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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替身

,並且十分有效,她再次感到一瞬間的暈眩,沒有剛才那麽強烈,但也令她片刻停滯,石漫直接自己鑽進了金牆裏。金鎖見縫插針,卷向孔知晚的手臂,但已經吃了一人,“肚子”裝不下,隻好忍痛割愛。金牆慢慢起伏,像在消化這麽大隻的活物,似乎味道不符合語氣,還有模有樣地吐了吐,石漫忍著痛,伸出被包成木乃伊的手,冷酷無情地合上金牆的“嘴”。孔知晚:“……”她並沒有立刻離開,站在原地等待石漫的痛呼,卻一點聲音也沒有,隻能...(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123章 替身

金鎖是一種“象征”。

石漫不是非常道出身,但8號也算有所傳承,都有相同的傳統,就是拉著後輩在祖宗的因果器具前溜一圈,看看和不和因果的眼緣,雖然正好契合是小概率事件,但肥水不流外人田是第一原則。

向家贏就贏在寶貝多,概率就上來了。

石漫沒在向子旭的回憶中看到向善芳帶他去祖墳遛彎,好像向善芳早就將金鎖留給向子旭,隻是在一個合適的時機。

而且還和她有關。

她是沒有因果的人,這段回憶“非常濃度”超標,而且正是沒心沒肺不留事的年紀,和其他烏山之前有印象的非常道事相比,早就忘得差不多了。

這麽離奇怪異的事情,她擁有因果之後,怎麽也沒想起來?

石漫眼神一冷,她的這段記憶被“抹除”了,抹除的咒令被向善芳藏在青燈裏。

天空迷宮般的道路擁簇怪異蛇塔,飛鳥也進不來,像她不知不覺走到蛛網之下,成了一隻掙脫不開的蟲。

她聽過無數的死寂,都沒有比這裏更詭異的地方。

變幻的回憶停止了,隻剩她無所事事,陰影裏好似潛伏比蛇群更可怕的危險,正靜靜地盯著她。

石漫環視,鎖定昏暗的視窗。

絲線射去,在什麽都沒有的空中碎裂,像融於水消失,石漫又用咒令,仍然消融在風中,視窗真成了觸及不到的“眼睛”。

她記得這種感覺,當共夢咒雙向之前,她跨越不到孔知晚的夢境就是這種感覺,比之後跨越任何夢境都費力,好像她們之間是天塹。

她捕捉到視窗後的一抹金光。

她已經見過蛇塔的內部,窗裏幹幹淨淨,不像其他宛如宮殿遺址的宅子,隻有向老夫人的紙墨筆硯、禪香還有那盞青燈。

是向子旭的那條金鎖?

一條遊蛇般的金鎖從身後繞住她,石漫沒有感受到惡意,反而有熟悉的冷香,這是知晚的那條金鎖,從她來時的方向過來了。

果然她沒有改變過方向,孔知晚的夢境就在她身後。

原來如此,女鬼姐姐估計是被她們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情感動了,金鎖成紅線,把她們倆綁在一塊了。她想到金鎖,金鎖認為她需要它,得到孔知晚的應允後,來到她的身邊。

石漫一手把住一節,另一手晃了兩圈,輕輕一拋,金鎖破開看不見的屏障,勾進蛇塔窗戶裏。

她借力一跳,很快就翻進了蛇塔。

一個精緻的木偶坐在那裏,是女人的樣態,高挑且曼妙,一身青衣墜地,像飄飄而起的鬼仙,但僅限脖子以下,眼睛稍微大一點,就能瞥到她不配套的臉——煞白的臉蛋,碩大的腮紅,直直盯著她的舉動,眼珠子不安分地動了動,嘴裏密密麻麻的牙像排在棺木裏的鎮魂釘。

石漫嘆為觀止,這是在聊齋女鬼的身子上按了一個劣質的下葬紙人頭嗎?

青色袍子很眼熟,就是向少平時穿的款式,隻是這件繡紋更多,精巧而隱秘,像藏在溪流裏的粼粼波光,正中間是複雜神秘的向家家徽。

向子旭什麽愛好,照著自己做性轉的陪葬品?還是他如此清新脫俗,喜歡不是人的鬼東西?

她起了雞皮疙瘩,想到向善芳曾經覺得他們有“情”的緣分,就忍不住真情實感地嘔了一聲,她雙手雙腳支援向少自由戀愛,不屑世俗,正好他現在肉身已毀,可以在夢境裏和木偶雙宿雙飛。

愛好沒問題,就是審美還不如她。

“總感覺你在想很失禮的事情。”木偶嘴巴開合,森森的牙齒碰撞,聽得人發麻,但的確是向少陰陰柔柔的鬼調子。□

石漫在窗邊坐下,雙手撐在窗沿,以一個放鬆的姿態笑道:“想你和木偶雙宿雙飛,不過轉念又舍棄了,今日你得死。”

“我死了,還回答你四個問題,這麽白眼狼?”完全看不出向子旭樣子的木偶說。

“賜給你不是有沒答出來的嗎?”石漫不要臉,“你送佛送到西,殺你前問你個事,你頭呢?”

“就問這個?你問肉身的四個問題可都很尖銳。”

“咒傀之術,是僞神賜給信使的能力,最後成為人肉傀儡,靈魂也成木偶,都在僞神的掌控之下,回答問題是祂設下‘咒令’,早就規定好了什麽能說什麽不能說,雖然這麽說有點自戀——為了耍弄我吧?”

石漫:“琉璃寶匣,逃不走的木偶,回答問題的寬容,半留半舍的真相,這些線索都是吊著的胡蘿蔔,給我找到真相的希望,以為終於看到道路盡頭的時候,再給我當頭一棒,路都是特意建給我玩的,嬉笑地看我徒勞。”

這不就是烏山一夜,她所經歷的事情嗎?

她嗤笑:“有點老套了。”

木偶靜靜聽她說話,也沒嘲諷或者耍嘴滑,和向子旭毫不相幹的“靜”,配上麵目全非的外貌,讓人一瞬間忘記了眼前人是誰。

“你知道了。”許久後,向子旭說道,他慣用的笑意沒有了,徒留令人不舒服的陰冷,柔柔如吃人的舊影。

但很快他又變臉,即使僵硬的五官一動不動,好像仍然笑眯眯地說:“被吃掉了,蛇塔供奉的那位不喜歡這顆頭。”

石漫皺眉:“你撒謊。”

“為什麽不能呢,你不會以為她把相柳戴在手指,就是被眷顧的人吧。”向子旭說,“神明一瞥,有垂憐,自然也有垂惡。”

他還有心思八卦:“你怎麽認出這木偶的樣子是孔知晚的?”

當然是一眼就認出了。

這個身形就是現在的孔知晚。

“咒傀之術太強也不是好事,這木偶許多年了,原來隻是一個小豆丁,慢慢長成這個樣子的,我這堂姐個子竄得怎麽這麽快?”

“向善芳給你的,你跪完蛇塔之後。”

“木偶的確是那時候有的,不過是我自己找到的,否則我就一直被蒙在鼓裏,因果真是不講道理的東西,有些事一開始就是命中註定,你聽到了,老夫人說我以後就是最大的孩子,我當時以為她在說向無德出局了——她在說孔知晚。”

向子旭:“我雖然有天賦,但以前和向執鈴差不多,在我答應後,一切變得順風順水,無論因果器具還是咒令,都為我敞開大門,好像我就是天生要繼承向家的人。”

石漫這位硬把因果裝進空殼裏、自己當咒具的狠人,立刻就理解意思:“‘最大的孩子’的因果移到你的身上了。”

“沒錯,這本不是屬於我的東西。”向子旭壓著不甘,“正常因果無法轉移,如果她是向老三遺落在外不為人知的私生女,我無法得到她的因果,哪怕是向善芳,也不可能轉移因果,這是神才能做到的事,在向家,隻有一位神,就是禁地神龕裏供的那位。”

“我最初想不通,雖然不知道奪走誰的

因果,但從結果看,那人一定又是一個‘向善芳’,也許還會青出於藍勝於藍,為什麽剝奪她的因果,‘流放’出家族,直到我在鳳凰火的指引下,找到這個木偶,祂出現在我麵前,你見過鳳凰全貌的,祂絞碎了木偶的頭,然後賜給了我。”

石漫:“所以你並沒有見過那人的臉。”

“世界太大了,我找這麽多年,非常道尋了一遍,也不知道這人是誰,老夫人放出訊息說向傢俬生子,我就一直留意,所以才會搶在楊夢玉前來,七中的任務就落在我身上,但我看一眼就確定餘婷婷不是,直到我見到孔知晚。”向子旭說,“我沒有你的火眼金睛,初見隻是懷疑,但她就是一個尋常人,而且我查到還是你的老相好,周圍是8號的話,若有那個命,因果早就找上門了。”

“但你還是懷疑她。”石漫說,“知晚回到向家,你最後的懷疑確定她就是你頂替的人。”

“像小說裏寫的,真繼承人回歸,我這個‘冒牌貨’立刻黯然失色,被比下去,兒戲一般,我當然不認,已經成了我的東西,她一回來,我就要還給她?我道德感可沒有這麽高。”

向子旭:“我早就料到她是隱患,但夢境裏幾次她都擺脫險境,說真的,她該給你磕一個,我都是殺她,結果危險都是你受,你簡直是她的專用替死鬼——封夢之咒本來是我留給孔知晚的,我也沒想到會出現意外,祂本來就對孔知晚厭惡至極,要殺肯定殺她,但祂卻留下你,而且沒殺你,白白浪費了機會。”

“你這話可不尊敬。”石漫笑,“你對僞神也沒多少真心?還不及我對武神的賄賂呢。”

“那幅鳳凰火的怪畫,是火種之一,而且畫的是鳳凰尾,有鳳鏡在,允許信使在現實窺視夢境的形狀,救走你的就是孔知晚意識裏的怪異吧?”

向子旭:“我說過的話有真有假,但我對真神的心意的確一心一二,你早就察覺到不對了吧,石漫?”

石漫似有所感,回頭,塔外宅群如神蛇遊舞,在昏昏沉沉裏神聖不可冒犯,這都是神龕中神明千年的垂憐。

向子旭的靈魂扯著醜陋木偶露出詭異的笑:“相柳是僞神,向家禁地供奉的神明就是你們以為的僞神,祂纔是真正的最後之神。”!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方的雕花窗像堅不可摧的巨口,隔絕窗外的一切聲響,咒令從她掌心飛出一段距離,在拉長的塔身之間,無聲無息消融在半空,就像被隱入水中,蛇塔的頂端遙不可及。石漫進入向子旭的夢境時,孔知晚並非沒有察覺,不如說雖然她沒在場,但她很難無動於衷——兩個當事人,一個石漫的夢境與她共生同在,一個向子旭的夢境與她互成映象,她就是被埋在霧裏、牽著兩條線的“主角”。她在霧裏,透過兩扇白門,看到了蛇塔,喚醒一些她模糊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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