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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發燒

之不去。她有些懊惱自己的聽感太過超群,隻聽那走動的踏聲,就能憑空描摹那段突起的性感。“想什麽呢。”聲音突兀停在她跟前,石漫微微繃緊,她擡頭,孔知晚神色冷淡,微微俯下`身,湊近帶來的冷調香水味令石漫呼吸微窒,她被罩在孔知晚的陰影裏,呼吸、脈搏、心跳,感受著對方的一切不斷侵入她的安全距離。孔知晚此時背對著呂東,視角好像把她逼在辦公桌旁,正抱著她似的。石漫莫名有些緊張地看向孔知晚身後,主任整個人半鑽進辦...(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53章 發燒

石漫在噩夢裏也是緊繃狀態,甚至比清醒時更加警惕,烏山的那段血綠的夢,載入到她精神係統的深處,成了她潛意識的一部分。

也就是說,她從避開向家潛入七中,到被拽出市局塞進車裏,沒有真正休息過,一直在亢奮和暗自亢奮中。

她好歹被陳朗看著長大,這點默契還是有的,於是幾乎孔知晚啓動車的瞬間,過勞從神經爬遍身體,她昏睡過去了。

再起來時,先是朦朦的淡光,石漫撐起上半身,她渾身像被車碾過,劇痛過境後,每個骨縫裏都跳著酸澀,一點點刺著她的關節,她手臂一塌,又摔回去了。

摔的後背,嗓子卻先叫起喪,不停咳嗽起來,於是她自然地去夠床頭櫃的水杯,卻撲了空。

石漫遲緩又疑惑地望去,卻沒看見她掉皮的破木櫃子,而是墨藍色的磨砂櫃,擺放是她下輩子也學不明白的簡約且規整。

她終於察覺不對,這是哪?

門無聲地開啟,石漫擡頭,孔知晚穿

著白襯衫和西裝褲,散著的頭發隨意撥到左邊,她沒戴眼鏡,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粥進來。

“起來了,先吃東西。”

石漫捂住隱隱作痛的頭,主要是捂住眼睛,啞得能倒沙子:“我怎麽在這?”

“去隊裏找方阿姨看完,你也一直沒醒,你同事說沒你的位置,我沒有你家的鑰匙,隻能帶你來我家了。”

孔知晚將碗放到櫃子,居高臨下地看著躺平在床、靈魂放空的石漫,“我失憶了?”

石漫大字形癱在床上,亂蹭的睡裙不規矩地捲到膝蓋以上,她白成奶油的肌膚,和瘦弱但有致的起伏一覽無餘,但本人毫無意識,呆滯地看向她。

孔知晚挑眉:“我昨晚應該沒對你做什麽。”

聽起來還有些遺憾。

她們就這麽對視了十秒鐘,石漫的腦子終於開機成功了,打敗了全國百分之一的使用者,她想起來,但根本起不來,於是弱弱地並指在脖頸處劃了一下,以作威脅。

“就你?”石副隊的嘴比大理石硬,能硌掉自己的牙,她含糊不清地說,“我不餓。”

然後肚子就咕嚕咕嚕地叫起來了。

她們又沉默地對視幾秒,孔知晚先嘆氣,敗下陣來,把長條貓從床上薅起來,扶著靠在床頭,她順手將某人過於狂野的睡裙翻下來,不經意碰到石漫圓潤有些泛紅的膝蓋,石漫被吸引過注意力,隨著她的動作看,後知後覺地僵住了。

“……這是誰的衣服?”她有點顫唞。

“你的。”孔知晚看她完全不能自理還大驚小怪的樣子,幹脆坐在床邊,任命地吹了吹粥,“張嘴。”

石漫伸手要自己拿,孔知晚也沒強求,結果碗的重量壓到她手腕的痛處,差點撒在兩人身上,幸好孔知晚接得快。

石漫迎著孔知晚平靜但可怕的眼神,摸了摸鼻子,彷彿什麽都沒發生,乖乖地張嘴:“啊——唔。”

普通的小白粥,又不鹹又不甜,她反而很有胃口。

她邊咽邊問:“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昨天晚上我應該在工作,沒拉著行李箱去郊遊,你從哪兒翻出來的?”

“櫃子裏,你以前落在這兒的。”孔知晚投喂,“需要我幫你回憶是怎麽落在這兒的嗎?還是你想聽我給你換衣服的詳細經過?”

“不用!”石漫一口叼住勺子,低頭用老學究的口氣吸溜道,“食不言,寢不語。”

孔知晚沒再為難她,隻是看著她不斷開合的唇,別有深意地說:“你最近記性是有點差。”

搞得石漫摸不著頭腦。

喂完粥,石漫果然就要跑路,詞都拽好了,孔知晚沒搭理她,摸了摸石漫的額頭,還有點熱,將體溫計塞給她:“量一下。”

石漫自我感覺良好地也摸額頭:“啥事沒有。”

於是孔知晚不再和她廢話,親自拔了體溫計,金屬端抵在石漫唇邊,撬了撬柔軟的唇:“再‘啊’。”

“……”石漫挫敗張嘴,“啊——唔。”

她叼著體溫計,含糊地問:“我睡了多久?”

“一天。”孔知晚拉開厚重的窗簾,清晨的陽光照進整潔冷淡的屋子,掃去催人睏倦的昏沉,“回來的路上你一直高燒,吃藥後才降下來,現在又有點燙,要是反複,一會兒就去打針。”

一聽打針,石漫的腦袋搖成撥浪鼓:“不去打針。”

孔知晚瞥她一眼,很有威懾的一眼,冷淡地通知道:“那你就祈禱數字沒到38度。”

石漫垂下眼,極好的視力看到小銀柱逐漸上升,立刻用手在旁邊扇風,試圖降溫,但效果甚微,於是她拿出咬碎玻璃的架勢,威脅體溫計識點相。

孔知晚冷眼看她和一支體溫計較勁,時間一到,公直無私地輕輕從石漫嘴裏□□,並按下了躍躍欲試的貓貓頭。

“幾度幾度?”石漫從她的五指山下蹭出半個腦袋,眯起眼睛一瞧,歡呼道,“37.4!”

孔知晚皺眉:“還是燙。”

“吃點藥就好了。”石漫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胳膊,孔知晚瞥她,某人完全忘了昨晚被喂藥,連吐七顆的優秀戰績。

最後還是孔知晚重新去買了沖泡的退燒藥,才勉勉強強喂下去。

“安生躺著,一會兒叫你出來吃飯。”孔知晚又把她按回被窩裏,蓋好,怕她無聊,又把手機塞給她,“累就再睡會兒。”

“再睡就睡傻了。”石漫握住手機,遲疑地問,“不是已經喝過粥了嗎?隊裏還有不少事,我都聽到孩兒們鬼哭狼嚎的召喚了,就不麻煩你了吧?”

“隻是給你墊墊肚子,一天多沒吃東西,真把自己當貓了?”孔知晚知道她其實有些不自在,合上門前說,“吃完飯送你回去。”

石漫這才點點頭,輕聲說了“謝謝”。

孔知晚本就是安靜沉穩的人,若有其他活物,還自帶冰凍三尺的被動技能,石漫記得大學時她去接人,趴在一樓窗外看他們做實驗,別的小組要麽謹慎又摸不到頭腦地瞎琢磨,要麽湊在一起商量或者激烈爭論,唯獨孔知晚那組,在孔知晚的帶領下,安靜地有條不紊,專業得像老師示範。

一個辦公室,簡直生成了兩個世界,好像沒給孔知晚那組開聲音許可權,不知道還以為他們在做分貝遊戲挑戰,喘口氣當場淘汰。

然後白大褂的組長本人察覺到什麽,看向窗外笑著一頓揮手的女朋友,也不自覺笑了,於是挑戰失敗,遊戲在組員們驚悚的表情中結束。但現在孔知晚一走,石漫反而覺得過於安靜了,有些無聊。

她腦袋因為低燒而昏昏沉沉,渾身都是餘痛,一動也不想動,不過可能有點睡過頭,她也不想再睡,就開始刷手機。

她大致瀏覽了一遍內部群,對工作進度有了掌握。

七中領導層真正清楚的人不多,大部分隻是有所耳聞——如果和投資人合作,聽話照辦,就能得到大筆的錢,未來自己的兒女也可以得到好的教育資源。

而且他們並不需要做什麽難事,甚至都不算折損良心——他們隻要招些學生,收集他們的資料,到放學時間把他們趕回家,再按點下班就可以了。

真正接觸到醃臢的人以副校長為首,還有幾個一條繩的老師,他們不隻為好處,本就是忠心耿耿才能進入核心圈,於是都裝起糊塗,寧死不認。

石漫猜到他們不敢輕易供出向家,畢竟以向家那些祖墳裏挖出的陰招,等他們出了8號的門,壽命、財運、陰德、命數等等,哪都有下手的地方,既然上了賊船,自然是身家性命往上搬,暴風雨再狂也要死死扒住船板,生怕最後打了水漂,還賠了性命。

但鄭康竟然真盤問出了主謀,的確是向家人,隻是匪夷所思。

“向善豪?”石漫皺眉,“不早死了?”

向善豪就是紀念館裏和第一任七中校長合影的悟德大師,俗話說人缺什麽取什麽,其人俗且傲,金銀財寶、名聲因果他都要,有的那些能耐,全用在斂財震聲上了,就是沒有德行。

不過對妹妹不錯,他是向善芳的親哥,兩人雖然差了七歲,但從小相伴,感情好到像曾在母親的子宮裏隔空拉過手,他也一直以未來輔佐妹妹的第一家臣自居,像條看門大狗,誰威脅妹妹的繼承人位子,他隔著百米遠都得跑過去咬一口。

但就是這麽一個好哥哥,主謀聯合了別房的兄弟姐妹,狠狠背刺了天生承下因果的妹妹,一舉奪得了家主的位子。

他拿到神龕鑰匙,神采奕奕在恭賀聲中走進向家神殿的時候,向善芳倒在荒郊野嶺摔斷了一條腿,流血流掉了半條命。

自此也摔斷了向善芳心裏唯一的柔軟,以及她奪取家主的最後一個阻礙。

等到清算時,向善芳弄斷了向善豪的兩條腿回敬,把人丟去了別城自生自滅,果然沒幾年就鬱鬱而終死了,去世的時候,向家沒一個人敢去,隻有頭七時,向善豪還沒死的母親躲在庭院裏燒了點紙。

直到向善豪死了,向善芳纔派人把棺材拉回來,扔進向家的山墳裏——人是反目成仇人,但鬼是向家的鬼。

“別提了。”鄭康兩夜蒼老了五十歲,“向子旭那狗,先來倒打一耙,我還以為他被下蠱來自首了,結果他他媽來報案了!”

石漫謔了聲:“報案向善豪非法詐屍,謀劃了整場七中祭祀案?”

“哈,差不多,七中以前就是向善豪奶起來的,他死後向家就沒管七中死活了,但七中仍然每隔幾年就會收到以向家為名義的暗中打款,向子旭說向家查到了撥款人,就是向善豪,所以才會蹚七中的渾水。”

鄭康想起向子旭眯著小眼睛,可憐兮兮說“還請警察叔叔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就恨得牙癢癢。

僅憑向子旭胡謅似的話自然不作數,石漫:“他們怎麽確定是向善豪?”

“不,他們是確定不是向善豪——孝子們的拿手絕活,又把向善豪的棺材刨出來了,家譜有血契,人確實是本人,也確實死了。”鄭康說,“但銀行的撥款記錄顯示是向善豪的卡,而且根據記錄的時間查監控,沒人用這張卡辦業務——修改監控,是不是很熟悉的手法?”

“七中。”

“對,而且向家找到了向善豪最近在別處活動的非常痕跡,他帶來了向家調查的線索。”鄭康壓低聲音,“隊裏在七中裏也檢測到了——向子旭就是為了打探這個來的。”

“蛇像他們怎麽說?”

鄭康冷哼:“他們說‘不知道’,還很生氣自家真神被冒充利用,把咱這當‘奧斯卡’了。”

“所以按照他們的說法,他們要藏的秘密是向善豪,不是蛇像祭祀。他們現在這是主動提供線索,把自己換到受害人的位置,爭取和特偵大隊合作?”石漫低笑了聲,“這算盤打得我在千裏之外都聽見了。”

鄭康連軸轉兩天,可算有空抱怨,苦水都爬著訊號過來了:“可不是!本來都錘死了,現在各種證據證詞又把矛頭從向家頭頂移開,你是不知道,那眯眯眼來的時候就差……”

孔知晚敲了敲門,低聲:“吃飯了。”

石漫果然掛了電話:“唔,來了!”!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孔知晚此刻的表情,但落在發側的吻都是孔知晚的心疼,石漫噗嗤笑了:“那不是沒物件了嗎,現在有人管著我,我有家可回,幹嘛和一個老頭守墓園啊。”她抓了抓孔知晚的手,窗外就是商場:“這裏也有咖啡店,走。”孔知晚這次也“嗯”了,不過沒有別扭的氣氛了,兩人買完咖啡,順便還逛了超市,買了點大蝦回去做,好喂惹人生氣還貪嘴的貓。再回家的路上,石漫捧著章魚小丸子吃得香噴噴,時不時遞一下咖啡,為辛苦的駕駛員女士解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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