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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漢小說 > 假高四後班任是我前任 > 第79章 熬夜

第79章 熬夜

的冷臉:“……又這麽巧?”孔知晚今天穿的黑色絲絨女士西裝,白襯衫的領子卷著漂亮的花邊,她的冷感不那麽銳利了,反而矜貴得像參加完哪個晚宴,一身名媛千金的氣派。更襯得她像美成陷阱的敗類。和球場邊的校服學神完全不一樣,石漫胡思亂想,沒從孔知晚身上移開目光,還挺好看。……不對,那份很反派的氣質一點也沒變。孔知晚不鹹不淡地瞥她:“傻站在圖書館門口當雕像麽,這麽閑就回去做題,我留的實驗大題寫完了嗎?”“我不會...(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79章 熬夜

石漫哪怕各處飛,也一直蟬聯隊內被投訴最多的隊員,比如她酣暢淋漓團滅妖鬼,結果把人質忘一晚上的英勇事跡。

一般都是石漫強迫別人照顧她,或者做根本不需要照顧的獨行俠。

大概從沒做過保姆的活。

不過未成年的小姑娘還是能得到石漫的特權,胡慧琳其實腦子仍然很亂,但在石漫難得的耐心引導下,將最近的怪事說了個七七八八。

夢。

是她遇到怪異的核心。

從一開始莫名其妙的夢境,房裏無厘頭的陰冷,好像被誰注視的惡感,明明住了近一年的房子,卻突然和半個主人的她脫軌了,她哪兒哪兒都覺得不適。

一般這種情況,就是屋子裏有髒東西。

所以石漫將兩室一廳裏裏外外都除了咒,的確有些怪異的殘留,但在正常區間之內,就是因為上任租客意外死亡。

雖然不在這間屋子裏,但他曾經的“物品”多少會隨之變幻磁場。

畢竟活人溫養的屋子和空寂的屋子是不一樣的。

再加上這座公寓實在老舊,很多嗔癡怨都成了樓道裏積攢又無人清理的灰,慢慢滋生著細菌,有點“自娛自樂”的意思,所以不適很正常。

當然就這房子,隻從單純的尋常世界角度裏看,也不適得很正常。

特偵大隊以前經常收到這種任務,那點隊員天天派去當保姆清“灰”,後來實在不夠使喚,改成時不時在節日裏,藉著風俗傳統,不動聲色地大規模除咒。

比如在端午節踏青的時候,龍舟水和細柳都“撒”了除穢的咒令,沾染了咒令氣息的人,短時間成為人形自走消毒液,就殺死那些細菌了。

但胡慧琳住了這麽久,一直沒有問題,總不可能最近幾天無足輕重的非常氣息才發揮作用了,這反射弧能繞地球三圈了。

況且前不久七中案後,凡與之牽連的人,都安排了定期除咒,牽扯深的學生,比如林河王梓哲這種被影妖替代過的倒黴蛋,更是有專門的文職人員和民警配合,觀察他們的狀態。

胡慧琳應該“幹幹淨淨”才對,除咒回來之後,在屋裏走一趟,直接就算非常側的房屋大清潔了。

但現在不僅做了怪夢,還夢到了火紅鳳凰,這可不是屋子裏這點氣息能掀起的風浪。

聯絡到前任戶主就是全家教徒並且自盡而亡,這事和浴火鳳脫不了幹係。

胡慧琳和孔知晚一樣,被浴火鳳“標記”了。

石漫準備再觀察觀察,以免直接暴力擊碎了小姑孃的世界觀,她盤腿坐在胡慧琳臥室的椅子,閑聊似的問:“鳳凰和火,夢的細節你還記得?”

“其他的夢不太記得,隻知道夢的時候很辛苦,醒來的一瞬間還有印象,但等完全清醒,就忘得一幹二淨了。”

“但唯獨這個夢,我記得格外清楚,夢裏的我站在陽臺邊,身後沒有開燈,我看著外麵漆黑一片的夜空,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甚至連一片雲也沒有。”

“我正覺得太黑太安靜了,忽然夜空就出現了一點灼熱的光,非常明亮,簡直像燃火的太陽砸向了天空,瞬間鋪滿我的視野,然後背離我的方向而去,但它太大了,整片天空都是它紅色的尾巴,而我隻看到一些鳳凰尾巴的形狀,腦子就已經告訴我‘這是鳳凰’了。”

在石漫滿屋除咒的時候,胡慧琳將她漫姐親自泡的紅燒牛肉麪吃完了,還貼心地給自己加了一個鹵蛋,她邊說邊吃,恐懼感就在垃圾食品的香裏消散了。

等她說完,正好也吃完了

打了一個飽嗝,又想起家裏多了客人,羞澀地捂了捂嘴。

“先將就一下吧,明天請你吃好的。”石漫理直氣壯地說,“反正我這輩子是不會學做飯的。”

“誒,頓頓點外賣嗎?”

“差不多,有時候是在單位食堂,那食堂,怎麽說,不如與街邊野狗共食。”石漫很頹廢地在小書桌一趴,“剩下就是各種方便麪和自熱火鍋,啊我的聖母瑪利亞,這簡直是新時代最偉大的發明。”

胡慧琳失望地“咦”了聲,臨出門倒垃圾前,快速地說了句:“我還以為有貼心棉襖每天給你做飯呢。”

“去你的。”

石漫笑罵了一句。

雖然不至於離開幾步就出問題,但到底什麽在作祟,現在還未可知,石漫秉持著還恩小學委在七中的肝膽相照,也跟著出了門,觀摩胡慧琳同學刷杯子,沖午夜奶茶。

“你能不能健康點?”頓頓點外賣的石漫同學批評道,“這裏就沒有枸杞嗎?”

她換了姿勢靠在冰箱,就剛剛的問題抗議道:“我也不是從一個肉球開始就點外賣好嗎,以前是我爸做,後來是我物件做,現在自己一個人,能活著就不錯了。”

“我才十七歲,不是七十歲。”胡慧琳用胳膊肘懟了懟石漫,閨蜜夜談的架勢,“說真的,不考慮找個會做飯的物件‘包養’你嗎?”

石漫在門衛王大爺嘴裏聽過一模一樣的話,抽了抽嘴角:“你是十七歲,不是七十歲,催到我頭上來了。”

小學委忽然想起石漫進門的發言,眼睛瞪得像銅鈴地質問道:“你不會真有一個物件,還剛吵過架吧?藝術來源於生活?快說說。”

“說你個大頭鬼。”石漫白她一眼,小聲嘀咕句,“老孃我甜蜜著呢。”

覺還是得睡,石漫本來動了用單向共夢咒的心思,但一想到她剛剛翻車的慘痛經歷,還做了那麽羞恥的夢,被孔知晚的晚安資訊調侃“歡迎夢我”,暫時拉入黑名單,不會輕易嘗試了。

胡慧琳提前收拾好客房,但石漫沒用,她拉過幾個凳子,麻利地拚成單板小床,推到床對麵的角落,被洗漱完的胡慧琳欲言又止地提醒。

“這裏有折疊沙發。”

“……”

胡慧琳看著警花姐姐狼狽地撤凳子,重拎回沙發,她拍了拍床:“我這床挺大的,一起睡不就得了?”

石漫:“會含羞。”

胡慧琳滿頭問號:“你還會害羞?”

石漫冷酷道:“我怕你害羞。”

這回改成胡慧琳:“……”

既然漫姐心意已決,胡慧琳也不強求,把最厚最軟的枕頭被子給石漫鋪好,又把陪伴自己多年的兔子玩偶美美女士塞進石漫的被窩,替她照顧來客。

石漫嫌棄地薅了一把醜兔子女士的耳朵,不太理解現在小姑孃的審美,俗話三年一代溝,她現在和高中美少女之間已經橫跨一整片太平洋了嗎?

胡慧琳一開始還和她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有石漫在,她很快就累睡著了。

石漫不太意外,恐懼本身就是耗費精力的情緒。

她自己沒打算睡,今晚她準備觀察一下情況,於是熬夜刷起手機。

看到熟悉的親貓貓頭小姑娘頭像,她不知怎麽就點了進去,最後一條還停在孔老師故意逗弄的晚安簡訊。

她現在對於自己夢境的不可控,令她下意識避開睡覺,畢竟不睡就不會做夢。

反正夜長夢又多,石漫開始無聊地上劃,刷起她們以前的聊天記錄。

她這才發現,不知不覺間,她們已經重新互道晚安一個多月了,隻偶爾有事忙的時候斷過幾天——還是她斷,孔知晚就沒斷過。

而且最初隻是孔知晚發晚安訊息,她好像出於禮貌纔回,到了現在,她已近開始主動給孔知晚報晚安了。

這是她們戀愛期才會做的事情。

石漫被這個認知激了一下,活魚似的,兀地在小床翻了下`身,沙發腿發出一聲小而尖細的擦音,胡慧琳似乎在睡夢中感受到了,迷迷糊糊嘟囔了一句,嚇得石漫又小心地安靜下來,對著手機無聲尖叫。

咱們拋開孔知晚不談,畢竟這人的存在就會幹擾她的判斷。

她這是被溫水煮青蛙了吧!絕對是吧!

石漫一想起孔知晚不在身邊,她腦子裏就各種狂拽酷炫我不需要任何人此路隻有孤絕,怎麽孔知晚一在身邊,稍微哄幾句親親抱抱她就找不到北了!

人間女戰士的尊嚴呢!

石漫俊俏的小臉對著螢幕,擰成猙獰的一團,她內心正強烈譴責孔知晚女士的陰謀,忽然彈出一條訊息。

【這麽晚還沒睡?】

這回手機變成了活魚,在她雙手間活潑了一會兒,石漫看了眼時間,已經過了孔知晚睡覺的點,再看聊天介麵的“晚安”,像是抓住了孔知晚的把柄,瞬間得意地質問。

【晚安?——引用“知晚:晚安,歡迎夢我。”】

【起來喝水,掃了眼手機。】

【就看見某位姓石的女士一直“正在輸入”。】

石漫這才發現她剛才唾罵時,手指一直下意識在鍵盤打字,連忙做賊心虛地刪掉。

但對麪人不僅和她共夢,還共腦了似的。

【在刪除?】

【怕又夢到我,會害羞,所以沒睡?】

【那歡迎想我。】

石·一句話沒插上·漫:“……”

憤憤打下:【睡你的吧!】

然後把手機一扔,和臥室的天花板幹瞪眼了。

一夜風平浪靜,但石漫決心不被情愛左右、夜背金剛經的活動卻徹底失敗了。

當胡慧琳起床和她打招呼的時候,石漫腦子裏還在不斷重複“如是我聞”,就像開啟英語單詞書背的全是“abandon”一樣。

胡慧琳俯看石漫的黑眼圈,真切地問:“你還好嗎?”

石漫見她醒了,即見如來般擡了擡手,又無力地垂下,反手摟過醜兔子埋進被裏:“晚安。”

胡慧琳看著石漫哪怕困成這樣,也死死抓住手機的行為,再聯係她濃重又憔悴的黑眼圈,靈光一閃似的扒拉她。

“是熬夜和物件吵架了嗎!快說說!”!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小天臺,穩穩地落到了地麵。黃昏已過,淺夜蒙天。她落在一片無聲的黑暗之中。但她並未停歇,隻是扶了一下地麵,迅速前往硃砂血所在的地方。腦海裏都是剛才孔知晚的那句話,和她記憶裏的初見悄然重合,不安在她心髒裏胡作非為,鼓動著她滿身血液越發滾燙,這種不安在她見到角落上鎖的舊倉庫時達到了頂峰。石漫的腦子“嗡”地一聲,什麽都想不到了,她劇烈地轉動門鎖,猛地拍了拍老舊的鐵門:“孔知晚!!”!(adsbygoo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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