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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漢小說 > 假高四後班任是我前任 > 第55章 咒毒

第55章 咒毒

力甚至看見了他顫動的牙尖。要不是她躲得快,現在碎的就是她的腿。掛滿四壁的畫像也加入其中,不管正麵側麵還是背麵,此時通通調轉角度,一齊看向石漫。他們的臉不動,隻有眼珠在眼眶裏猛地一轉,看得石漫自己眼睛都疼。原本唯美的畫中人成了一個個眼操特技的怪東西,很快他們不滿足於看,渾身開始在畫裏扭動,像要沖破紙張的維度,跨過混亂的陰陽。這地方沒法待了。石漫眨眼間選好路線,瞬間跨到窗邊,滿屋妖孽隨之而動,一齊湧向...(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55章 咒毒

石漫飛出陽世的心猛地被拽回來,她一下子起身,快速繞到孔知晚身邊抓過孔知晚的手,攤開到極致:“這是咒毒?你現在感覺怎麽樣,哪兒疼或者哪兒不對勁?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戒指又從哪來的……”

孔知晚靜靜地看著石漫低頭左右研究:“你緊張什麽。”

“廢話,你還真是無知所以無畏是吧?”石漫去摸自己的硃砂手串,又幹脆在指尖劃開一個小口,滴進黑綠的紋路,瞬間侵入咒毒之中,勉強控製住咒毒緩慢的擴散。

孔知晚低頭也去看掌心的毒:“會死嗎?”

“現在知道怕了?”石漫將蛇戒收進硃砂佛珠裏,幹脆蹲下,抓著孔知晚的手不放,從蛇像祭祀後,她就對長蟲類生物打起十二分警惕,“死什麽死,我還沒死呢,你死個屁。”

話是這麽說,她卻感受到咒毒慢慢反噬了硃砂血。

她心不受控製地下沉

硃砂本陽,她的硃砂血又融了至陰冤魂,陰陽兩克,很少有硃砂血解不開的毒。

她腦子裏描摹著蛇戒的浮雕,忽然想起墳場第二層世界裏,那風沙催成的畫皮真神,留給她神言般的低語。

【她被盯上了,你要小心。】

這個“ta”,男女老少,高矮胖瘦,年齡婚否幾套房,喜歡甜豆腐腦還是鹹豆腐腦,喝咖啡放幾塊糖,不像好人的神明大人屁也沒放一個。

但石漫現在再想起,直覺卻瞬間給了她答案。

是孔知晚。

孔知晚被盯上……因為她嗎?

石漫的眉頭越皺越緊,自我厭惡感卷頭重來,看吧石漫,你身邊除了危險還有什麽?如今果然害了她,你滿意了嗎?

但剛起一個波瀾,就被孔知晚按了回去:“並不是偶然。”

“不如說之所以會來七中,就是冥冥中的必然。”孔知晚說,“馮老師雖然性格剛烈,經常罵哭學生,但學生求問時從不吝嗇,他借給我不少資料和筆記,其中就有夾了咒文的那本,和一本有關他信仰的筆記,其中有幾頁,是些怪異的速寫,大都是火中的鳳凰,不過鳳凰是人臉,各不相同,我在其中曾經見過同導師的學長。”

石漫盯著孔知晚被咒毒侵染的掌心,心煩意亂,現在就想把人綁走到方靜麵前,但又耐下性子:“和這次畫展的業火主題很像,燃盡孽障,即成鳳凰……接觸他的筆記之後,你身邊開始有怪異發生?”

“配合警方調查之後,我做了一個夢,現在想起來,也許就是征兆。”孔知晚說,“一座被圍起來的城,沒有人煙,像荒廢許久的空城,但有時能看到黑灰的城裏,空中曳過鳳凰鮮紅的尾巴,大概半個月,就再夢到過了,後來斷斷續續夢到過幾次,直到七中盛情難卻招我當老師,我去參觀,當晚又夢到那座城了。”

“所以你接下了七中的橄欖枝,想知道怪夢的原因。”石漫心道怪不得以孔知晚的水平竟然來了這兒,“那姓馮的狗人故意將有浴火鳳的筆記雜在其他筆記裏,又裝作無心之舉,你沾染了非常的氣息,被什麽東西標記上了,夢境就是你和怪異的連結。”

尋常人不小心沾染非常,如果沒有那麽強烈的因果,線會自己慢慢斷開,非常的氣息也就散去了,人們偶爾會覺得當下的事情詭異,或者回憶起某件事時後知後覺地奇怪,都是因為曾沾染過非常氣息。

但如果被強大的妖鬼標記,那條連線尋常和非常的線就會一直被迫存在,不斷將人推向非常一側,遇到的怪事會越來越多,而且如果本身就有潛在的因果,就是幹柴遇到烈火,更難再回到尋常的世界。

以石漫多年來的經驗,孔知晚怕是兩點占全了。

有眼光的馮老師變成了姓馮的狗人,石漫拽起孔知晚:“那紅鳥和長蟲怕不是一夥的,走,現在去找靜姨。”

孔知晚安撫地拍她的手背:“送你回來前方阿姨已經看過了,找不到咒源,她暫時也沒有什麽辦法,為我除咒後,隻取了點咒毒,說之後有辦法再找我。”

石漫更凝重了,但麵上不顯:“再去一次,我聽聽。”

孔知晚無奈地反抓住她:“你就穿成這樣去?”

石漫看到自己高中時代童心未泯的小黃鴨睡裙,立刻就跑進臥室:“給我半分鐘!”

她進了門,東找西找纔想起衣服是孔知晚換的,自己根本不知道在哪兒,一回頭就被衣服蓋了頭,然後就是孔知晚關門,平淡道:“不著急,我在外麵等你。”

“就你不著急,你還什麽著急你!”

石漫恨鐵不成鋼,用趕出勤的速度解決,頭也不梳臉也不洗,風火輪似的出門抓住孔知晚就往外跑,還是孔知晚按住她的腦袋勉強製止,才把兩人的手機和家門鑰匙帶上,並順手鎮壓了石漫要把她擠去副駕駛的行為。

“死也不差這一會兒,石副光有共享單車的經驗,如果你不想我們在工作日早高峰被拍在路上,還是我開比較好。”

石漫隻得同意,於是針鋒相對的早餐就這麽火急火燎地結束了。

孔知晚開車的途中,感受到石漫同學的視線時不時就瞥她右手一眼,心下嘆氣。

每次都是,在她狠下心逼迫她回答和回應的時候,最後都會變成另外一幅被她矇混過關的景象,心裏的那口濁氣散了幹淨,隻剩下無奈。

這算是又被她躲了過去?

“沒什麽死局,咒毒我也解過,隻要找到咒源,除去就好了。”

石漫完全沒感受到孔知晚內心的無奈,她撐頭看孔知晚的側臉,如果孔知晚沒有非常的因果,她自然不會讓她走進非常的深處,但如果孔知晚本身就是非常的靶子,她也不可能將她拒之門外,讓孔知晚置於被動的位置。

允許孔知晚參與七中的案件,是因為孔知晚見過七中的怪異,明顯被針對了。

七中案件結束之後,石漫本來已經在考慮慢慢把人推回尋常裏,她之前特意囑咐過方靜,再見就給孔知晚偷偷來一下子,最好斷了孔知晚所有連線非常世界的線。

結果現在,拚命想推出去的人早就是局中人。

她資訊詢問方靜之後,孔知晚的咒毒果然趨近她最壞的打算,咒毒明明就是從蛇戒中來,卻找不到咒源,不如說蛇戒就是裝滿咒毒的容器,溢位來汙染了孔知晚,根源的因果並不在蛇戒內。

就像那天在非常世界她所說的,如果沒有安全的地方,那就來她身邊。

非常之境,把人放在自己身邊,她纔有把握。

但她仍有猶疑,怕隻是她心急下的大驚小怪,這是條不容重選的路,她必須慎之又慎,不能弄巧成拙,將孔知晚拉入她的“死局”。

石漫心裏百轉千回,又繞回到孔知晚伸手質問她的樣子,嘆了口氣:“我爸六年前死了。”

孔知晚一愣,沒想到鴕鳥會主動開口,立刻接上:“我知道,所以你是因為叔叔的死才……”

“懸案。”石漫沒什麽表情,“我一直在調查這件事,他的死占掉了我所有的精力,在道內也不算什麽秘密,抱歉,隻是不想把你牽扯進來。”

孔知晚心下詫異,根據已知的情報,她猜測出的原因,和石漫的坦白基本一致,她一開始隻是想聽到石漫親口告訴她。

但現在石漫就這麽說出來,她反而覺得可能還有隱情,否則在確定咒毒完全無解前,石漫不會先軟下態度。

六年前還發生過什麽?

“節哀。”孔知晚頓了一下,車駛過車水馬龍,最後停在長柳的入口,在石漫要下車的時候,忽然傾身抱了抱石漫,低聲道,“……抱歉,當時我不在你身邊。”

“……明明是我突然消失甩了你吧?”石漫卻沒抗拒這個隨時可以掙脫的擁抱,靜靜窩了會兒,才推了推孔知晚的肩膀,“好了,生死無常,你怎麽比我還難受似的?”

窗外忽然響起甩斷柳枝的脆聲,在空中回了一旋兒,本來安靜窩在孔知晚懷中的石漫眼神一瞬間鋒銳起來,她輕拍孔知晚的手臂,蝴蝶.刀隱在袖間,先下了車,無聲無息地推開了廢院的門。

“小鬼,我入道時你連話都不會說呢,現在這般大放厥詞,當我向家沒有人了嗎?”

一身黑毛大衣的貴婦人冷傲著臉,手裏攥著金鎖站在院中,穿著長袍的眯眯眼揣著長袖子,蹲在一旁笑嘻嘻地看戲,金鎖就是從他袖子裏鑽出來的。

門衛亭裏的王大爺舉著眼珠子看到她,瞬間鬆了口氣,年紀大看不了血腥,一拉小窗簾,貓回去看婆媳劇了。

楊夢玉對麵,鄭康頂著中毒色號的黑眼圈,無語地捂住頭:“大嬸,你能不能換個地方碰瓷,天天就訛我們隊是吧?”

楊夢玉冷哼:“少廢話,滄海戒就算了,七中既然有向善豪的線索,向家就管定了,距七中怪像冒充神隻已過兩夜,貴隊可別告訴我,你們什麽都沒查出來。”

她話音剛落,一把鋒利的刀就擦過她的頭皮,在她盤好的發間,削出一道靚麗的發縫,穩穩釘進柳樹叢中,蹲在旁邊的向子旭早有預感,險險地後翻到一邊,躲過了根根斷落的頭發絲。

下一秒,金手鐲拷住楊夢玉手腕,石漫晃了晃兩人之間的手鐲,吹了聲口哨:“向二太太,你說是你這鎖好使,還是我這手鐲好使?”

楊夢玉一見是她,臉都綠了,養了幾年的秀發,再次折損在小丫頭片子手裏,貴婦也貴不起來了,她指著石漫就要潑婦大罵:“又是你這死……”

她手中的金鎖忽然被抽走,差點沒把楊夢玉拽倒在地,向子旭收回金鎖,笑眯眯地對石漫揮揮手:“我覺得石副隊的金手鐲厲害,我先替我的連枝認輸了,二嬸,你加油。”

楊夢玉:“……”

這天殺的小崽子!!

石漫一拋手鐲,另一端立刻伸長,甩到剛剛被楊夢玉抽斷的柳樹枝,拷緊,像栓狗一樣把她栓好,轉頭問鄭康:“這倆貨幹什麽來的?”

向子旭舉手搶答:“來交換情報,互惠互助嘛,石副。”

“哦,乞丐來討飯是吧。”石漫瞥了他們一眼,擺擺手,“警方辦案,別在這妨礙公務,我管你向家王家張家李家的,百家姓全來一遍也不頂用,滾蛋。”

“還真是無情。”

向子旭瞥了眼一句就被激怒的楊夢玉,楊夢玉一滯,想起老夫人的囑咐,憤恨地憋了回去,他才說:“向家不誇海口,七中的那尊怪像……”

他忽然一頓,似有所覺地側過頭,孔知晚披著薄薄的米色長風衣,神色寡淡地進了門,黑卷發隨意挽在身前,察覺到他的視線,眼鏡後的眸子冷淡地瞥他一眼,微微頷首,然後一路對其他人熟視無睹,安靜地站在石漫身後,存在感卻強得無法忽視。

明明隻是一個尋常人,站在石副隊身後,卻像給她撐腰的靠山。

“這不是上次見過的孔老師,真巧,你也來求助警察姐姐了?”向子旭眯起眼睛,笑道。

石漫皺眉,警告地看向多餘畫嘴的簡筆畫小人,就聽身後悠悠傳來一聲冷漠又悅耳的詢問:“你誰?”

“噗。”石漫眉頭一鬆,低頭捂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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