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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除災

女人淡漠到不像在同一個畫框裏。七舅爺雖然一幅封建餘孽的嘴臉,但能爬到這位置也有多年的真本事,卻被流落尋常一十多年的小輩下了咒毒,而且完全沒發現任何異常,甚至都不知道孔知晚什麽時候動的手。“看來神佑下的教導也阻止不了生老病死的自然規律,您這眼神和反應都差了些。”孔知晚還是那副事不關己的冷淡模樣,挑不出一點錯地微嘆道:“牛羊在名門裏受千年的福澤,也成不了虎獅,差了一個神明也填不平的天塹。”老爺爺的傲骨...(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125章 除災

方靜陪向善芳喝茶,一個溫柔沉靜,一個奢華內斂,好似歲月鑄就她們的氣魄,但其實年輕時,她們就是鮮活靚麗的姑娘中穩坐一方的“小老太太”了,大概注意到對方如出一轍的“沉悶”,她們才會成為朋友。

就像現在,方靜怡然自得看窗外風景,向善芳低眼筆走龍蛇,互不幹擾卻氣氛和諧,哪怕擺在桌邊的一幅書畫兀地燃燒,她們仍然八方不動。

方靜隻是有點驚訝,經文書畫燃盡後,是一尊小小的木偶,也被火焰包裹,不一會兒就燃盡了,小木偶隻能看出是娃娃,就像擺在街邊地攤都長一個樣的原始樣貨,沒有辮子也沒有小襖,被磨平了所有特征。

這是除災娃娃,有的孩子生來命途多舛,不受因果愛戴,道行高的老一輩會打造一個這樣的娃娃做“盒子”,將孩子惹惡的懷運氣鎖進盒子裏,而且一定要毫無特征,盡力瞞過因果的眼睛,最好的結果就是拖到壽終正寢,這一世的災就算躲過去了。

非常道本就注重因果,除災娃娃不被大道正統接受,逃得了一世,逃得了永生永世嗎?該落你身上的,遲早會到,自欺欺人隻會延續痛苦和掙紮。

規避因果就是看不清,用佛教的話說,是“著相”,是“掛礙”。

作為大道正統的領班人,向家不該出現這樣的東西。

向家家主不惜用除災娃娃鎖的災,得是多大的災?

方靜看向灰燼旁的另一卷書畫,她進門的時候,桌角就靠著兩卷書畫,原來不是寫完的經文,而是兩個娃娃。

向善芳隻是瞥了眼,筆下未停,低低嘆了口氣:“我也做過孩子,吃過年輕的苦,等做了長輩,就希望自己的孩子們無災無病,走到今天,難掩殺孽,念神唸佛隻是求個心安,老二和老就是我的報應,沒想到這都洗不淨,還要向我的孫輩討債。”

“兩個兒子走了,孫輩的命也不好,即便到如今該豁達的年紀,也不想再失去什麽了,於是我用祖宗的棺木,做了除災娃娃,替他們遮命。”

她望向窗外被向家稱為“祥雲遊蛇”的群景,竟感到大逆不道的荒涼:“我到底老了,護不住他們一生一世,道內都說生在向家是福,我倒覺得這林立的宅子是一片建在墳上的牢籠,囚著生來便有罪的人,用一世償還因果的罪孽。”

“冒昧問一句。”方靜沒有順從她的悲涼,少見地用溫柔的眼睛銳利道,“這個您沒能保住的罪人,有知晚嗎?”

向善芳不鹹不淡地看向她。

蛇塔內,石漫後仰,她努力維持平衡,碰到私密的火線之前,包裹絲線的火焰就順著絲線,一溜煙彙聚到中心燃起的木偶,又填了一把火。

她沒有聞到木頭燃燒的味道,也沒有血肉燃燒的味道,而是令她渾身一涼的香火味——活人香!

能做活人香,果然不是普通的木偶,有孔知晚“活”的一部分。

這部分如今被獻祭,隻為一個結果——召喚寄宿在鳳凰屍體的九頭之蛇!

燃燒的火焰裏,果然響起向子旭被火和灰填滿的聲音。

“哈哈哈,我是活不成了!但一個人太孤單了。”

石漫晦氣地啐了一口,她冷靜地暫時忘記木偶給她的擁抱,搶在九頭怪物飛來之前,轉頭跳出蛇塔,紮入碎裂夢境後的深空。

於是她看清了,孔知晚的夢境和向子旭的夢境互為映象,兩座夢境島嶼就像在照鏡子,對立而成的詭異感無限放大,這就是向子旭借到孔知晚的因果後,成為了原本留在向家這條選擇線的孔知晚,於是意識呈現如此的結果。

以向子旭的脾氣,隻會更加不甘,驕傲得到的一切到頭來,都是另一個人在“照鏡子”。

他如名字一般,宛如朝日的一生,豈不是都是鏡子裏的幻象?

“孔知晚向善芳這些人都無所謂,都是局和算計,石漫,隻有你,和我一起死吧!”

爆裂的蛇塔裏傳出向子旭燒成灰燼的扼聲,隻留無情的大火,散發悠遠的神聖。

死都要膈應她,向子旭到底恨孔知晚,還是恨她啊,非要拉她墊背?

石漫再次用咒令遮蔽孔知晚的夢境,她沉入天地方圓皆為無限的深空,從蛇塔撞出的絲線纏繞著她,她像一棵墜海飄蕩的海草,然後猛地一翻身,將這些絲線用咒令射出去,一座座夢境島嶼被拉出深空,雪白的夢門等待誰的大駕光臨。

鳳凰的火焰再次從遠方向此處鋪開。

石漫熟練穿梭在島嶼間,火焰遮住天空,在活人香的供奉下,露出了鳳尾,綴在鳳尾的鳳鏡輕輕晃動,看她徒勞地奔跑。

即便拉出其他的夢醒又怎樣,出現一個,九頭之蛇就能用封夢之咒封起來,石漫經過的夢境都被封死,她隻能向前,尋找四麵八方更多的夢境,沒有回頭路可以走。

她就像一隻在跑輪拚命的倉鼠,供籠子外的人類觀賞玩弄。

這場有趣的追逐戰,最後由九頭之蛇親自下場。

祂比上次虛弱了,畢竟算上七中蛇像祭祀,祂已經出現在她麵前至少兩次,神魂未醒,每次都是強行蘇醒,和相柳一個德行,強行蘇醒的間隔越來越長,而且越來越遲緩。

神道式微,對於神明不死的魂魄,也隻是偶爾能醒來的一場夢。

所以不管真假,都想重新醒來——所謂的“重生”。

睜開眼睛的鳳尾垂下,就像“神的垂憐”,石漫跳出一座夢境,疾馳向另一座隱秘的島嶼,被發現端倪的鳳尾猛地追來,她狼狽地回身,直麵虛假鳳尾裏破出的蛇頭,厭惡地冷笑一聲。

而她要做的,就是永遠讓神明在夢裏。

蛇頭先一步降落在她落點的夢境,陰冷的蛇信子如同巨鞭,掃過慘白的夢門,封夢之咒立刻爬滿,阻斷了她的去路,其他八個頭也如影隨形,封鎖了她四周的落點。

石漫站在一座夢境島嶼的邊界,靈巧地滑過兩個蛇頭的圍剿,鮮紅的硃砂血再次射出無數絲線,凝成一股一股的繩,在蛇頭再次追來封路後,石漫一躍而下,再次墜入深空。

她跟隨她的硃砂血繩,一路被拉向無垠,蛇頭幾個回合已經知道她的慣性路線,一個脫離隊伍的蛇頭從後方包抄,等在她必定的落點,陰冷冷呲著野獸的嘴。

結果石漫一個擦身,冰冷而戲謔地和神明的豎瞳對視一眼,順著蛇頭滑下。

血繩的那頭不動了,一座看不出什麽差別的島嶼出現,封夢之咒降下之前,血繩一震,露出金鎖——是她在蛇塔裏偷的向子旭的金鎖,死死卡住最後的咒令,石漫二話不說,借最後之神當滑梯一路加速,雙腿近乎平行地鏟開白色的夢門,一氣嗬成滑了進去。

夢境本就是靠近非常的概念,感受到緊隨而來的可怖危險,把金鎖趕緊扒拉進門,就要死死關上。

強迫著人家夢門收留的石漫自己安全了,就看熱鬧不嫌事大,把著門邊笑,一點沒有劫後餘生的狼狽:“讓祂進唄,都是一家人,老夫人,你怎麽能把自家偉大的神明拒之門外啊?不怕祖宗托夢,罵你不孝子孫?”

夢門像有意識,擠開她的手,幹淨利落地落門,將九頭之蛇阻隔在外,封夢之咒從門內封住了門。

蛇信子掃過門的巨響,令整個夢醒都顫了顫,九頭之蛇惡劣地玩弄她,但也不無法一直醒著,之前她溜得差不多,封夢之咒阻擋的最後一下結束,該到小寶寶的安睡時間了。

石漫噗嗤一樂,坐倒在地,一回頭,和向子旭一模一樣的木偶擺在老夫人寫書法的桌邊,被金鎖的那端緊緊鎖住,她就是憑借向子旭的金鎖找到向善芳的夢境——既然在夢境的意識領域,向子旭的靈魂在孔知晚的木偶裏,那向子旭本來的木偶呢?

如果她是向善芳,就會藏進自己的夢境,以老夫人的能力,夢境比其他人更難找到,夢境之上肯定也有隱藏用的咒令,這是最好的地方。

反而被她利用這點找到了。向子旭的靈魂陪著孔知晚的木偶同歸於盡,成了活人香強行召來沉睡的九頭之蛇,拉石漫陪葬,如今陪葬不成,靈魂已滅,因他而存在的木偶也隨之化成灰燼。

石漫冷漠地看著,毫不收斂地大笑出聲,硃砂血如刃猛地插入夢境的地麵。

向善芳的筆忽然一停,猛地吐出一口鮮血,鋪滿了勸人向善的經文,凝成一大片鮮紅的血花。

方靜一驚,起身立刻扶住她,向善芳壓住她的手腕,看向桌邊的另一卷書畫,經文已經焚盡,裏麵另一個除災娃娃也成了一捧不雅的灰。

她沉默地注視兩捧灰燼,挺拔的傲骨一瞬間被壓彎了一些,她隻在兩個兒子的葬禮,憔悴如同普通的母親過。

她的頭發白了又白,卻送不完一個又一個黑發人前往彼岸。

鮮血混合墨水,融合成罪惡的黑紅色,順著華美的卷紙,落到向善芳繡家徽的旗袍,她低頭,濃烈的色彩迅速融進本就深色的錦緞,沒有什麽區別,就像她的罪孽洗不幹淨,已無所謂再添一筆了。

伴她多年的青燈歸於舊人,如今同樣伴她多年的毛筆,她第一次成家主時她的哥哥送的筆,也“哢”地一聲斷在她手裏。

她的精神像終於屈服於□□,一瞬間衰老了,她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手間門:“小石隊長好耳力,我還以為你就發現了子沖呢。”“那小子沒他妹在,敢和知晚一起下地宮?叫得方圓所有狗都不敢吠了。”石漫反手一招,金鎖一震,像被兩方拉扯地震動不已,在向子旭的錯愕下,被鋪滿了咒令。向子旭沒工夫笑了,他倆在校園內一人轉,七中舊校區雖然大,但也隻有那麽大,不一會兒就被他們折騰遍了,他一直緊盯著石漫,什麽時候下的手?“一見麵的時候。”石漫像會讀心,“馬虎啊,向少。”她一收,金鎖的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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