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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落水

能解咒毒的咒具,那地各式各樣的因果深重,說不定有意外之喜,反正暫時也沒有辦法,就麻煩你照顧了,石副。”孔知晚把石漫的話堵完了,石副這口氣上上不去,下下不來,隻能憋著一直到古董行。古董行這塊寶地,風水集齊了,偶爾還會打架,整條街都是古老又低調的奢華,看著是朽木做的破門破窗,可能就是烏山裏挖出的梧桐棲,石漫上次帶李臨傑來,菜鳥先生踩到老闆偷懶沒掃的灰,都一驚一乍怕是哪位皇親國戚千年的骨灰。不過也經常有...(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60章 落水

古董行裏琳琅滿目,擺滿歲月的價值,樓外二層的會客室,枯藤重椅換了人坐,往常被人諂媚的楊老闆調轉了角色,給孔知晚奉上一杯茶。

“也不知孔小姐愛喝什麽,珍藏的烏山白葉,您別嫌棄。”楊東白上樓時就揮散了跟班,按他平時的性子,總要周旋兩三集才能進入整體,不過他知道孔知晚懶得聽廢話,直接低聲道,“小姐此次來,有何吩咐?”$

六年前,死的人可不隻石詠誌,血是流過了古董行的龍脈,才上了烏山,無聲無息的鬼神搖曳過長街,無人察覺,等到第二天,古董行的咒具集體失靈,廢了三分之二。

像被誰生吞了因果。

古董行天天坑蒙拐騙宰肥羊,沒什麽好人,但的確都靠著買賣混口飯吃,這是砸了他們的飯碗。

楊東白和石詠誌以前關係是不錯,但也沒到捨命的份,誰知道那能拆了烏城隊長的鬼神,隔天會不會又無聲潛進古董行,把他也拆了?

特偵大隊人亡鳥散,靠不住,沒了鎮街的咒具,上位的人想下吞了他,下位的人想上嚼了他,那麽多雙虎視眈眈的眼睛,他要倒臺。

他夾在中間茍延殘喘二年,終於撐不住要賣了他的寶貝龍脈,往日仇家也聞著味找上門,錢也要,命也要,到了絕處。

就在此時,一個尋常側的女人找到他,說能幫他的古董行“起死回生”,簡直就是明著耍他,他差點沒用笤帚把她掃出去。

然後那些廢掉的咒具,就真的起死回生了。

他再次被討好地叫“楊老闆”時,孔知晚就是他的財神爺了。

“向無德拿走的血源銀針,還有誰盯上過?”孔知晚問。

“您要走之後,市局的林海亮林副局也來要過,我本來擡價就為等他來,沒想到先被您要去了。”

孔知晚這纔想起楊東白曾經說過,林海亮對於探查血源因果的咒具格外執著,是出了就會買的絕世冤大頭。

重點不在咒具,因果之源,最後要落回人,他為了誰的血在掏錢?

為了向家極少人傳的私生子,還是為了控硃砂之血的石漫?

楊東白也不知道血源銀針如何被替換成了滄海戒,又是被誰替換,這條線就像斷開的風箏,怎麽也找不到另一端了。

他擺好封在木盒的補天石:“給您留的,其他好東西早就在第一次放展被買走,或者即將進入向老夫人的壽宴,這次其實都是濫竽充數的破爛,我就不髒您的眼了。”

臨時放展,純粹是因為向家給的錢太多了,楊東白一開始還以為向家不信最後之神,改信菩薩來做慈善了。

直到拍板決定,楊東白才知道所謂的向家人,竟然是被掃地出門、孤死別城的向善豪。

被死人資助的確毛骨悚然,但死人的錢也是錢,楊東白心裏踏實了不少。

孔知晚沒碰那茶:“楊老闆愈是發達,也會藏著好東西了。”

楊東白一激靈,立刻否認:“這是什麽話,孔小姐是我的貴人,我怎麽會和您扯假,真誠,商人就得真誠。”

琉璃寶匣的照片推到楊東白麪前,孔知晚淡笑:“既然楊老闆真誠相待,我覺得這個大軸就不錯,哪兒尋的寶貝?”

楊東白卻一臉茫然:“大軸是連枝金鎖的咒令圖殘頁,已經被向少提前買走了,我特意透露給他的,哪兒還有什麽大軸——這寶匣我從沒見過。”

石漫舉著一根外焦裏嫩的烤腸啃,是小賣部老闆娘替班結束的傾情推薦,她反坐角落裏的梧桐木椅,目光掃過古董行裏形形色色的人。

孔知晚非常確定楊東白會就他兒子的學業問題,把她單獨叫走討論一番,畢竟他兒子那染七彩頭發的叛逆事跡和英語隻蒙對

五道選擇題的戰績,實在不方便在大庭廣衆宣揚。

石漫對楊東白的愁父名號早有耳聞,於是來時和孔知晚商量好兵分兩路,孔知晚盡力絆住楊東白,她去掃蕩咒具,尋找線索。

線索不隻琉璃寶匣,她還為了餘婷婷,餘婷婷的魂契在浴火鳳的手裏,畫展被當場抓獲的教徒隻是花錢的怨種,接觸不到核心的非常道秘辛,她重新翻出餘雯的檔案,左走右問,終於找到一個突破點。

餘雯曾經的一個學長,年少輕狂,畫得一般,但認為自己梵高轉世,出生時開口就是靈魂與愛,畢業被社會毒打後,天才藝術家流落到商業街畫免費肖像賺飯錢,一天一頓,還是饅頭就榨菜。

於是幡然醒悟,但就悟了一點。

打工可以,不畫畫也可以,但一定要和藝術相關,他高潔的靈魂絕不能染俗塵。

其實就是端盤子、擰螺絲都幹不明白,被趕出來了,輾轉多處,最後來古董行掃地安慰自己。

石漫看到資料的第一眼,就覺得這種自以為赤兔千裏、但世無伯樂的蠢貨,很有入邪.教在陰間找到發揮空間的靈魂氣質。

劉晏含果然查到他參加浴火鳳聚會的記錄。

加入浴火鳳的時候,一定覺得人生前三十多年都白活了,終於找到真正懂藝術的靈魂知己了吧。

但她裏裏外外巡視掃地的小夥子,並沒有發現大藝術家。

時間到了,開胃菜的展覽上方,拍賣用的高臺,拉開徐徐的暗紅戲幕,推出一件件光彩奪目或歷史歲月的寶貝。

她沒有放展的名單,這些東西也不可能像普通店鋪就放在倉庫,都被封咒壓在風水彙總的龍脈裏。

於是隻能高度警惕地等待,直到最後一件寶貝被敲定,也沒看到什麽琉璃寶匣。

但臺上的人卻沒宣佈結束,反而有些遲疑地看向戲布後,以為結束的衆人都已經說笑著散開,向門外湧動。

“石漫。”

石漫聽到孔知晚的聲音,一下子從角落裏鑽出來,孔知晚和楊東白從外側的二樓下來,正往門內走,一看到探頭的她,不禁莞爾。

石漫還叼著烤腸,踮起腳尖,高高地揮了揮手。

這時,窗外的光忽然暗下來。

兩人都是一愣,石漫本能地上前一步,耳朵卻捕捉到一絲遙遠又格外奇怪的聲響,像晶玉或者琉璃碰撞的脆音,她瞳孔一縮,瞬間反手拋刀,細絲繞過房梁,在所有門窗一齊被“嘭”地合上時,踩著最近那人的肩膀,借力一下蕩過陡然吵嚷的人群,落在高臺。

“誒石副,你不能……”

一個孤零零的玻璃展櫃忽然從無人的幕後被推上臺,發出刺耳的摩攃聲,打斷了夥計的阻攔,頭頂投下的古樸燭光映出櫃內琉璃寶匣的流光溢彩,一步不差地停在石漫眼前,玻璃忽然“哢嚓”地出現一道裂紋,如蛛網般破碎,其他人不知道發生什麽,一片嘩然。

硃砂血瞬間凝成“封”字,石漫的手徑直穿過四碎的玻璃,狠狠扣回欲開啓的寶匣,細絲頃刻間把寶匣包成了木乃伊,石漫抱在胸`前,翻身一滾,躲開突然接連砸落的房梁,滾進了後臺。

嘭嘭——

巨大的灰塵帶起臺前一片雜亂,石漫看都未看,琉璃寶匣在細線包圍中掙紮,傳來一陣令人心悸的熱,她當機立斷,徑直跑出了後門。

出了古董行一條街,石漫如同潛行狂奔在鋼鐵森林裏的貓,一路七拐八繞,竄上臨江大橋,天邊雲卷雲舒,江水粼粼波光,她都沒工夫欣賞,一把撐起柵欄,直直翻了下去。

高空墜落的烈風吹開她的頭發,在懷中的琉璃寶匣激烈地掙開絲線,爆開滾燙之前,一起落入了水中。

呼——嗚——

從她落水的點開始,火焰乍起,陡然四散著吹開,在水麵上推開一個灼灼的“七”字,如血如咒。

江水一股腦沖進石漫的眼耳口鼻,她眼前黑了一瞬,兩指成圈虛虛放在嘴邊,咬破舌尖,吹了一道淡紅的線,硃砂血在水波中成咒,牢牢套住火焰的根源,不容置疑地熄滅了火。

她費力地睜開眼睛,看到水火交融後濛濛的水中,空蕩的琉璃寶匣和一個男人的頭顱隨之下落。

頭顱麵朝下,正對著她的臉,五官大張,堆滿驚恐地僵硬著,正是她要找的大藝術家,如今隨了願,在怪異又華美的火焰中墜入深水,雖然藝術品本身不怎麽雅觀,頂多算抽象作品。

又是……!

石漫止不住地憤怒,死死盯著他下墜的死亡,腦內卻閃過更多的麵孔,火被熄滅了,卻又重燃於她心中。

硃砂血感應到主人的情緒,也隨之灼熱起來,催動著她忍耐的暴戾。

殺咒在她指尖躍躍欲試,她慢慢擡起手。

又是一聲“噗通”。

有什麽也落入水中,激起一陣冰冷的白色水花,在上方擴散開波紋,讓她跳動的火焰微微停滯,她看過去,卻什麽都看不清,於是越發執拗地睜大雙眼,去追尋那道靠近的身影。

她被一隻同樣冰冷的手遮住了眼睛。

模糊的視野被剝奪,石漫不受控製地張開嘴,吐出一串無助的氣泡,後仰著向更深處倒去,她好像被裝進翻轉中的水晶球,上下顛倒,然後在漆黑一片裏,她被誰一把扣住單薄的腰,猛地拽回,陷入一個深吻。

不斷下沉的水中,石漫覺得自己懸停了一般,身體被掌控在腰後的手和眼上的手之間,她的五感一併失靈了,全都彙聚到唇腔裏的觸感,感受著溫柔又強勢的糾纏,指尖隻差一筆凝成的殺咒閃了閃,陡然潰散在江水的長波。!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煩,而且她也需要處理不少隊長事務,陳朗叮囑了她。石漫其實就是頭腦一熱,但說都說了,先留個懸念好了。而孔知晚很喜歡她的賣關子,這預告了她們還有下一次的見麵,與石漫相關的盼頭給她一種甜蜜的安心,她手比腦子快——這對她來說相當難得——拉住即將下車的石漫,微眯起眼睛,含著淺淡又有些性感的笑意:“我也有事和你分享,下次見。”她也不想石漫等太久,她太清楚等待和隱瞞的滋味。石漫剛起身就被拽回車裏,聽了一耳朵冷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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