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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守墓人

,那塊土很快就被踩亂了,她很滿意,捲了一下尾巴欣賞自己的“畫作”。孔知晚揪住她命運的後勃頸,一提,有點頭疼,將這隻迷你版的搗亂鬼放到遠處:“別學她,你可沒特權。”小橘貓扭了扭圓潤的屁股,像是哼了一聲,跑走了。孔知晚沒有破壞咒令,從土中請召出了裏麵的東西。是餘婷婷的日記本。她撥了撥密碼鎖,也和石漫想的一樣,輸入了山茶花的縮寫,卻沒有開啟。想錯了嗎?孔知晚有些意外,她以對餘婷婷的瞭解,又輸入了幾個可能...(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57章 守墓人

地下室深處,石漫的手輕掃過餘婷婷早已閉合的眼睛,在她的太陽穴輕敲了敲,沒聽到任何魂魄的回聲。

她靜靜看了餘婷婷一會兒,將小姑孃的五官刻在腦海,什麽也沒說,隻是揉了揉餘婷婷的頭。

手離開時,硃砂蹭過,轉眼間,餘婷婷就消失在了四聖獸的咒陣裏。

石漫夾著檔案袋推開暗門,停在一個空的黑匣子前俯身,原本裝著滄海戒,現在匣子外層層的封咒散作一地鮮紅,紅蓮晃了晃,佛珠吸迴流逝的硃砂血。

倘若隻是東西被偷,咒令不會散,這是與咒令相連的咒具已經因果破碎了。

她當時與蛇像下的神明周旋,沒空感受,現在回想,應該就是祭祀失敗的前後。

滄海戒果然就在七中,孔知晚說戒指當場破碎,昆侖蛇剛死的蛇頭乍現,破開封咒的鄭康首當其沖,差點被壓癟。

然後孔知晚就被這枚蛇戒纏上了。

石漫摸向其中一顆佛珠,剛碎一枚滄海,又來一枚蛇戒,她輕輕扔進黑匣子內,試探兩者是否有關,脆響聲後咕嚕嚕滾了好幾圈,停住不動了。

她一愣,迅速又撈回佛珠,使勁甩了甩,卻沒甩出任何的戒指,蛇戒消失了。

“急什麽?”

醫務室的門被猛地推開,方靜停下和孔知晚的有說有笑,不明所以:“和你們隊長聊完了?”

石漫一個箭步到床邊,拉起孔知晚上下打量,像要當場把人扒光,方靜都被她這陣仗擠到一邊。

“誒誒,你這丫頭幹什麽呢?”

“戒指沒了。”石漫把住孔知晚的肩膀,定定地看她,“你有沒有什麽奇怪的感受?”

蛇戒與孔知晚的咒毒息息相關,別說消失,就是掉點漆,她都要疑神疑鬼,嚇個半死。

孔知晚安撫她:“我沒事。”

她隨後想起什麽,在風衣裏摸了摸,一頓,掏出一枚蛇形的銀戒。

“咒法相連,你與這戒指有因果。”方靜擦拭雙手,“咒毒不解,它不會離開你,就算你順著太平洋扔下,明早也會遊回你的床頭。”

“這麽不要臉?”石漫拿起蛇

戒,咬牙切齒,她又掰開孔知晚的手反複看,咒毒被暫時控製住了,隱入斷掌的紋路之下,“靜姨,真沒法子?”

“解鈴還需係鈴人,我是巫醫,不是剪毛線團的剪刀。”方靜忽然說,“這戒指和你被抱進來時的氣息很像——寄宿於蛇像的妖鬼,是相柳?”

“這戒指和我一個地方出來,祭祀差點成了,滿墳場都是相柳的氣息——姑且這麽叫祂,不奇怪。”

但她沒有完全否認,默默將這點記在心裏。

隨後她反應過來:“什麽抱進來?”

“啊呀,你不記得了?”方靜笑眯眯地說,“也是,你當時昏睡得那麽死,小晚一路抱著你進地門。”

石漫特意避開孔知晚的眼神:“祖上有天蓬元帥的血統,好吃懶做起來是比較累人,辛苦孔老師。”

“你很輕。”孔知晚說,“該多吃點。”

方靜左右看她倆,笑意就沒下去:“小漫不必著急,既然這麽條線交織在一起,很可能是一份因果下的秘密,這毒看著瘮人,但除了催生得見非常的能力,目前還沒發現其他的危害,比起毒,更像是‘線’。”

方靜剩下的話沒說,但石漫讀懂了——比起害孔知晚,這戒指更像非常世界的入場券,為了拉孔知晚入局。

但就是如此,她才止不住地憤怒。

方靜將解咒濃縮排孔知晚的咒毒,從表麵已經看不出來了,順便檢查了石漫,除了咒,餵了藥。

她囑咐她們一週來看一趟,石漫卻一改往常一躲躲她一年的作態,巴不得在方靜家隔壁買套房,拉著孔知晚三餐定點打卡。

離開時,孔知晚和方靜默契地對視一眼,在要收回視線時,方靜揹著石漫,淡淡地指向鎖骨的位置,莞爾一笑。

孔知晚一頓,那是重逢第一麵時,她用鋼筆在石漫的鎖骨處,留了水之眼的咒令,在沒收石漫的手機後,又將咒令改到手機裏,沒留痕跡。

但還是沒逃過巫醫之首的眼睛。

她想起方靜開玩笑地說,暫時把石漫托付給她,可能不隻是玩笑。

是替她保守秘密的交換。

不用交換,她也會的。她想。

隊裏忙前忙後,沒有載漫姐的順班車,於是孔知晚再次承擔起她的專屬司機。

等紅燈的時候,石漫透過窗戶,看到一個上班族躲在角落抽煙,滿身剛被訓完的鬱悶,她的煙癮又死灰複燃。

她看向路邊的小賣部,剛開口,就被塞了一顆糖球,堵住煙草對她的誘惑。

她悲哀地想,泯滅人性的禁煙令已經滲透到組織的各個縫隙,甚至連編外人員都不放過。

想是這麽想,但很快就移開了注意力,這次是菠蘿味,但她還是喜歡一開始的白桃味。

說起來,上次的薄荷味也……

石漫一呆,上次?

攀爬,暈眩,拉住她的救命稻草,落入溫涼的懷抱,唇齒間薄荷味的血腥,以及,纏綿的深吻。

她的臉立刻爬紅,低頭捂住,死死咬住糖球,發出一聲哀鳴。

孔知晚詫異地看她當場變色,確定沒喂貓吃芥末,詢問也隻得到羞憤欲死的嗚咽,和一團子的石漫後,體貼地不問了。

雖然她心裏滿是挑逗的意圖。

可能被石漫察覺到,某人到家時,矜持地道別後,沒給孔知晚任何調戲的機會,簡直飛奔進樓,直到二樓的樓道窗戶時,又踮起腳揮了揮,鑽回了家。

石漫直奔廚房喝了三杯涼水,飛速和餐桌照片的便宜爹打了聲招呼,閃身躲進窗簾,悄悄掀起一個小角,樓下孔知晚的車已經開走,她舒了口氣。

然後孔知晚的訊息就來了。

【一週後,我陪你去古董行。】

石漫頭都大了,要不是突然殺出的咒毒,現在的她早就實現二度消失,哪還會帶孔知晚再去特偵大隊,更別說非常道內的古董行——其實就是咒具行。

她剛要回“不行”,孔知晚又說。

【我認識古董行的老闆。】

【他兒子是我的學生。】

石漫毫不動搖。

【沒你的事,想都別想。】

她緊盯螢幕,滿腹軟硬並施的稿子都打好了,結果對方沉寂片刻,回她一個“好”。

嘖,怎麽不按常理出牌。

【下週還去找靜姨嗎?】

她們已經這麽熟悉了嗎?石漫別扭之後,更放心了些。

【當然去。】

【而且你每天要向我例行彙報,我得時時瞭解你的狀況。】

【遵命,長官。】

但複查和古董行調查之前,石漫還有一件事做,隔天她打車,在花店選了半個小時,抱著一束狗啃的五顏六色,前往靜葉公墓。

公墓偏遠,路程卻暢通無阻,如同安眠於此的亡魂,一併被世間遺忘了,難得她去的日子沒有雨。

她在晴空一線下,沿著林立的緣盡,停在石詠誌的墓前,黑白照裏的中年男人和其他遺照的肅穆不同,笑得沒心沒肺。

石漫放下花,不禁咂舌,既視感太強了,這就是遺傳嗎?

“不到他的忌日,大忙人,怎麽來了?”

蹣跚的老者戴著女士遮陽帽,踏著人字拖,鬍子拉碴地蹲在她旁邊。

“又來選墓了?”他咂舌,不客氣道,“你這什麽死神體質。”

這位半身埋土的拚接風老者就是公墓管理員,在公墓生,看樣子也會在公墓死,年輕時給古董行倒賣過咒具,後來心思動到向家墓,被揍斷了一條腿,之後就再也不追求刺激,老老實實回到公墓混吃等死,自稱“守墓人”。

守墓人輕車熟路:“說吧,這回啥要求。”

“一個合葬墓,好點的,母女。”石漫拍他一遝紅票,兩人蹲在石詠誌的笑臉前,像邪惡的接頭交易,“還有一個隨便什麽墓,刨個坑有地就行。”

“你仇人?”

“我領導。”

守墓人敬佩,揣好紅票:“真有你的,行,給你留著。”

石漫勾住要走的人:“沒聊完呢,看看這個,你在古董行的時候見過沒?”

守墓人眯著老花眼,被手機裏的琉璃寶匣晃瞎了眼:“我在古董行就待了一年,你但凡問個臨時工的小崽子都比我強。”

“待了一年就敢盜向家的墓?和我謙虛上了。”石漫瞥他。

守墓人嗬嗬一笑:“初生牛犢是傻逼嘛,不過你要真想問,總得給點表示吧。”

他搓了搓指尖。

石漫熟練地準備摸出一盒煙,你一根我一根,好談大事,直到鐵皮盒裏晃得脆玲玲響,兩人一齊沉默地看向懸在守墓人掌心上的糖盒。

哦,她忘了,她的煙草被全麵禁止後,新加入的主力軍孔女士怕她寂寞,用糖球填滿了陪她談判無數的勳章口袋。

石漫秉持著“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你”的崇高精神,熟視無睹地倒了一顆淺黃色的菠蘿味糖球,落到老者枯草般的手中,自己先幹為敬地嚼了一顆,嘎吱脆響:“錢不都給你了,那狗刨的坑放放,先把合墓和我要的訊息整明白了。”

“……你是多恨你領導?”守墓人老神在在地搖頭,“這點錢,可不比命貴。”

石漫沒看他,順道給石詠誌上了香:“你再看看。”

守墓人狐疑,點遍鈔票,果然有驚喜,他抽出其中暗藏的符咒,看到人臉鳳凰的一瞬間,神情微變。

石漫恰到好處地悠悠道:“看來認識。”

“小破邪.教,不知騙了哪個傻缺富豪的錢,這幾年還小有發展了,不過也就那樣。”守墓人複雜,“倒是這個匣子……我還真見過,就在我叛逆到古董行那年,從烏山拉出一批貨,第一次參與所以印象很深,其中擬定的一版名單裏曾經出現過這個琉璃匣,但之後又沒有了。”

“之前的名單有,最後沒了?”

“那不一定。”⑤

古董行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入貨,但集中放展就一兩天,展示櫃數量有限,不可能都擺上去,名單變更是時有的事。

守墓人遲疑地補充:“寶貝多得是,金銀精雕裏琉璃也不算乍眼,更細節我不能確定,時間……我想想,應該是七年前左右的事了吧。”

石漫剛給石詠誌擺好供果,就不見外地順走一個,低頭狠咬了口:“正好是他去世的一年前。”

她獨自離開公墓時,已經把帶給石詠誌的水果吃完了,敷衍地和便宜爹道了歉,又提了一兜子回來,離開時她把自己那束鮮豔而熱烈的花擺好,出門剛準備叫車,就見一團濃鬱的霧堆在樹林間。

霧裏凝聚出溫婉的人形,顯然在守株待她,石漫揚了揚眉,見餘雯所化的影妖慢慢向她靠近。

偏偏這時候,孔知晚的電話來了。

石漫立刻擺手讓妖鬼稍等:“怎麽了?”

“沒什麽,例行彙報,今天沒什麽奇怪的感受……啊,除了有點想見你。”

孔知晚一身冰絲睡衣靠在沙發,翻看向無德整理的老夫人大壽禮品單,等了半天,電話對麵也沒有聲音,她翻頁的手一頓,輕聲問:“在忙?”

石漫低頭揉了揉有點發熱的臉,看了眼餘雯,頗為頭疼:“有點,還有事?”

孔知晚摩挲紙頁,有些遺憾,但還是體貼道:“那等你忙完再說?”

不是明天說,而是忙完說,看來的確有事。

“你說。”石漫轉出刀刃,邊走向影妖,邊說,“忙是忙,不過你優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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