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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漢小說 > 假高四後班任是我前任 > 第6章 前任

第6章 前任

碎了咒令和鄭康。它怪叫著擠碎了門,遊進了走廊,轉眼不見。鄭康“嘶”地痛哼,費力從地上爬起,糟了,漫姐讓他守著的那兩個人!隔壁。孔知晚猜到石漫放心不下,會讓屬下來照看她。鄭康大概覺得反正最後她也會當成一場夢,雖然是美女,但態度甚是敷衍,察覺到蛇向實驗樓來後,讓她帶著餘婷婷躲去隔壁。她嘴上答應,到了隔壁就把累暈過去的學生放在了椅子上。正是此時,她突然感覺到口袋裏的戒指發燙,像是一種隱晦的提醒。她剛拿出...(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6章 前任

石漫在裝混子上,有長達二十六年的豐富經驗,堪稱本色出演,追求一個從內裏到外在的“渾然天成”。

她熟練地解開校服的拉鏈,袖子挽到胳膊,又隨意散了散利索的馬尾,讓其停留在一個略顯“不羈”的狀態,手裏還拿著一瓶售賣機的冰可樂。

她一臉不著調地敲了敲門,也不等辦公室裏應答,自顧自地推開門,那兩聲流於形式的禮貌令她混子的作態拿捏了一個十成十。

“進。”

“貴校小地多歧路,這點地皮拿出了建迷宮的氣勢,晚了點,我可不是有意……”

一冷一惡的聲音隨著開門聲撞在一起,又同時一頓。

——……這個聲音。

——怎麽有點耳熟?

兩人同時望去,石漫剛想開啟可樂瓶蓋喝一口,將目無尊長進行到底,一眼便望進那雙過於熟悉的冷眼裏,此時也微微睜大著,被玻璃鏡片鍍上一層刀刃似的弧光,輕易割斷了石漫剛提線上臺的混不吝木偶,“轟”地砸落進不見光的心底,如千斤重般,激起那兩年甚至更久之前的積灰。

等那聲過於真實的“轟”響起,石漫才陡然回神,是她的可樂脫手掉在了地上。

她找到由頭一般,低頭去撿,錯開眼前人的目光,失真的呼吸與理智在一瞬間歸於原位,隻是握著可樂瓶的指尖蜷了蜷,洩出那麽一點不知所措。

……老陳這個玩笑可開大了。

“……嗬。”

淺淡的笑聲沒什麽意味似的,卻讓石漫又僵了僵,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蹲的時間有些長了。

她心裏木了木——說好的“班主任”,突然變成了前任,還是她五年前一個簡訊單方麵說分手,果斷跑路渣了的前任。

饒是特偵大隊裏見識過百八十萬妖魔鬼怪的王牌,一時也停了機,她幾乎調盡畢生那點少得可憐的耐性,硬著頭皮起身。

石漫嘴張了張,卻接不上說到一半的詞。

她心裏默默遺憾,其實後麵還有很多混賬話來著。

坐在窗邊的女人已經收回目光,隻有方纔微微睜大的眼睛,透露出她確實驚訝了一秒。

她似乎察覺到某人半天沒有動靜,平淡地提醒:“關門。”

“哦、哦哦。”石漫慢半拍地關上門,無意識地握了一下門把。

她忍住奪門而出的沖動,精心準備的混不吝木偶粉身碎骨,她隻好臨時扯出一個不怎麽用的

淑女皮子,亦步亦趨地走向角落靠窗的辦公桌。

孔知晚看了一眼電腦桌麵沒來得及看的資料夾,餘光便能瞥見某隻些許“半身不遂”的鵪鶉,莫名有點鬧眼睛,於是舍近求遠地低頭翻開紙質資料,眼神掃過打頭的二寸白底照片,停在姓名那欄,扯了扯嘴角。

“新來的轉校生,叫……石漫,是吧?”

“……是吧。”

孔知晚的時間掐得正好,石漫正磨蹭到辦公桌前一米,她體貼地留了一個“尊師重道”的標準距離,不再向前——其實她進門前計劃直接靠在辦公桌上和班主任稱兄道弟一番,反客為主,最好能把班主任氣得當場“迷途知返”,就地放養。

如今這計劃是中道崩殂了。

孔知晚短促地笑了一聲,聽不出什麽意思:“不是你自己的名字嗎?這麽不確定。”

石漫隻覺自己這位前任別有深意,好像在問“怎麽不直接整個石翠花的假名來糊弄我”,估計是被她這出“老花裝嫩”弄得氣血上頭,多疑的狗毛病又犯了。

她和孔知晚在一起的兩年,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對方那八百個還數不盡的心眼,宛如曹賊在世。

她想起老陳煞有其事的樣子……局裏真是體貼,明明可以直接把她丟進龍潭虎穴閻王殿,竟然還特意找了一個查案的由頭。

“因為起得太好聽了,每次被人直呼其名,我都被精妙得找不到北。”石漫誇起自己向來麵不改色,不要臉是她心神穩定的重要手段之一。

至於名字這事是陳朗定的,她沒有用假名的必要。

一是她生在烏城長在烏城,英雄怕見老街坊,總會遇到熟人,以她這張臉蛋的辨識度,說不定就不經意間成過誰的白月光。

二是她高考之後,去外地讀的大學,沒讀滿三年,就因父親的意外殉職被迫停學,之後雖然女承父業回了特偵大隊,但一直作為所謂“隱秘的王牌”,處理那些見不得人的秘密任務,很少露麵,全國亂飛。

畢竟非常之人在哪兒都是稀缺物種,有的市幹脆湊不出一個隊來,烏城市特偵大隊那點三瓜兩棗,已經算得上“地靈人傑”。

大學後兩年她根本沒怎麽去過,除了畢業的各項事宜補完,畢業證都是直郵到市局——她完全可以是一個被迫退學,然後重新高考的向上學子,不輕言放棄,孜孜不倦,十分感天動地的人設。

起碼她調到七中,明麵上肯定過得去,她又不真重新高考,任務結束就撤退,用假名反而有點欲蓋彌彰的味道。

孔知晚翻了翻寥寥無幾的檔案,手指與紙張摩挲的聲音清晰過頭,踩著石漫的心尖:“你剛才進門說什麽?”

石漫想起她欠揍的“小地多歧路”、“迷宮”、“我可不是有意”,冷汗快下來了。

她完全忘記了自己要立下馬威的初衷,頂著前任漫不經心的可怕壓力,她差點沒給她跪了:“沒什麽,我是說,貴校建得好似第二故宮,高階,大氣,能來是我的福分……”

“看來你適應得不錯。”孔知晚終於捨得擡頭,銳眼審視著眼前渾身沒一處“妥帖”的學生,“我還以為七中路繞,你迷路了,特意讓學生去接你——所以你遲到半個小時另有理由,說說看?”

哦,遲到的理由她倒沒想。

她本來準備直言“遲到又怎樣”的。

“額,校園我倒是沒迷路,辦公室的確找了半天,這不正趕上回班的人流,我方向感太差……”

石漫在孔知晚平靜的眼神中卡住,她的方向感當然不差,甚至可以說十分出色,孔知晚領教過許多次。

畢竟她曾在遊樂園的鬼屋百人迷宮裏,不到一分鐘就找到被npc故意分開到最遠處的孔知晚。

孔知晚顯然也很清楚她如同開了地圖掛的方向感,眸色更冷。

……她的這位前任,心裏和嘴裏用的兩套語言係統,一向開口要猜的,不知哪句是謊言,哪句是玩笑,哪句又是謊言或玩笑似的真心話。

比如當初的分手簡訊,草率又荒唐,就像貼人耳邊說“耍你”,所以孔知晚沒當真,也不相信……直到對方五年的人間蒸發,和如今欺騙的不經意重逢,都說明瞭她的判斷失誤。

她的確被耍了,還是以這般侮辱她智商的方式。

這貨就是個混賬。她客觀又冷漠地想。

“石漫,女,漢族,籍貫烏城,畢業於烏城市實驗中學,後考入雲濱大學,中途退學……”

孔知晚每念一句,石漫頭皮就麻一分,被前任念檔案無異於公開處刑——烏城市實驗中學是她們一起上的,雲濱大學是她們一起考的,這個中途退學也是她半路出走、全無相告的屑行為實證,恐怕她的好前任每念一個字,心裏都在想怎麽送她上路痛快些。

於是她連忙打斷:“你放心放心,石漫是我真名,籍貫這些也不是我決定的,經歷有跡可循,性別、性別這點更是沒人比你清楚了吧,你也不喜歡男人……”

推門聲突然響起,呂東正打著電話進門:“我剛從三班回來,週一大早上就惹事,一點不讓人省心,我看他們是閑出病來了,一秒鐘都安靜不下來……”

孔知晚一頓,若無其事地說:“你好像很瞭解我。”

她的聲音很輕,隻有耳朵過於好使的石漫聽見了。

石漫敏銳地抓住她話裏的疏離意味,一直有些亂的腦子瞬間清醒,她站得更直,立刻抓住杆子就往上爬:“初次見麵初次見麵,以後的校園生活要多麻煩您了。”

她嘴上這麽說,心裏想:放心,以後見你絕對繞道走。

孔知晚點頭,公事公辦地合上資料夾,新來的關係戶學生是班主任的前女友,這裏麵密集的爆點夠引爆七中校長那為數不多的頭皮毛囊了,她暫時還不想換份工作。

不過……她最是瞭解眼前人的德行,她有必要給她一個下馬威。

石漫暗自鬆了一口氣,過去的事已是過去式,孔知晚有自己的工作,她有她的任務,井水不犯河水。

對於她們二人而言,裝作不認識纔是最合適的相處方式,以孔知晚靜水下那八百個地洞心眼的運轉速度,比擾了心神的她更快做了決定,剛才那句就是在提醒她。

“把第一節課的書拿過去,剩下的書課間再來取。”孔知晚說。

石漫聽話地走到辦公桌前,將語文課本抱在胸`前。

呂東聽到她們的動靜,向孔知晚禮貌地點了點頭:“孔老師,這是那個新來的學生?”

“是。”孔知晚頷首回應。

有第三個人在,石漫也找回她遊刃有餘的狀態,上道地打招呼:“呂主任好。”

這聲倒是乖巧,配合她的長相,真有幾分文靜女孩的意思,孔知晚瞥了她一眼。

“嗯,來了七中就好好學,你們孔老師可是很優秀,別惹她生氣。”

呂東指了一下手機,示意自己還有事,然後就回到辦公桌一邊找教參,一邊繼續和三班班主任嘮叨三班今早的壯舉。

石漫等了一會兒沒人吱聲,隻好幹巴巴道:“那我現在是回班上課嗎?”

“我帶你過去。”

孔知晚起身,她身高上的俯視感令石漫微頓,石漫站在原地,靜靜看著她從辦公桌後繞出,細高跟“噠噠”踏在瓷磚的脆音在她耳邊無限擴大。

她下意識看向從筆挺的墨藍西裝褲下延伸出的骨感腳踝,被燙到一般倏地收回視線,她努力將注意力分到他處,可那節蒼白的棱角卻叛逆地揮之不去。

她有些懊惱自己的聽感太過超群,隻聽那走動的踏聲,就能憑空描摹那段突起的性感。

“想什麽呢。”

聲音突兀停在她跟前,石漫微微繃緊,她擡頭,孔知晚神色冷淡,微微俯下`身,湊近帶來的冷調香水味令石漫呼吸微窒,她被罩在孔知晚的陰影裏,呼吸、脈搏、心跳,感受著對方的一切不斷侵入她的安全距離。

孔知晚此時背對著呂東,視角好像把她逼在辦公桌旁,正抱著她似的。

石漫莫名有些緊張地看向孔知晚身後,主任整個人半鑽進辦公桌,皺眉在抽屜裏一頓翻找,但時不時擡頭,不死心地看眼桌麵,隨時能注意到這邊。

她喉嚨動了動,奇怪得癢:“你不熱嗎?”

孔知晚垂眼,看著她敞開拉鏈下冷白的鎖骨:“你熱?”

石漫心想:聽你說話我都快被凍死了。

但她明智地沒出口,隻是用眼神表示強烈譴責,不是說好裝作不認識嗎?現在的距離有些過線了,不會忍不到出門就想弄死她吧。

似乎察覺到石漫的呼吸幾乎聽不到了,孔知晚頓了頓,手穿過石漫撐著辦公桌的胳膊下,她冷硬的西裝布料不小心蹭過石漫露出的胳膊,清晰地看見她陡然繃緊的手臂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孔知晚若無其事地取走辦公桌上的黑金鋼筆,點了點她的領口,拉鎖被壓進石漫的鎖骨彎裏:“我不管你為什麽來,但學校有學校的規矩,拉鎖拉上,袖子放下來,頭發紮好,還有。”

她低聲,不容置疑:“叫老師。”

然後將鋼筆別在西裝的口袋,先一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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