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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漢小說 > 假高四後班任是我前任 > 第65章 向宅

第65章 向宅

光,照得端坐其中的青銅武神像眉目威嚴而壓抑,不容忤逆,紅蓮燈旁還有她之前放的供果。石漫無所事事,於是點燃了三根香,拜了拜,插在堆積的香灰中。長夜之中,三點微弱星火像是指引,石漫沒多客氣地盤坐在蒲團,對著能嚇哭所有十二歲以下孩子的可怖神像發呆,香火獨特的禪香像天上飄下的雲霧,撲進她漿糊似的腦子,熏走那些噩夢的殘影,捋出一條清晰的線來。不知呆坐了多久,她躁動的心慢慢歸於平靜,雨停雲開,天邊都泛了白。石...(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65章 向宅

孔知晚在昏暗與禮花間注視她,發現石漫總是留下兩條極端的路,要麽斷絕一切,從自身剜去一塊肉扔到最遠的邊界,要麽把一切反手甩在自己背上,壓得喘不過氣也要往前走。

怎麽都不圖點自己的好。

氣球和情話,陪伴和禮花,都是孔知晚的真心,也是試探,果然不出她所料,這次石漫沒有拒絕,也沒有扭捏,幾乎默許了她所有的越界。

石漫把“孔知晚”當做了責任的一部分。

但她不能真的成為石漫的包袱,她得循序漸進,從小石隊長的鋼鐵之軀下來,立在她身邊,和她攜手同行。

想要為石漫掃清障礙,她還有許多事要做,她需要一個時機坦白,在她處理好自己的事情之後。

說陪就真陪了一晚,兩個人胡鬧完,孔知晚敏銳地看出柳樹間細微的變化,這次的“說道”顯然與上次不同——咒令改變了。

她幫著石漫收拾了會兒辦公室,送人回家時已經後半夜,石漫哈欠連天地揮別,下車前想了想:“下次見,和你分享一個好訊息。”

她這隊長明麵還沒坐實,專管8號的副局長死因未明,下一任也沒選上來,8號的流程現在比較麻煩,而且她也需要處理不少隊長事務,陳朗叮囑了她。

石漫其實就是頭腦一熱,但說都說了,先留個懸念好了。

而孔知晚很喜歡她的賣關子,這預告了她們還有下一次的見麵,與石漫相關的盼頭給她一種甜蜜的安心,她手比腦子快——這對她來說相當難得——拉住即將下車的石漫,微眯起眼睛,含著淺淡又有些性感的笑意:“我也有事和你分享,下次見。”

她也不想石漫等太久,她太清楚等待和隱瞞的滋味。

石漫剛起身就被拽回車裏,聽了一耳朵冷調香的低語,一時分不清和車門外的風比誰更麻人,她的“下次見”就是寒暄辭令,但從孔知晚那雙惑人的雙唇裏碰出就格外繾綣,還隱隱有點可憐的期盼,令她心裏軟得一塌糊塗。

孔女士端雅冷淡,不管外在內在都是存在感極強的不可駕馭係美人,一般都是被狂蜂浪蝶們瘋狂追捧,但卻平等地無視所有人,臉上就寫著“性冷淡的性感”和“愛情是什麽”。

以前也確實如此,剛認識的時候石漫基本靠猜,答案正誤也很難看出來,不過從結果來看,她的正確率還挺高。

但她總覺得,最近孔知晚越來越“跌落神壇”了,拜她人間蒸發所賜,孔知晚對每一次離別都有種隱秘的慎重,以及不經意流露的不安與低姿態,令她無論如何也無法忽視,她甚至有一種不合時宜的沖動,一種立刻掰過她的臉吻她的沖動——這種時候她總會有吻她的沖動,就像她們之前的每一次。

然後就像被讀了心,獨屬於孔知晚的冷酌氣息就靠近了,在她唇角輕輕地一觸即分,卻沒有離開,仍然停留在她唇邊,兩人極近的呼吸糾纏在一起,一時誰都沒有動,心照不宣地享受著此刻曖昧的焦灼。

石漫想跑,但想到孔知晚會傷心,又不知該如何地垂下眼,她在逐漸升溫的氣氛中有些微醺。

還是孔知晚先低笑了聲,自言自語似的:“有點不想放你走了。”

說完卻剋製地退後,開了車窗吹吹風,放走彷彿浸泡了酒精的空氣,她如常地頷首:“去休息吧,離你上班還有幾個小時,能睡一覺。”

石漫沉默地下了車,卻沒急著走,她在孔知晚詢問的目光下,明目張膽地碰了碰被吻的唇角,沉痛道:“可能睡不著了。”

孔知晚一愣,微微挑起眉:“需要我直接幫你熬過這夜嗎?”

石漫秒懂她的深意,有些羞惱地瞪了她一眼,最近被孔知晚專車接送的次數太多,總讓她幻視以前交往的熱戀期,她揉了揉臉頰:“那我走了。”

她走了一步,又回來趴著車窗說:“我等著你的分享,希望不會太慢。”

孔知晚莞爾:“好。”

因為石漫的一句話,孔女士開回家時,眉眼間仍溫存著一抹笑意,向家的老管家看到她第一眼就微頓,準備好的話拐個彎:“小姐好像心情不錯,是有什麽開心的事?”

“遇到喜歡的人,自然都是開心的事。”

孔知晚毫不避諱,將他的試探攤到明麵打了回去,她將自己的車停好,改坐上管家的車。

她回完石漫到家的訊息,才隨意地問:“我忽然請辭,老夫人沒有怪罪吧?”

老管家透過後視鏡看了她一眼,正對上孔知晚平淡的眼神,笑了笑:“好不容易找回小姐,老夫人高興還來不及呢。”

他內心其實仍然有些驚異,這位突然找回的本家小姐,第一天回家,就敢把向家的家主放在一旁,接一個電話就走了——而且看來還不是什麽非做不可的要緊事。

孔知晚寡淡地“嗯”了聲,不再言語,她不說話,就自然地立起一道挑戰別人搭話膽量的無形屏障,老管家跟在向善芳身邊多年,也不是多話的人,一路無言,安穩到向家老宅。

向家老宅偏遠,不在繁華地段,後方深處一路向裏就是群巒蒼翠,旁邊舊湖水波粼粼,臨山臨水臨荒占個全套,但若看非常側的行道,整片宅群正在烏城的“黃金地段”,古城大部分的因果都往此處彙聚,若古董行能吹一句“龍脈”,這裏就是昆侖蓬萊。

宅群很舊,放眼望去就是一片文明遺址,暗刻不知幾代的層疊咒令。

孔知晚本來準備好的墨綠暗紋西裝因為英雄救美濕透了,她就隨意換了一套日常的墨藍西裝,還被她新認回的一位長輩輕蔑了,不過她倒是不在意,隻是又要聽會兒幹癟無趣的唸叨。

按照輩分來排,應該是她七舅爺?一生奉獻向家,在說封建不封建的大世家裏,怎麽也能稱一聲“長老”。

老爺爺仙風道骨地坐在她對麵,拄著柺棍,身殘誌堅,滿口牙掉光了都不減討人厭的氣勢:“向家雖然厚待子嗣,卻也是大家,尊老敬長是最基本的禮數,剛回家就拋下滿座長輩,不知找哪個男人快活了……丫鬟跨過這福澤千年的名門,也成不了千金。”

古雅素典的堂內,十一扇的紫檀嵌百寶琉璃四季圖屏風後,正在練字的向老夫人悠然自得,彷彿隔了一扇避音的厚牆,根本聽不見前堂的話,老管家守在她身邊,恭敬地為她端茶磨墨。

“女人。”孔知晚糾正他,優雅地吹了口茶,“我倒的確有快活的念頭,隻是她害羞,沒成。”

她抿了一口真正上品的烏山白葉,不得不贊嘆向家的確底蘊深厚,同一種名茶,向家比古董行還幽香出一個珍貴度。◤

她低頭品茶間,不經意地擡眼一瞥,淡霧也模糊不了這一眼的刺冷:“何況也沒有滿座,隻有長輩您還賴在這不走。”

她雖是不在意他人的性格,一身冷漠自帶生人勿近的氣場,替她省了很多麻煩,但也有死纏爛打不長眼的人,於是她從她氣死人不償命的女朋友身上學到不少。

七舅爺年輕時在家族裏也算家主的左膀右臂,受盡尊敬,但到了這兩代,家裏的小輩越發叛逆,向子旭那小子就算了,楊夢玉也把孩子教得隻會敷衍,現在一個私生女也敢這麽和他說話,他當即一拍小木桌,茶水震出。

“剛回來就如此猖狂,離了神佑向家教導的俗人就是會著相,我今天就教教你什麽是規矩!”

他剛擡起柺杖,咒令還沒來得及起,忽然又叫嚷著跌回桌椅,死死抓住自己的手背——被茶水濺到的手背變深,在溝壑間深挖出陰冷的咒毒,灼灼泛著青藍的幽色,就像灼燒的淤泥。

他當機立斷連點穴位,阻斷咒毒擴散,卻毫無作用地麻了整條手臂,渾身跟著泛起疼痛。

柺杖作為咒具立刻起咒,試圖化解主人的危機,卻也隻能自滅一個個無用的咒令,在旁邊幹著急。

“你這妮子耍了什麽手段!!”他一把掀碎了茶杯,茶水四散,卻正常得毫無異常,隻讓人覺得浪費了,可惜,哪有什麽咒毒。

老管家被動靜引到前堂,就見方纔神氣的老頭已經蜷縮在椅子裏,而對麵的女人淡漠到不像在同一個畫框裏。

七舅爺雖然一幅封建餘孽的嘴臉,但能爬到這位置也有多年的真本事,卻被流落尋常一十多年的小輩下了咒毒,而且完全沒發現任何異常,甚至都不知道孔知晚什麽時候動的手。

“看來神佑下的教導也阻止不了生老病死的自然規律,您這眼神和反應都差了些。”

孔知晚還是那副事不關己的冷淡模樣,挑不出一點錯地微嘆道:“牛羊在名門裏受千年的福澤,也成不了虎獅,差了一個神明也填不平的天塹。”

老爺爺的傲骨被疼痛慢慢打敗了,本來這把年紀也沒多直了,他被老管家叫人請去看家醫,離開時不忘憤憤又忌憚地看了孔知晚一眼,強撐著麵子被擡了出去。

孔知晚自始至終都沒再看他,顯然沒把這位七舅爺放在眼裏。

鬧騰的人一走,前堂就安靜下來,屏風後正好響起放筆的輕聲。

隨後是緩慢而靜穩的腳步聲,這座千年底蘊的古宅之主,緩緩繞出屏風,坐到了座椅最前的位置。

孔知晚放下茶,平淡地看了過去。!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失甩了你吧?”石漫卻沒抗拒這個隨時可以掙脫的擁抱,靜靜窩了會兒,才推了推孔知晚的肩膀,“好了,生死無常,你怎麽比我還難受似的?”窗外忽然響起甩斷柳枝的脆聲,在空中回了一旋兒,本來安靜窩在孔知晚懷中的石漫眼神一瞬間鋒銳起來,她輕拍孔知晚的手臂,蝴蝶.刀隱在袖間,先下了車,無聲無息地推開了廢院的門。“小鬼,我入道時你連話都不會說呢,現在這般大放厥詞,當我向家沒有人了嗎?”一身黑毛大衣的貴婦人冷傲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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