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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漢小說 > 假高四後班任是我前任 > 第17章 慌神

第17章 慌神

局那邊什麽情況?”“自己問去。”石漫說完就掛了,轉頭打通了隊裏的電話,“餘婷婷還在隊裏嗎?”“在,別提了剛通知小姑孃的親戚,在外地,但那意思就是不想管,留在我們這兒任憑處置的意思,怎麽會有這樣的……”石漫打斷劉晏含的義憤填膺:“去看看她旁邊,有沒有多什麽東西。”劉晏含從石漫的語氣裏聽出不對,立刻去了,結果沉默了許久。“……有,一個琉璃寶匣,裏麵有一張符咒,寫著大寫的數字‘九’。”“我知道了。”石漫...(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17章 慌神

七中校門口種了一排桃花樹,花開的季節時而洋洋灑灑,老校頗具歷史感的建築浸潤其中,也算一副令人愉悅的景緻。

但其餘幾麵臨街臨巷,就照顧不到美感了。

孔知晚朝著公寓的方向走了一陣,等徹底擺脫了校園裏的視線,她輕車熟路地轉入四通八達的小巷,又繞回了學校的背麵。

七中一前一後兩扇大門,後門不開,基本屬於擺設。

也就午休,學生們照顧柵欄外炸雞柳臭豆腐等小攤的生意時,後門能提供一個“交易視窗”。

但其實還有一扇不為人知的小門,是原來的後門,早就被堵死了。

小門隻能容一人通過,孔知晚輕推了推,推不開。

她掀開遮門的蛇皮袋布,門後滿是破銅爛鐵,不要的殘疾桌椅堆成了迷宮,透過根根交錯的生鏽鐵管,七中就在黃昏中注視著她。

孔知晚手腕一動,用了一股巧勁,向外拽斷了鎖,她沉默地麵對蜘蛛網般的破爛廢墟,以及其下空出的一條生路。

有點太低了。

如果現在是石漫站在這裏,就不必糾結了,直接擋路的都推開,或者一路匍匐前行,她就適合幹這類四處亂竄的活。

夕陽漸落,黃昏之後即將傍晚。

孔知晚微微閉了一下眼,昂貴的定製西裝貼上肮髒的牆皮,她可疑地停頓了一下。

沒辦法,哪怕沒有人在,孔老師還是沒能戰勝心裏的嫌棄,毫無壓力地鑽狗洞。

她仗著自己高瘦的身材,將頭發攏到身前,貼著舊牆和桌椅的窄縫,硬生生蹭出一條半斤八兩的路。

終於出了廢鐵包圍,孔知晚一路微窒的呼吸緩了緩,她沉默地拍了拍西裝,但對於其上縱橫的灰來說,實在是杯水車薪。

她發現這點後,又沉默地住了手,深深地看了一眼身後的破爛。

七中的夜晚一直有些奇怪的傳聞,她知道,但她並不在意這些。

孔知晚撿起地上扭曲的折紙青蛙,這青蛙每日就蹲在石漫那摞課本的最高處,張個大嘴對著她,她上課時一擡頭就能看見。

石漫時不時騷擾一下比她還認真的青蛙同學,這是她不學無術的有力罪證之一。

現在看來,她不得不在意一下了。⑩

孔知晚皺了皺眉,其實她知道很多學生帶手機,有的學生是住宿舍,或者家離得遠,又自己上下學,不得不帶,剩下則是渾水摸魚。

隻要不舞到她麵前,她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鬥智鬥勇是“老師”和“學生”的一部分。

她有胡慧琳的號碼。

但沒打通,訊號顯示不在服務區內。

指尖點了點螢幕,青藍水鏡徐徐展開,正好停在石漫進了實驗樓,畫麵如霧一般“唰”地散了。

孔知晚的心沉了沉,“水之眼”係一人或一物之身,能見其所處,聞其所言,就是遠端監控,但可不真靠網路訊號,這麽容易就能被阻隔。

她似有所覺,望向來路,被她破壞的小門完好如初,舊牆和桌椅沒有任何的移動和痕跡,好像無人進來過。

七中校園被“隔絕”了。

突然,未完成使命就先夭折的紙蟾蜍在她掌心動了一下。

點睛成魂,借紙成身,這是非常之人的手段,需要施咒者的一縷“氣息”,如果被破壞紙身,或打散氣息,就算作廢。

一般用來探路或者報信的小玩意。

孔知晚本以為這紙蟾蜍廢了,直到紙蟾蜍把自己鼓動起來,像一個被吹大的氣球,滿身摺痕地對她歪頭。

她盯著那兩道筆走瀟灑且敷衍的“眼睛”,低聲問:“她有話給我?”

紙蟾蜍沒回答她,緊閉著嘴,跳下她掌心。

它往前跳了幾步,又停下,回頭看她。

這是叫她跟上。

孔知晚靜靜地看了紙蟾蜍一會兒,這眼神一般是她訓罰學生的時候用,石漫自從來了七中,有幸天天得見。

基本孔老師這麽盯她幾秒,石漫就收了犯賤的神通,找藉口跑路了。

但石漫折的蟾蜍不知道,哪怕借了石漫的氣,也沒有石漫的魂,隻是靜靜地回望,等她跟上。

孔知晚低低嘆了口氣:“帶路吧。”

實驗樓以前利用得並不充分,一樓的幾間教室都曾當倉庫來用,什麽亂碼七糟的東西都往裏堆,成了第二個破爛聚集地。

後來理化生的實驗課上來了,就把這些“貴寶”請回了原來的地方。

倉庫的位置很偏,在校園的角落,秋天楓葉滿牆爬時,幾乎看不見被淹的小倉庫,遠遠看去,和滿牆紅楓融為一體,成了背景板。

夏天也沒好到哪兒去,孔知晚扒開枝杈,鐵鏽的吱嘎聲刺耳,她今天參觀的廢舊地方有點多,全是令她頭疼的髒亂與灰。

她皺著眉避開門框落下的鐵屑,望了一眼滿滿當當的架子:“石漫?”

無人應答。

地麵,唯一透過縫隙的光越變越窄,鐵門果然從她身後閉合。

但孔知晚還是有點意外,因為那隻引她來此的罪魁禍首並沒有離開,而是和她一起被鎖進了倉庫。

她一開始就知道,這雖然是石漫折的,但已不由她操控。

且不說石漫沒有理由給她傳信,就算真的有話與她說,也不會引她到更深處,而是毫不留情地把她驅出門外。

石漫在這方麵,自說自話、自以為是得很有經驗。

所以這隻被換“氣”的蟾蜍,就是別有所圖,孔知晚以為會將她們二人引到一處,然後,代表幕後之人的紙傀儡再全身而退,做足嘲諷。

但事情有些出入。

此刻,紙蟾蜍突

然不知被什麽摔到了門上,本就殘破的身體瞬間攤成了一張紙餅,文字不斷扭動,彙成一個圓,其餘紛紛流出紙麵成線,繞滿整扇門,如一條條旋轉的鎖鏈。

最後,蟾蜍眼睛那兩點紅,流到了咒圓之中,成了一個鮮紅的“封”字。

完整的封咒顯現片刻,慢慢浸入鐵門,消失了蹤影。

孔知晚這才上前,輕輕抹了一下正中心咒令的位置,她湊近,聞到了一陣混雜鐵鏽的血腥味。

同一時間,實驗樓美術社。

石漫忽然一顫,手腕傳來令人心悸的酥|麻感,瞬間蔓延到全身,像被人隔空撫摸了一下。

她皺著眉,另一隻手一把握住,硃砂手串墜下的紅蓮渡過一絲佛光,直到硃砂血徹底吞噬了那鬼東西殘留的氣息,她才鬆開手。

紙蟾蜍的氣息早就斷了,石漫不知道李臨傑那小子收沒收到,她嘗試用小學委的手機聯係外界,訊號被阻隔了。

她踩過麵目全非的畫紙,低身從袖子裏順出一把蝴蝶.刀,一刀利落地割碎了畫中扭曲的怪物少女,混雜的團塊發出“嗤嗤”的刺耳叫聲。

畫紙四飛五裂,星星點點的紅暈顯現,紅顏料從裂縫中滲出,流進地麵,像是流血。

石漫離得近,靠呼吸就能聞出來,的確是人血。

她嫌棄地跨過狼藉,開始翻箱倒櫃,那條大長蟲引她到這來,雖是為了埋伏,但鋼筆也的確在這裏。

石漫就是在門外感受到了四聖獸的氣息,才會進屋。

蝴蝶.刀翻轉在她指尖,她動作嫻熟地撬開儲存櫃的鎖,一個個過去,都是社員們的物品和畫具,到最高一排時,她終於找到了她的鋼筆。

孤零零地正放在櫃子中間,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像專門為她的小破鋼筆騰了一個保險櫃,獨住大別墅。

石漫拿出來轉了轉:“還挺客氣,怪不好意思的。”

時間還早,石漫不著急,雖然找到了鋼筆,但鋼筆本來就是魚鈎而已。

她活動了下手腕,刀刃一起,準備都撬了,反正剩下的櫃子裏肯定有餘婷婷的。

她的這位小同桌,有不少故事呢。

到倒數第二個,石漫刀尖入了鎖孔,突然,那種令人震顫的酥|麻感又捲土而來,她的血隱隱發燙,在她身體裏加快了流動。

她終於反應了過來,不是畫裏的邪物搞鬼。

是有人反用了她的硃砂血!

她能感受到被動用的硃砂血在何處,暗處之人在引她過去。

準確來說,是引她離開美術社。

算什麽東西,她偏不。

石漫抿唇,刀尖穩穩地轉開鎖頭,她一把開啟餘婷婷的櫃子,櫃頂堆滿的白色雕塑突然接連掉了下來,遮住她的視線。

她後撤半步,卻並沒抹去一探究竟的念頭,手腕即將穿過雕塑時,耳邊忽然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把我鎖在倉庫,要做什麽?”

——“你們把我鎖在這,就是為了這麽無聊的事嗎?”

石漫愣住:“……孔知晚?”

那是硃砂血的共感——孔知晚被硃砂血成的咒鎖在了倉庫!

危險就等她此刻的鬆懈,櫃子裏最後的雕塑猛地轉過頭,石膏做成的臉上,鑲嵌著人類肉感的五官,麵板與石膏交接的地方延展到近乎透明,可見薄薄黏膜裏的血絲。

掉落在地的雕塑也一起看向她,石漫迅速一撤身,躲過其中一位忽然滾過來的老哥,雖然她沒學過美術,但有名的石膏像還認得出來。

作為美術課常客的大衛先生,五官的地方粘著人類真實的眼鼻,眼睫顫動,鼻子呼吸,張著不知誰的大嘴,狠狠咬碎了凳子腿。

石漫極好的視力甚至看見了他顫動的牙尖。

要不是她躲得快,現在碎的就是她的腿。

掛滿四壁的畫像也加入其中,不管正麵側麵還是背麵,此時通通調轉角度,一齊看向石漫。

他們的臉不動,隻有眼珠在眼眶裏猛地一轉,看得石漫自己眼睛都疼。

原本唯美的畫中人成了一個個眼操特技的怪東西,很快他們不滿足於看,渾身開始在畫裏扭動,像要沖破紙張的維度,跨過混亂的陰陽。

這地方沒法待了。

石漫眨眼間選好路線,瞬間跨到窗邊,滿屋妖孽隨之而動,一齊湧向窗邊,被撕碎的畫紙躲在其中,暗自擰成一個尖,在石漫窗上畫咒時,狠狠紮進了她的手腕。

石漫眉頭都沒皺一下,反手一拔,咒成封窗,她直接翻了下去,借力二樓的小天臺,穩穩地落到了地麵。

黃昏已過,淺夜蒙天。

她落在一片無聲的黑暗之中。

但她並未停歇,隻是扶了一下地麵,迅速前往硃砂血所在的地方。

腦海裏都是剛才孔知晚的那句話,和她記憶裏的初見悄然重合,不安在她心髒裏胡作非為,鼓動著她滿身血液越發滾燙,這種不安在她見到角落上鎖的舊倉庫時達到了頂峰。

石漫的腦子“嗡”地一聲,什麽都想不到了,她劇烈地轉動門鎖,猛地拍了拍老舊的鐵門:“孔知晚!!”!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拚湊而起的女人,手裏一根細細的提線,連線孔知晚的活人香。“活人香都是冥頑不靈的俗子,就像我那隻會大喊大叫的丈夫。”女人不像在談論丈夫,而像聊起路邊的貓貓狗狗,俯視地憐憫道,“能讓他們在神聖中燃燒已是祂的恩賜,但他們太蠢了,哪怕作為香火也不能很好地入夢,還是木偶方便些。”“你要把他們夢境裏的意識也做成了木偶。”石漫沉著臉,“就像那些教徒,你生意不錯啊。”女人牽起一個古怪的笑意:“積德行善。”她絲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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