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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真畫

,硬是從他眯成線條的眼睛裏看到了兇光。挺不容易的,眼睛那麽小,嚇唬人都滿是瑕疵。“石副隊貴人多忘事。”向子旭陰陽怪氣地笑,“我該親自領人去長蔭道請你。”石漫揮退了助理上的茶,反手塞給他三塊五,有零有整:“勞駕,冰可樂。”助理人都懵了,他跟在向少身邊做事,這麽多年早沒見過零碎到毛的鈔票了。石漫看他傻站著,多給他塞了一塊錢當跑腿費,揚了揚下巴:“不認道?過條馬路就是小賣部,這一塊錢當姐請你吃棒棒糖,啊...(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108章 真畫

封咒一隔,往日書聲朗朗的校園成了打地鼠般的一片狼藉,落葉沒被初冬的風吹滅,反而折在了兩個竄動不停的人手裏。

“你還真大方,拖住我讓三個競爭對手借機下去。”石漫反握住甩來的金鎖,“原來你這麽重視親情嗎,崩人設了啊向少。”

向子旭微頓,金鎖遊蛇般旋轉,擰細了一點,瞬間門縮回手間門:“小石隊長好耳力,我還以為你就發現了子沖呢。”

“那小子沒他妹在,敢和知晚一起下地宮?叫得方圓所有狗都不敢吠了。”

石漫反手一招,金鎖一震,像被兩方拉扯地震動不已,在向子旭的錯愕下,被鋪滿了咒令。

向子旭沒工夫笑了,他倆在校園內一人轉,七中舊校區雖然大,但也隻有那麽大,不一會兒就被他們折騰遍了,他一直緊盯著石漫,什麽時候下的手?

“一見麵的時候。”石漫像會讀心,“馬虎啊,向少。”

她一收,金鎖的一端就又回到她的手裏,她像一個山野間門熟練了十年的響馬賊,上下顛了顛,鎖鏈像跳繩似的晃動,向子旭攥緊另一端的手都跟著顫了顫。

石漫心說,這人猿可算停下了,晃得姑奶奶她頭疼。

“哇,喜結連理,小石隊長莫不是在暗示我?我那好姐姐知道嗎?”向子旭嬉皮笑臉,手裏卻用力,青筋都暴起來了,“沒事,我是好哥哥也是好弟弟,主動請纓拖住你,把地宮讓給他們,你我相愛相殺我也守口如瓶……噗哈哈哈!”

他給自己說惡心了,笑得直不起腰,金鎖的另一端震起,差點給了他一個大嘴巴,他連忙躲過:“誒誒別這麽兇,我也是為你好嘛,否則也隨便你下去了——地下什麽都沒有,他們白費工夫。”

“向家的寶貝疙瘩傾巢出動,不像什麽都沒有啊。”石漫笑,“老太太若不是年紀大了,我都怕她親自來一趟。”

“障眼法而已,僞神祭祀之前,向家來的那次就探過了,都是枯骨爛土,這地方統共纔多大,你想想,除去你們挖的地洞,再轉出一個錯位的地道群,也隻是一個個破爛的老鼠洞,說是地宮都丟人,那就是僞神之流留的甕,隻會有殺人的咒令,就等不要命的進呢。”※

“不過校園裏的確有向家要的東西。”向子旭笑意變深,陰柔道,“我與你緣分頗深,也不瞞你,寶貝不在地下……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向家要的是你啊……石漫。”

“這地怎麽什麽都沒有?向子旭那狗不是又在騙我們吧?”

向執鈴叼著火柴,火光跳動,她雙眼藉著跳動的火光打量四周,隻有一片死灰和殘土,還有塌陷進的骷髏——所謂的地宮夾在兩層墳場之間門,更偏下一層墳場,上下都能漏出兩場死亡的噩影。

孔知晚走在最前方,目不斜視,冷淡得像不存在,向執鈴瞥了她一眼,她這姐姐不論長相、氣質還是能力,存在感都一頂一得強,進了地下之後,卻好像隨時都能消失,若不是提著一盞古怪的燈,走沒了兄妹倆都不一定發覺。

這路存在感最強的人當屬向子沖,他捏著向執鈴的衣角,亦步亦趨地跟著,根本不敢看,嘴裏嘀嘀咕咕,各教各道各國界的亂叫,連媽媽和去世的爸爸都不放過,誰有保佑他的可能都得被牽出來溜溜。孔知晚不鹹不淡地瞥他一眼,向執鈴一直留意她,漫不經心:“怎麽?”

孔知晚已經收回了目光:“隻是好奇,向家供奉著此世間門的最後一位神明,堂弟作為侍神世家的後裔,感到危險時,卻從來不提‘相柳’在嘴邊。”

向執鈴皺眉,這是沒事閑得,審判廢物她哥不敬神明?

她剛要說話,向子沖卻單純又疑惑地說:“不能提,那不就把蛇神大人請來了嗎?其他的又不是真的。”

他話一落,最前方的孔知晚停下了腳步,四周安靜下來,向子沖那句話在互通的地洞間門回蕩,留下細思極恐的餘韻。

“有咒。”孔知晚忽然說。

她一擡四方青燈,燈杆迎著敲擊在落下的咒令,震開令人發麻的刺耳聲,向執鈴猛地擡頭,火光之中,原本空蕩的頂壁蔓延開鮮紅的咒文,像一朵朵盛放的紅蓮,鋪滿了整片天,扭曲著線條,宛如一群爬行的活物。

向子沖整個人都傻了:“……真請來了?”

“閉嘴吧你!”向執鈴迅速將他推到一邊,對孔知晚的方向揚聲道,“一人一邊!”

向子沖把自己抱成一隻蘑菇,好在他人菜還自知,躲得很有技巧,不一會,咒令就被他的兩位姐妹給殺到零星了。

於是他偷偷擡起頭,在火柴和青燈晃動的微光裏,地道向前不斷延伸,這地方和他們一開始猜得不一樣,並不是一個廣闊的宮殿,而是一個個串起來的地洞,荒涼又擁擠。

“這哪有什麽寶貝和秘密啊……”他嘀咕。

忽然,起了第三處光亮,微弱而豔紅,就在他眼前地道盡頭的漆黑裏。

——有啊

向子沖臉色一白,握緊了妹妹給的刻咒器具。

——隨我來

字一下子近了許多,一步到了地道的中間門。

他忍住叫聲,“噌”地站起身,轉頭就跑,卻沒看到向執鈴和孔知晚,隻有令人恐懼的黑暗和寂靜,他一下子懵住了,

下一秒,一股陰風吹過來。

——你去哪

鮮紅扭曲的字就貼在他眼前,近距離下,每個筆畫分成若幹段,一節節地蠕動著,像一條條湊到一起的蛆蟲,不一會兒就變幻了排列,成了一個九邊形的血框。

透過咒圖中間門的空白,向子沖看見,一個渾身血紅的女人站在前方,紅蓋頭長到快拖了地,軟玉似的雙手交疊在身前,長指甲裏卻塞滿了血肉,活物般一鼓一鼓,他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倒下去。

最後的模糊裏,他感覺到那怪異一步步向他飄來。

他滿心“吾命休矣”,下意識暗喊妹妹的名字。

“鈴鈴鈴——鈴鈴——”

“水澤泱泱,百獸莫處……”

“鈴鈴鈴——鈴鈴——”

“九首九命,自環無疆……!”

向子沖猛地睜開眼,火柴的光照亮他眼底的血絲,他一把抓住向執鈴的手腕,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時不時發出小動物般的嗚咽。

向執鈴滿臉嫌棄,卻也沒拍開他,她將盤蛇鈴重新放好,撐著頭等他緩好:“一會兒不看著你就出事,要你有什麽用。”

向子沖被她罵管了,薄臉皮就這種時候最厚,要不是妹妹會打他,他直接就抱上去哭了,他斷斷續續地說了撞到血字和紅蓋頭女鬼,向執鈴敷衍地應了幾聲。

他後知後覺:“嗚……你用了盤蛇鈴?鎮邪的神威賜物……老夫人不是說,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

“我好歹是掌鈴人,管這麽多年了,還不能藉藉神通嗎?”向執鈴撇嘴,“再說,她親孫子差點被妖怪抓走吃掉,這還不算萬不得已,什麽時候纔算?你問你堂姐,她肯定也這麽想,對吧?”

四周寂靜無應,兄妹倆一愣,立刻回頭,青燈幽幽,安穩地立在向執鈴身後,提燈的人卻不見了蹤影。

“你醒的時候她還在我身後……”向執鈴看向盤蛇鈴,臉色陰沉下來,“糟了。”

石漫用力一甩金鎖,將向子旭拽下一樓的外臺,刀刃如血而上:“和你連,我立刻看罷紅塵,三世出家——向少上次不是說最後一次機會,再見麵就是敵人了,怎麽現在又變嘴臉了?”

向子旭隻好暫舍兵器,後翻下一樓,躲過刀刃,那刀卻被牽引著,淩空如破天的飛鳥,緊跟他不放。

他最後被逼到籃球架頂,雪刃而來,他一歪,差點卡進籃筐裏,他立刻從袍子裏拿出一卷畫,高舉過頭頂。

“刀下留人,畫在我這!”

蝴.蝶刀停在他脖頸外半掌距離,非常氣息的殺意卻已經抹出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來之前老夫人見過我一麵,她知道畫在我這,讓我給你,也算向家的一片心意。”向子旭不在意滲血的脖子,笑眯眯地說,“當初威逼利誘,我才從楊東白那老狐貍手裏騙走了這幅畫,自然不願給一個外人,但可憐我一片孝心啊。”

“你說我就信?”

向子旭直接把畫拋了下來,石漫沒動,捆綁的綢緞細帶卻自己鬆開,畫在空中展開,果然是半邊怪火的那幅畫,一模一樣。

但下一秒,硃砂紅色扭動,卻沒變成密密麻麻的鳳尾,而成了滿溢的咒文,遊蛇般鑽出畫紙,將向子旭裹了進去。

這也是一封請召之書!恐怕就是去地宮的!

石漫不可能看著這狗自己溜走,狠拽金鎖,生生將人從咒令之中向外拖。

向子旭“嘶”了聲,他忽而笑開,露出兩排健全的白牙,一鬆手,金鎖借力就反甩向了石漫。

石漫察覺不對,立刻鬆手,手中的金鎖忽然就錯位了。

密密麻麻的咒令破碎,纏繞而成的鎖鏈旋轉,解體成了兩條鐵鞭,前後錯開,反向而動,一條將石漫牢牢鎖在原地,另一條已經慢慢歸迴向子旭的手裏。

“騙——你——的——”向子旭笑眯眯地揮了揮單邊鎖鏈,“這麽半天,他們也該探好路了,我去找我的親親兄弟姐妹玩了,拜拜!”

非常之力被金鎖影響,隱隱勢頹,調不起血傀儡,石漫壓著戾眼看他,硃砂血鼓譟,在她體內凝成殺咒,就要破開皮肉追去。

忽然,兩條長長鎖鞭的末尾就要徹底錯開時,兀地一勾,纏繞在一起,打了一個死結,兩人齊齊一愣。

下一刻,請召之書就將串成串的兩人一併捲了進去。

啪嗒。

畫卷落到地上,校園裏空空蕩蕩。!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push({});第39章 汙染這是日記中的一頁轉折,到了後麵,都是一些胡亂的劃痕,深淺不一,好像急著想寫什麽,但又忌憚著誰,隻能用鋒利的筆尖一次次狠厲地劃過戴罪的紙頁,好將這樣被鈍刀磨肉般的恐懼才能傾斜出去。她甚至不敢問一句“你是誰”。直到戛然而止的話:她就是我。這句話重複了三遍,第一遍寫得很猶疑,還有些狂亂,第二遍就規整了一些,第三遍字跡則是完全幹淨穩重,顯然是意識清醒的時候寫下的,而且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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