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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漢小說 > 假高四後班任是我前任 > 第111章 連枝

第111章 連枝

知晚,一個兩個向著她說話,孔知晚倒有本事。她失了食慾,幹脆和胡慧琳打聲招呼,去送餐盤,這時門口一陣喧嘩,正是那位炮仗哥被一群狗腿子簇擁著進門,咋咋呼呼,像在找人。其他同學雖然煩他,也不想惹麻煩,抓緊吃飯好走人。找她的吧。石漫不甚在意地洗完手,再擡眼,在鏡子裏精準找到目標——方纔女生話題的中心,王梓哲同學正坐在角落低頭扒飯,一聽炮仗哥的陣仗,連餐盤都來不及送,迅速從後門溜走。石漫拿炮仗哥當藉口,給胡...(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111章 連枝

向無德停在一處宅子二樓的暗門前,恭敬比了一個請的姿勢,方靜溫柔道謝,走進長長的廊橋,身影消失在蛇塔。

“來了。”向善芳在窗前搭的玉臺寫字,擡頭就能俯瞰宅群,她似乎心情不錯,旁邊座位的茶徐徐冒著熱氣,“坐。”

方靜坐下,捧起熱茶,溫度剛剛好:“見到您身體康健,精神抖擻,我便心安了。”

“子嗣環繞,頤享天年,何樂不為。”向善芳似是而非地說,“倒是你,不覺得孤單?若不是見過你當初拒絕我轉頭加入8號的堅持,我真以為陳朗是你父親去世時,給你欽點的媒妁之言呢。”

“我與他情投意合,不覺孤單,即便沒有他,花花草草也慰我心,我們這種人,怎麽都能活。”方靜說,“何況還有詠誌的孩子,我看著她長大,待如親生女兒,您是知道的。”

向善芳終於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地笑了:“這就護上了?”

“您不也很喜歡她?”方靜自如道,“否則也不會放任知晚待在她身邊。”

“我這些孫子孫女,你覺得誰能當大任?”

“您心中有數,自有定奪。”

“他們都看好子旭和知晚。”向善芳說,“禁地危機四伏,神明之心不可測,我看都欠火候,不過,確實還不錯,要麽連枝金鎖也瞧不上他們。”

方靜微頓:“他們?”

她若沒記錯,連枝金鎖是向子旭的因果器具,傳言能勾連世間萬事萬物,有點像誇張的廣告詞,但在非常道的價值的確不可估量,向家有幾任家主就用金鎖謀命。

向善芳看她,確認方靜確實不知道之後,說:“連枝金鎖不隻一條,也不隻兩條,本是一體同生的多條鎖鏈,不是向家起源的寶貝,那兩條是祖宗從你們祖宗那兒搶的,鎖過若幹赫赫有名的妖鬼。”

“但最初不是幹這個的,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你不覺得‘連枝’這名,就不像打打殺殺用的嗎?”

地宮,“吉時到”三字後,一路就再無任何聲音了,孔知晚披著紅蓋頭,右手被鎖鞭緊緊纏繞,冷眼自觀自己被牽著穿過死寂,最終站在了高堂前。

她現在的確看不了,也問不出來,但思考不可能停下來,把這出戲猜了一遍,也沒見牽她走的女鬼捅她一爪子。

相柳忽然發言命令之後,就陷入了死寂,好在夢境還由她控製,那蛇不知睡著了,還是同樣受困在規則之下,不回她了。

地宮的非常道“訊號”好像針對真神大人,關鍵時刻,一點忙也幫不上。

沉默太長了,孔知晚的五感勾勒出高堂前的影影綽綽,此處顯然“熱鬧非凡”,但大家都玩一二三木頭人,沒有一位考慮動一下。

這裏顯然要成親,但遲遲未開始,說明哪步還沒到位,她透過紅蓋頭看,高堂應該被女鬼包辦好了,佈置不成問題。

她想起林副局留給石漫的那句“天時地利人和”,適用她如今處境的話,天時地利反而到位,那就是缺人和。

她已經站在這裏,那就是另一位成親的當事人。

陰風吹起紅蓋頭的一角,孔知晚聽到細碎的聲響,微微低頭,果然看見自己雙腳前的一雙繡花鞋。

女鬼就在孔知晚眼前,仍然鎖著她,但她拉起孔知晚的手,鎖條被引來的風聲響起,將另一條冰冷的鎖鞭搭進了她的掌心。

孔知晚觸控的一瞬間,五感忽然又被放大一個度,鎖鞭就像一條連著生命體的血管,將活物的大體感覺傳給了她。

她聽到某種聲音,感受到微弱的呼吸,體溫、肌膚的觸感,雖然一晃而過,十分籠統,但除了樣貌,孔知晚好似一瞬間“感受”了一個人。

她繼續摩挲鎖鞭,想找到更多的線索,鎖鞭就輕巧脫手,遊魚般怎麽也抓不到了——鎖鞭縮回去了。

緊接著,又一條鎖鞭入了她的手,仍然是一閃而過的感覺,但和上一個“人”完全不同,她立刻意識到,這不是剛才的鎖鞭及其連線的活物。

影影綽綽……缺的“人和”,是要她選新郎?

孔知晚微頓,她的金鎖分成兩條,她已經摸過兩條,女鬼正鎖著她一條,哪來的第三條?

很快第四條就來了,還有第五條第六條,一直換下去,竟然足足近百人之多。

四條還說得過去,由她和向子旭的兩條金鎖拆分,向子旭不可能放著地宮不探,石漫特意去會他,就是看看他耍什麽花招,現在應該已經下了地宮。

連枝金鎖不隻這些,她倒是不意外,但向家墳裏的東西,大頭卻在僞神的地宮,這合理嗎?

她對女鬼的意圖隻是猜測,沒有輕舉妄動,不過陌生的感覺令她心裏越來越沉,等牽過九十九個新郎官的“連枝”,沒有一個熟悉的感覺,四周又回到了寂靜。

血字再次出現。

——找到你的新娘了嗎?

新娘?

披蓋頭的人是她吧?

——她就在其中,把她牽過來。

——牽過來,就可以成親了。

讓她找人,但沒說標準。

漫長的死寂再次蔓延,孔知晚等了片刻,一直纏繞她右手的鎖鞭慢慢收緊,疼痛越發清晰,就是“找新娘遊戲”的死亡倒計時。

直到勒出血痕,女鬼似乎不耐煩了,又拽了一下鎖鞭。

孔知晚的嘴一鬆,她能說話了。

——你不知道。

“我知道。”孔知晚十分冷靜。

——誰?

“她不在裏麵。”孔知晚淡淡地笑了,舉起右手的鎖鞭,“是你。”

女鬼爆發尖銳難聽的笑聲,像走調的破舊古琴,嘲弄她的大言不慚,她一把掐住孔知晚的脖子,血痕交錯。

——你不知道,你和他們一樣,連所愛之人都認不出來!

——知道等待的滋味麽……在這陪我吧,直到我等到為止。

“我愛的人,我自然認得出來,除了她,我不會和任何人結成‘連理枝’。”孔知晚絲毫不在意扼住脖子的鬼爪,“而我心悅的人許諾我,不會再鬆開我的手,我在哪,她在哪——這些鎖鏈,碰過一下就走,都是蜓蜓點水的過客,唯獨你的這條,從拉我走長道,到碰過百條鎖,現在要我性命,都沒有鬆開一下,倘若‘連枝’因果真如其名,那就是你。”

“吉時到啓程時,你與我說‘別看,別問,別想’,前兩條容易理解,不許我看,是不讓我看到被選者的真容,我猜他們都是失敗者的枯骨,不許我問,是要我自己猜規則,考驗是否與‘你’心連心。”

“而‘別想’最奇怪,這不是和第二條矛盾了嗎?於是我拋卻矛盾,隻當做導向目的的提示,目的是找到新娘,所以‘別想’,其實是說——我不需要思考,一遇到就能確定‘就是她’的人,就是我的新娘……隻有你,拉走我前,‘觸動’過我的心。”

笑聲乍停,鬼爪一鬆,另一條鎖鞭從頭開始,一點點撬開孔知晚的鎖鞭,與之纏繞,彙合成最初鎖鏈的樣子,女鬼的氣息慢慢消散了,還有一聲似哀似釋懷的嘆息。

取而代之,是鮮活的,有生命的,平平無奇,但在她耳中格外動聽的呼吸聲。

眼前人陡然前傾,跌進她的懷裏。

孔知晚感受到限製消除,清晰的五感一瞬間也被剝奪了,她立刻掀開紅蓋頭,懷裏的人也披著同樣的紅蓋頭,幾乎把她的整個人都裹住,像被紅布包著的戰利品。

她掀開另一個紅蓋頭,果然看到了石漫乖覺沉睡的臉蛋,女鬼爪牙下她的脈搏都沒有亂一下,現在卻無端緊了心髒。

她輕拍了拍石漫的臉,湊近喊她:“石漫,石漫?”

石漫從夢境中猛地睜開眼,抓住她作亂的手。

雖然還有些迷茫,但定定地看她的眼神很鋒利,確定是孔知晚後,鋒利又懶懶化開,反抱住孔知晚的腰。

孔知晚以為她受驚了,拍著她的後背,石漫卻踮起腳尖,不由分說給了她一個吻,熱情到不適合在埋骨遍地的地宮。

這次的額頭貼著額頭,孔知晚十分安心,她低聲:“怎麽了?”

“你剛才的話我都聽到了。”石漫被帶走後,中途被“借了身”,她其實可以裝作不知道,她聽了那些話心裏的確既無措又滾燙,但她還是坦白,她又啄了下孔知晚的嘴角,“你的獎勵。”

“是你答應了我,你的話我都記得。”

“那女鬼嚇人倒怪的,什麽來頭,紅布給我一蓋,我感官鈍了一半,變魔術的?”石漫目光一頓,擰起眉頭,“脖子怎麽回事,女鬼幹的?鬼呢?”

“走了,大概是怨念接觸,自行消散了吧。”孔知晚由著石漫摸過她的脖頸,愛憐的撫弄令她不自覺地嚥了一下,喉嚨輕顫,“她在此處蟄伏多年,已經成為了地宮的一部分,全靠怨念和蛇像的餘威得以延續,如今兩個盡失,也沒有固執下去的理由了。”

“算她走運。”石漫眼裏壓著戾氣,“金鎖怎麽突然發瘋了,把我和向子旭都給坑了,還有這堆……總不能僞神還

照著向家的墳,給自己搭的陪葬墓吧,連枝的起源不在向家?”

沒了紅蓋頭,終於得見眼前景,兜兜轉轉,竟然還在最初的宮殿。

隻是每個枯骨的心髒處都被牽引出一條鎖鞭,像係在許願樹的布條,垂落下來,成一片頹然又安靜的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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