清：“……”
他喉結滾動，換了個說法：“那你想什麽時候排。”
所以，結束的時間也能延長一些嗎。
封晏清垂眸。
空氣中的氧氣濃度好像上漲些，呼吸不再像剛才那麽滯澀。
“什麽時候？不如現在？”明棠唇角勾著，“你不是趕時間嗎。”
“……”
封晏清捏了下指間那顆佛珠，過了會兒胸膛纔有起伏的頻率。
“封晏清？”
跨不去的大山擺在那裏。
“預設了？”
也好。
“好。那我們現在就回國排號！”
明棠話音落下剛要起身，手腕忽然被一隻冰涼的手用力攥住。
封晏清緩緩擡頭，眼底發紅，手似鐵鏈般緊緊拷著明棠，如同踏在失控邊緣。
疼痛感襲來，明棠忍不住掙紮了下。
這個動作刺激到了封晏清，猛地將人攥的更緊！
“回、國……”他低低從喉間擠出這兩個字，眸中是壓抑到極致的漆黑，“不……”
“不什麽？不許？！”明棠打斷他的話，嘶聲抽氣，“你抓疼我了！鬆開！”
“……”
明棠微微擰著眉，眼尾泛紅，蒙了層生理性霧氣的眼睛水光瀲灩，漂亮又可憐兮兮的讓人心疼。
分明明棠眼裏的霧氣沒有凝聚，封晏清卻覺得手被淚水燙了一下，下意識輕了力道，卻還鬆鬆散散地圈著明棠的手腕不肯放開。
明棠：“封晏清！”
“……”
封晏清看著他，片刻，緩緩鬆開手。
明棠看看自己手腕，有點泛紅。
他邊揉了揉，邊說：“幹什麽！你兇什麽兇！離婚不是你說的？排號不是你預設的？你不許什麽不許！”
封晏清沉默。
明棠越想越生氣，“說話！你確定要離婚？”
“……這是對你來說最好的選擇。”封晏清低聲說。
“對我最好的選擇，那你呢。”明棠說：“我是問你，真的想跟我離婚？”
“……”
“你不想。”明棠替他說。
見他擡眸看自己，明棠輕輕問，“是不是？”
封晏清緩緩搖頭，慢慢說：“爸的事你知道了，現在哥這邊你也親眼看到了。這不是想不想的事。”
如果可以。
他也想從不掩飾，正大光明的偏愛，隨心所欲地牽他的手，肆無忌憚地表達愛意。
“這不是我問你的問題。”明棠說，“你回答我，想不想？”
“……”
封晏清喉結滾動。
半晌，他剛緩緩開口，就被一道尖叫打斷。
兩人齊齊擡頭看樓上，站起身。
——蘇瑾醒了。
季溫言迅速從陽臺沖出，跑上樓梯。
明棠也快步跟了上去。
那一道尖叫之後就陷入了寂靜，沉寂的讓人害怕。
封晏清這次沒有阻止明棠，跟在他身後上了樓。
明棠慢了季溫言一步進入房間，害怕激起蘇瑾的情緒，他並沒有靠的太近。
——但這個想法明顯多餘了。
蘇瑾依舊躺在床上，眼睛直愣愣地看著天花板，彷彿跟他們隔了一層肉眼看不到的玻璃牆，誰看不見，自己獨在一個世界。
她彷彿聽不到季溫言叫她，麵無表情，眼睛一眨沒眨，淚水順著眼尾往兩邊的發絲裏淌。
明棠放輕了呼吸，一步一步往裏麵靠。
他跟季溫言對視了眼。
輕輕喊了聲，“蘇瑾姐。你醒了。”
過了幾秒，蘇瑾才遲鈍般落下視線，看到明棠一時間依舊沒什麽表情。
又過了兩秒，她延遲地反應過來，渙散的眼睛漸漸凝聚。
“糖糖？”
“是我。”明棠說。
蘇瑾反應很遲鈍，片刻纔想起來：“你怎麽在這。”
“我來拍節目。”明棠說：“順便，好久沒見你了，過來看看。”
蘇瑾想笑一下，卻半天沒能擠出一個笑。
“你……有哪裏不舒服嗎？”明棠問。
蘇瑾搖頭。
明棠剛才仔細觀察了。
她手腕上的紗布沒有被撕開，也沒有多別的傷口，那一聲尖叫……可能是做噩夢？
季溫言若有似無朝他搖了下頭。
明棠收回視線。
“既然沒事，那我們先出去，你好好休息？”明棠說。
蘇瑾沒反應。
等明棠要出去時，才突然喊住他。
“我能，跟你聊聊嗎……”
“當然可以。”
明棠停下，手扶上門，示意封晏清別站著不動，快點出去。
封晏清看了他幾秒，才緩緩退出去。
房門隨著封晏清離開‘哢嚓’一聲關上，隻剩下明棠和蘇瑾兩個人。
“你剛從國內過來……”蘇瑾盯著明棠，“他……怎麽樣？”
兩人問了同一個問題。
而明棠在想剛才那個問題……她夢到的，是從前跟封庭桉在一起的時候嗎。
“他……”明棠停頓了下，“挺好的。”
他話音落下，蘇瑾剛幹了的眼淚又順著往下淌。
明棠無措，左右看看，拿紙巾遞過去。
蘇瑾沒接，“你跟我說說他吧。我很久不知道他的訊息了。”
“……”
明棠緩緩把那張紙巾捏在手心裏。
“他……現在沒那麽忙了，情緒也穩定下來了……”
蘇瑾麵無表情流著淚。
明棠能稍微猜到她的情緒，卻不能切身體會。
半晌，他喉結滾動，問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
“……你後悔嗎。”
“……”
蘇瑾眼淚漸漸止住了。
她看明棠，搖頭。
忽而笑了下，聲音輕輕，“或許，你可能認為我得了斯德哥爾摩，但是……我不後悔。”
她從沒後悔認識封庭桉，跟他在一起。
甚至，隻要想到從今以後或許再也見不到封庭桉，痛苦程度不亞於暗無天日。
她恨封庭桉的病，但沒恨過封庭桉。
……
蘇瑾精神不好，說了幾句話神情又倦怠了。
明棠出了門，就看到了門外的封晏清和季溫言。
看到他出來，季溫言無聲問了句，蘇瑾怎麽樣。
明棠搖頭，“沒事。”
季溫言剛鬆了口氣，口袋裏的手機震動起來。
他看了眼螢幕，神情微凝，下了一樓接電話。
明棠沒動，站在原地繼續問原本的話題。
“你想不想？”
封晏清：“……”
明棠‘嗬’了聲，“好，那我們現在就回去排號離婚！”
“……不……”
“不什麽？”明棠問他。
封晏清看著他，眸底情緒不斷翻滾。
明棠逼近一步，微微擡眸跟他對視，聲音放輕了。
“不想跟我離婚，是不是？”
“……”
封晏清喉結滾動。
明棠剛要擰眉，見他輕到微不可見地，點了下頭。是讓人懷疑眼花錯覺的程度。
明棠鬆了眉，“那就不離婚。”
這回輪到封晏清皺眉。
他剛張口就被明棠捂住。
“那是以後的事。”他話音一轉，認真道：“而且，感覺到你不對勁我會跑。我說真的。”
“……”
封晏清依舊擰眉。
“你再想想以前的事。”明棠說：“你信不信，我是你的幸運糖……”
十歲的封晏清為了留住明棠，利用玄學。
現在回馬槍落回了他身上。
“……這不一樣……”封晏清說。
他聲音靜到彷彿沒有生息，“你這麽聰明，知道把風險扼殺在搖籃裏。以前是我自私。”
“你現在大度了？”明棠不自覺提高聲音，“我說的話你就是聽不進去是吧！”
話音剛落，樓梯口響起腳步聲。
“咳……”季溫言竟然又上來了，打量兩人，“吵架呢？”
明棠：“……”
“幹什麽。”封晏清聲音冰冷。
在以往，季溫言當然不會接了電話再上來，更不會在這種時候插進兩人中間。
不過現在……
他微微笑了下，晃晃手機。
“猜猜剛才什麽電話。”
明棠和封晏清都不是傻子。
這種時候，他這個情緒……
兩人不自覺屏息。
明棠更先忍不住，“是好訊息？”
“答對了。”季溫言笑道，“剛才我爸給我打電話，研究有進展了。”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言嗓子梗住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也……說不出什麽。如果……如果沒有那些事，封晏清和明棠，原本該跟正常夫妻一樣，無論是笑還是鬧，或是吵架，都該是親密的。他們一起長大，該如何幸福，如何甜蜜。兩人沉默地進入地下停車場。季溫言找到車，剛開啟車門，一直沉默的封晏清忽然開口。“他……什麽時候能恢複？”季溫言頓了下，扶著駕駛座車門，回身看封晏清。“根據過往的病例來看，最快三天。”“……”“醫生應該已經跟你說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