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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漢小說 > 假高四後班任是我前任 > 第39章 汙染

第39章 汙染

令,那鬼東西卻在夢裏被邪.教徒運用自如。”石漫說,“閣祖不僅見過向家的神明,還見過鳳凰?”“也可能是有心之人,將她的咒令運用到了邪.教之事,你說鳳凰其實是寄生在死鳳凰裏的九頭之蛇,浴火鳳又與蛇像祭祀關係匪淺,也許所謂仿最後之神的‘僞神’,並不是向善豪不甘的遺作,而是被他發現的千年前陰謀。”“對,你記得我和你提起的那幅畫嗎?”石漫沉聲:“浴火鳳可能很早以前就存在,隻是被向善豪再次‘發揚光大’了。能到...(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39章 汙染

這是日記中的一頁轉折,到了後麵,都是一些胡亂的劃痕,深淺不一,好像急著想寫什麽,但又忌憚著誰,隻能用鋒利的筆尖一次次狠厲地劃過戴罪的紙頁,好將這樣被鈍刀磨肉般的恐懼才能傾斜出去。

她甚至不敢問一句“你是誰”。

直到戛然而止的話:她就是我。

這句話重複了三遍,第一遍寫得很猶疑,還有些狂亂,第二遍就規整了一些,第三遍字跡則是完全幹淨穩重,顯然是意識清醒的時候寫下的,而且寫的人完全認同了這句話。

餘婷婷接受了她的影子。

那是她身體的一部分,就是她。

最親的人重新回到了身邊,隻是多了一個自己,又有什麽?

“還真有人把這麽重要的事情寫進日記啊?”

石漫將日記反反複複翻了兩遍,沒有露掉一個字,隻有這些靈異的話,她自己就能猜得**不離十,值得餘婷婷冒著被共生影子發現的風險,也要讓她來拿嗎?

日記可能隻是誘餌,為了引她重回校園。

她不太意外,用這本絢爛的彩虹小馬日記本扇風,日記的第一頁餘雯已經去世,餘婷婷寫日記的習慣是在這之後養成的,廉價的密碼鎖並不堅固,但作為宣洩隱秘的精神安慰已算夠格。

訴說是很好的緩解痛苦手段,哪怕物件是沒有生命的白紙,但起碼她還在說,她對世界裏的情感還有表達欲。

但在接受了活影子的存在後,她停止了日記,因為母親回到了她的身邊,而自己隻不過一分為二了,她不再痛苦,所以無需表達。

可她“自愈”的心之下,真的沒有痛苦了嗎?

那就不會在石漫不留情麵地揭露她的行為之後,露出慌亂和遲疑。

人們都說忘記就能不再痛苦,但很多時候,忘記本身就是痛苦,忘記至親是,忘記良心也是。

石漫扇了會兒風,將她封了咒的日記本藏進了小樹林的土裏。

這地方她在賭過王梓哲後覺得不錯,藉著這兒的土和木,將四聖獸的刻印埋進了地裏,不那麽容易被發現。

現在的七中失去了最大的鬼神昆侖蛇,非常的世界能量變弱,不大能顯露出來了,等到那些鬼影和畫像都被清理,就會土崩瓦解。

尋常和非常處於一種時隱時現的交疊狀態,和她喚醒大陰陽魚陣時的狀態相像,不過比之更弱,尋常世界占據了主導,壓得那點非常氣息擡不了頭。

但是,陰陽魚陣的咒令是標記和方便傳送,而用了硃砂血效果疊倍,她卻還沒能藉著陰陽魚陣和畫像因果完全進入非常世界——除了非常勢弱,還有一層原因,她又被刻意“隔絕”了。

隻是沒了昆侖蛇,這次的隔絕也變弱了很多,所以她仍然通過詭異畫像穿入校園,畢竟是非常世界的鬼神親自和她簽訂的“契約”嘛,可惜拿到日記之後,她又從非常回到了尋常。

現在太不穩定了,那些鬼影的氣息在變得難以察覺,恐怕到了明天,就全部消散了。

既然是秘密,自然要藏起來,她幹脆回到實驗樓,準備將整間校園的鎖撬一遍,

簡單粗暴,第一站就是頂樓的紀念館。

結果沒到頂樓,三樓時窗外的黑變淺了一些,石漫毫不意外地回頭,那是一團險惡的霧,密密麻麻的黑灰色凝結在一起,像一條條鼓動的觸須,石漫仔細去辨別,和蛇細長的信子很像。

上次救走餘婷婷影子的怪物。

她的鑰匙來了。

果然,窗外別無二致的黑暗似乎扭曲了一下,她因為這位自動上門的鬼神,再次被拉進了非常的世界。

那團霧伸出的無數蛇信子不斷撫摸著窗戶玻璃,動作快得像多足的怪蟲在瘋狂亂爬,石漫遲疑地想,這不會把自己打結嗎?

但它的動作卻沒有很用力,畢竟那麽多條腿都快出了殘影,脆弱的玻璃仍然屹立在那裏。

那團霧似乎也發現行不通,僵持了幾秒,派出一根粗壯些的蛇信子,輕輕拍了拍窗戶,好像一個拍門等待主人家開門的客人。

石漫挑眉,一人一鬼辦起了家家酒,當真一開窗鎖,禮貌地擺了擺手,放霧進來。

那團霧慢條斯理地將臃腫的身體鑽進窗戶,像收攏的水母遊了進來,完全沒有上次救人的迅速,它落在地上,整團分不清上下左右的圓球微微向下傾斜,感謝似的鞠了一躬。

這次石漫認出了那團灰霧之中的人形:“你女兒和你還挺像,不過之前她在美術社恨不得吃了我。”

層層疊疊的霧褪去,內裏的人形慢慢顯露出來,得體的女人有些同餘婷婷類似的內斂,卻更成熟,她沉靜地點頭:“抱歉,她不是故意,請您多擔待。”

“不敢當。”石漫指尖翻轉的刀光時隱時現,她微揚下巴,直言,“打嗎?”

“您誤會了,我不是來打架的。”

餘雯說話文縐縐的,比起美術老師,更像語文老師,她微微提起裙擺,就要跪下,石漫兩指一擡,旁邊的凳子嚓地滑過來,停在人形的膝蓋之下,精準地阻止了她的動作。

“有話好好說。”石漫有點頭疼,“一個不人不鬼的鬼神給我下跪,明天要是就傳出我受賄的謠言,我還升不升職?”

“我的確有事相求。”餘雯猶疑要不要推開凳子重來一次,在石漫警惕的目光中還是站直了,這回真的深深鞠了一躬,“請您救救我的女兒。”

“她在我們隊裏有吃有喝,好過著呢。”石漫笑眯眯地說,蝴蝶.刀敬業地時刻準備著,“我天天加班,可沒人救我,不過我古道熱腸,你說說看。”

說動對立立場的敵人幫忙,自然要給出誠意,餘雯垂眸注視著地下,沉沉地說:“這下麵是一座墳場,準確來說,是一個千人坑。”

“我知道。”石漫卻並不驚訝,“佈局能看出來,我的陰陽魚陣並不是隨便布的,七中裏的建築分佈就是陰陽太極的形狀。墳場刑場多陰煞之氣,若用之以邪念,會召災禍,需要陽正之氣鎮壓,所以其上常建學校廟觀之類,我查過這片墳場,不出百年,曾是一場戰爭的途經之地。”

她一頓:“但不到千人,隻是一片小型的百人墳場。”

“因為墳場有兩層。”餘雯不自覺地抓住另一條手臂,像支撐自己不被嚇倒,“百人墳場之下纔是埋葬著的真正秘辛,他們為此而來。”

“他們”顯然是向家。

真是向家的祖墳?挖祖墳可是向家的傳統藝技。

而且這個“千人坑”,聽上去可不太妙。

她皺著眉問:“墳場之下是什麽?”

“不知道。”餘雯搖了搖頭,“他們不會和我們說,對他們而言,我們是‘工具’,隻要聽話照做就可以。”

石漫打量她:“你是餘雯的影子,真正的餘雯已經是一捧灰了。”

“但我就是她,我由她而來,相伴相生。”餘雯沉默了一下,“但‘我’死後,他們把我留下了。”

“為了牽製餘婷婷,加以利用,你也同理。”

石漫回想了一下:“那孩子的確對非常之事有幾分天生的敏[gǎn],我入學的第一天,她聽了昆侖蛇的指示,躲在暗處觀察我,被我發現後,很聰明地利用了別人的畫像,讓昆侖蛇暫時降臨畫中,畫中的別人就‘活’了起來,蓋住了她的痕跡。”

“和非常牽扯越深,越無法掙脫,她原本和這些怪異毫無幹係。”餘雯眼裏有了淚光,不禁哽咽,“影子是活在非常世界的另一個自己,那就該永遠待在那個世界,這麽下去她遲早會被反噬。”

她是一個怪物,但她以一個母親的身份懇求道:“求求您救她,我隻有這麽一個女兒,托生於我的血肉,如今卻因我蒙上了陰影,她本該永遠站在陽光下。”

【我隻有你這麽一個女兒……小漫,忘記今天,咳咳、不要深究……死亡不可逆轉,不要讓我在下麵還悔恨拖累了你的生……你不是喜歡向日葵嗎?我在廚房後的陽臺種了一盆,看花,看著光……別回頭看我。】

石漫兀地沉默下來,她垂下眉眼,細長睫毛遮住她眼底慢慢爬出的兇戾,這句似曾相識的話喚起了她壓在理智之下的一片血泊與斷肢,她的視野又開始慢慢泛起暗紅,黏膩又陰沉,像一片攪動的沼澤,一切都被扭曲成了鬼魅。

最近硃砂血用得也有點多了,她控製得不太好。

“……你原來知道會反噬啊?”

石漫忽而笑了,厭倦地看著這位“感人”的母親,懶得再裝:“高三樓的鬼影就是被反噬的學生吧,他們的影子比上次見時凝實了一些,這是被‘轉化’的過程,七中不阻止他們參加晚自習,就是利用這段黑夜的時間進行轉化,他們的影子最後會變成像你一樣的怪物。”

“你的女兒其實很敏[gǎn],尤其在你死後,更怕麻煩別人,成了累贅,她是一個會照顧他人感受、心思細膩的孩子,但自從影子獨立出來,她看似恢複了常態,卻慢慢變得陰鬱、易怒、偏執,明明自己痛失過至親,卻賦予別人同樣的痛苦,並刻意忽略了愧疚——她在被‘汙染’,因為作為她一部分的影子正在被‘汙染’,這就是所謂的‘轉化’。”

餘雯的眼淚落在地麵,迅速被張牙舞爪的蛇信子舔走,像歸入水中的墨滴,令人動容。

但石副隊鐵石心腸,無動於衷,於是她的淒淒哀哀凝成了空洞和陰冷,餘雯麵無表情,再次被抽長信子的霧籠罩進去,黑灰色深成了無透光的濃黑,並向石漫攀爬。

“至於最後會變成什麽鬼東西……本人和影子同源共體,所以無論怎麽看都是同一個人,正如你所說,你和本體相伴相生,餘雯死了,你就是餘雯,那你也應該死了,可你沒有——你早就不隻是餘雯的影子,你越過了人的概念,成為了另一樣東西。”

石漫緩緩地說:“而我來七中之前順手辦了一個案子,一個七中的學生被一隻影妖拖進了金銀湖裏。”

她像打量一個醜陋的物件:“和你挺像,但沒你這麽花哨——那影妖是從七中逃出來的,就是被汙染的完全體。”

她嘲諷地笑:“說不定還上過你的課,是你的學生呢,餘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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