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人也開始了短暫的午休。隻有少數卷王還在偷偷摸摸工作。而紀旻這個頭號卷王。卻乘著輪椅,在一家陌生的咖啡店的玻璃門前停留。玻璃門上的裝飾很好看。焦糖色的花紋,在冬天泛著中誘人的味道。但紀旻並沒有喝咖啡的習慣。他盯著玻璃門看了一會兒。驅動輪椅,從一旁的無障礙通道上了階梯。玻璃門自動朝著兩邊劃開。門前的感應門鈴傳出“叮”的一聲脆響。但是店內空蕩蕩的,半個人影都沒有。櫃臺後也靜悄悄的。紀旻緩緩行進到櫃...(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60章 拉踩
又短又小。
當零都嫌棄。
宴會場內一片寂靜。
樂隊在演奏歡樂頌,曲調歡快悠揚。
門口還傳來沈鴻源招呼賓客的聲音,院子裏有人在談笑。
但是!
這些都阻止不了那句“又短又小”在衆人耳邊回蕩。
天惹!
這是什麽虎狼之詞?
竟然有人敢在大庭廣衆下說出這種話?
不對!
難道顧寧啓真那麽小?
小到這個不受寵的陸燃連麵子都不願意做,忙不疊的拒絕顧家的聯姻。
據說還是洗手間裏看到的。
好像可信度挺高啊!
這種話太過直白。
自詡高貴的世家大族哪裏在這種正經場合聽到過。
但聽到的一瞬間,每個人都剋製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可惜顧寧啓一直拿著那個巨大的禮盒。
擋得嚴嚴實實。
顧寧啓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
他下意識道:“這個我知道,我不是問你這個!”
等大腦消化掉陸燃在說什麽。
他驟然咬到了舌頭。
一瞬間幾乎又出現了那種靈魂出竅的情況,還懷疑自己根本沒聽明白陸燃的話。
什麽小?
小什麽?
等顧寧啓回過神來的時候,他臉皮驟然漲紅。
隻覺得周圍衆人的目光像X光一樣掃過自己。
顧寧啓這輩子從沒那麽丟臉過。
他說話都不利索了:“哈?你說什麽?誰小?你怎麽血口噴人?”
陸燃一看他這反應,立刻明白。
看來的確不怎麽大。
他裝模作樣嘆了口氣,為難道:“這種事我也不想說的啊,誰讓你們直接找過來,是你們逼我說的啊!”
說著,他還用一種摻雜著同情和憐憫的目光看了顧寧啓一眼。
“我隻是在洗手間看了一眼,沒想到……”
陸燃撫了撫胸口,慶幸道:“幸虧看了一下。”
他表情唏噓極了。
看得周圍衆人信了個九成九。
顧寧啓幾乎炸了:“你別胡說八道,你有什麽證據?你隻是遠遠看了一眼而已!”
陸燃慢悠悠指了指他:“證據不就在你褲子裏嗎?有本事你亮出來看看。”
顧寧啓氣血上頭:“亮就亮,我!”
說著他“啪”的一下,扔掉了手裏一直拎著的禮盒。
手指甚至按上了皮帶扣。
被涼了一下,霎時驚醒。
他看了一下落在地上的禮盒。
又緩緩看向自己的襠部。
那裏……還暈染著廁所染上的不知名水漬。
一大片。
乍一看,彷彿沒忍住尿了褲子。
那禮盒掉在地上,蓋子開啟,裏麵是空的。
所有人看看地上的禮盒,又看看顧寧啓的褲子。
恍然大悟。
艸,原來他一直拎著個盒子,是為了擋住濕了的褲子啊?
啊不對,這是怎麽濕的?
而且看這模樣,似乎真的不怎麽行啊?
顧寧啓一擡眼,就見所有人都用看傻子的目光看著自己。
他彷彿兜頭一盆涼水潑了下來,隻覺得自己在大庭廣衆下果奔。
這一瞬,顧寧啓臉紅得更徹底了。
身上強撐出來的繼承人範兒褪了個幹淨,露出一種沒經過事兒的毛頭小子般的窘迫。
陸燃還在嘆氣,勸道:“你說說你,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你破防什麽?”
衆人非常贊同。
那麽容易破防……一看就是真的
“你!你不知羞恥!”顧寧啓手指哆嗦著大吼。
沈星染整個人都傻眼了。
沒想到自己苦苦安排的事情,最終竟然是這個走向。
但可不能給顧寧啓落下個不行的名頭啊。
不然以後別人怎麽看他?
沈星染智商還線上,也顧不得什麽了,立刻道:“你說看到了就看到了?萬一你是胡說的呢?”
陸燃笑吟吟看他一眼,等的就是這句話:“我當然有證據。”
沈星染內心一凜:“什、什麽證據?”
陸燃掏出手機,點開一張照片:“都看看咯。”
一看陸燃這動作,顧寧啓就意識到不妙。
衆人探頭朝手機螢幕看過去。
就見顧寧啓就這樣趴在廁所隔間裏,姿勢極為奇葩。
這張照片是從他的側後方拍的。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顧寧啓像是把頭伸進廁所裏幹飯。
又像是在日廁所隔間外的臺階。
但不管怎麽樣,看起來是真的不大。
在場衆人眼珠子黏在陸燃手機螢幕上,內心震撼。
沒想到堂堂顧家繼承人,私下裏竟然有這樣的愛好?
沈星染一看這張照片,頭皮就是一炸。
如果是別人,還會以為顧寧啓這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被陸燃趁機拍了下來。
但沈星染不一樣。
他知道陸燃的手段啊!
一看這照片,他就知道這百分百是陸燃的手筆。
這一瞬間,沈星染有些茫然。
他突然不知道自己這段時間在忙活什麽。
他努力吊著顧寧啓,欲擒故縱,維持著顧寧啓對自己的興趣。
他放出顧家和沈家聯姻的訊息,又放出顧寧啓為了他回國的訊息。
辛辛苦苦做了這些,全是為了能夠保證顧家的婚約落在自己身上。
他也小心提防著、戒備著陸燃。
可他在做這些的時候,被他視為對手的陸燃在做什麽呢?
他把他想努力扒著的顧寧啓,按進了蹲廁裏。
沈星染這一刻,隻覺得錯了。
他怎沒想到,陸燃這個家夥是個瘋子!
宴會內場的聲音傳到門外。
亂糟糟一片。
又傭人詢問地看了沈鴻源一眼:“這……需要去管管嗎?”
沈鴻源擺擺手:“讓他鬧。”
這語氣並非無奈和縱容。
而是帶著幾分得償所願的陰沉。
讓他鬧。
就等著他發瘋呢。
陳盛幾個熟人湊過來了。
陸燃終於放過差點當衆脫褲子自證的顧寧啓。
顧寧啓匆忙洗了個澡換了個衣服出來。
但他穿梭在宴會裏,總覺得周圍人都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他。
一會兒看看他的褲子,一會兒看看他的臉。
沈星染跟在顧寧啓身後,腦門也突突的。
他甚至有些同情顧寧啓。
雖說……他們都被陸燃那樣搞了。
但是顧寧啓更慘了一點。
因為他被公開處刑了啊!
這時候有熟識的人湊上來打招呼。
看著沈星染和顧寧啓道:“兩位……這次回來是要商量婚事吧?”
和往常那種羨慕的眼神不同。
沈星染總覺得這人看著自己和顧寧啓的目光中帶著種……同情。
沈星染頓時滿心不自在。
這人和沈星染挺熟。
一起走了一會兒,故意拉著沈星染落後半步,湊到他耳邊小聲說:
“其實大不大不重要,活好就行。”
沈星染:“……”
這人說完又有些尷尬,覺得自己好像說了個屁話。
太小了活在好也不行啊。
頓時又道:“實在不行……你們上下換一換。”
沈星染麵色幾變。
他這輩子一直衆星拱月,什麽時候聽過這些話,遭受過這些臉色。
他一個沒忍住,下意識道:“其實……婚約還沒定……”
說完又覺得怎麽都不對勁。
他原本想利用顧寧啓給陸燃個沒臉。
這被陸燃一嚷嚷,全天底下都知道,顧寧啓不行。
以後就算他和顧寧啓結婚。
別人也不會覺得自己進了顧家,而是會想……顧寧啓不行。
沈星染一口氣憋在心裏,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陸燃可不管這些。
他正領著陳盛等人參觀自己的房間。
“你、你就住這啊?”
陳盛幾人看了看那個窄小的傭人房,嘆為觀止。
別說衣帽間小客廳了,竟然連個獨衛都沒有。
陸燃靠在門框上,瞥了他一眼:“你懂什麽,住一樓和二樓三樓都不牽扯。”
“想搞事的時候把音響往樓上一藏,他們被震得醉生夢死,我在一樓美美睡覺,不好嗎?”
陳盛:“……”
這日子過得,打遊擊戰似的。
陳盛想說什麽,擡頭看了陸燃一眼,卻卡了殼。
今天的陸燃實在讓人太過驚豔。
就算他們親眼見證過這人是怎麽把人按到馬桶裏的。
這會兒對上陸燃的眼睛,陳盛等人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直視。
陳盛今天還帶了他的小表弟過來。
這個小表弟平時隻聽過陸燃的戰績,還很不服,表示如果是自己肯定不會怕陸燃。
但這會兒這人卻低著頭,跟個鵪鶉似的。
走出陸燃房間時,陳盛被這小子拽了拽。
他低頭看過去。
隻見表弟撇了撇陸燃,又紅著臉低下頭,對陳盛說:
“哥,你怎麽能隨便說人家壞話?燃哥怎麽會做你說的那種事?”
說著,他還回頭看了一眼那窄小的傭人房,眼眶都快紅了。
“燃哥真是太可憐了,一直都被人欺負。”
陳盛:“……”
你那是沒見過他拿著馬桶刷捅人的樣子。
顧寧啓繞了一圈,最終去了棋牌室。
他本來想直接走的。
但是不行,他必須得撐住,撐住了還有反擊的機會。
撐不住,那今天宴會上大家對自己的印象,就是那個又短又小和趴進廁所了。
這事兒要是傳進他爺爺的耳朵裏。
他這個繼承人是別想活了。
棋牌室裏都是些有身份又不喜喧鬧的賓客,目前還沒聽說外麵的“傳言”。
裏麵衆人還在談論一些正經話題。
這讓顧寧啓微微鬆了口氣。
棋牌室裏的賓客和外麵等級不同,訊息也更靈通一些。
他們看到顧寧啓,隻點了點頭,態度客氣,但算不上多熱絡。
對他們而言,顧寧啓風頭再盛,也隻是個小輩。
況且顧家的事還說不準呢。
有人談起了宴會今天的主角:
“沈家人也真是的,十五年沒動靜,這會兒又急著把人認回來。”
“這你就不懂了。”
說話的人在商圈有點地位,他沒多議論,隻道,“給你提個醒,對沈家這個剛認回來的小少爺客氣點。”
“這話怎麽說?不就是個才十幾歲的小孩?”
有人追問,那人卻吸著雪茄,不肯再說了。
他不說,卻有人沉不住氣,道:
“我聽說這個小少爺那天跟在紀家那位身邊?”
“誰?難不成是紀旻?”
這話一出,一石激起千層浪。
八卦的人傳得繪聲繪色:
“他就坐在輪椅上,抱著那小孩,毯子將人蓋的嚴嚴實實……”
顧寧啓聽了一會兒,終於搞明白了。
怪不得陸燃瞧不上他,還造謠他說他不行。
原來是和紀旻搞上了?
顧寧啓被陸燃整了一通,正是心氣兒不順。
況且他也不太看得慣紀旻。
顧家和紀家關係頗近,還有些姻親關係。
顧寧啓和紀旻,嚴格來說算是同輩。
可作為同輩,紀旻早早成了紀家的家主,掌管偌大的集團,說一不二。
顧寧啓還隻是個被考察中的繼承人。
顧老爺子怎麽看紀旻怎麽滿意,沒少在他們耳邊叨嘮。
顧寧啓可以說是在紀旻的陰影下長大。
這會兒,他聽到衆人的談論,沒忍住流露出了一絲惡意:
“紀旻?這人也真會找,紀旻一個殘廢能行嗎?”
能不能行,哪方麵行。
棋牌室裏的男人秒懂。
自從紀旻殘廢之後,這傳言便絡繹不絕。
他身邊又一直沒什麽人,難免讓人惡意揣測。
紀旻手段風格冷厲。
得了他幫助的人,對他是真的信服,但看不慣他的人也是真的看不慣。
眼看有人起了個話頭,便有人搭話:
“腿都廢了,也沒辦法。”
“他這個樣子,嚴格來說都算不上個男人了,脾氣差點也正常。”
陸燃領著陳盛等人去旁邊的遊戲廳。
剛巧路過棋牌室。
房間內暗含奚落的笑聲零零散散響起,被聽了個一清二楚。
陸燃腳步停住,看著麵前的房門。
他聽到了,裏麵的人是在笑紀旻。
這一瞬間,不知道為什麽。
陸燃突然想到輪椅上的男人,伸長了手臂去夠櫃子頂層資料夾的模樣。
他表情冷漠,不見狼狽,也沒有絲毫遷怒別人的惱羞成怒。
這樣一副八風不動的平靜後,不知道背負了多少奚落。
就因為一場車禍,就因為坐上了輪椅。
所以當衆人提起他,第一個想起的便不是他出衆的能力。
而是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陳盛等人都走到了遊戲廳。
見陸燃還沒跟過來,便探頭叫了一聲:“燃哥,你站那幹什麽呢?”
陸燃轉頭看他,手卻按上了棋牌室的門把手。
他朝陳盛笑笑,道:“你們先玩,我的工作來了。”
說著,他推門進了棋牌室。
別墅外,沈鴻源也終於等到了自己要等的人。
那輛加長版的商務車徐徐停下。
宴會中的目光便均不約而同地投了過去,繼而便是不住的竊竊私語和驚訝。
今天……
顧家和紀家竟然都到場了?
顧寧啓為的是沈星染。
那紀家……
等車門劃開,那架輪椅從無障礙階梯上駛下。
衆人的驚訝便又高了一層。
來的竟然是紀旻本人!
沈鴻源連忙迎了上去:“紀總,您可算來了,快……”
他下意識去推紀旻的輪椅。
卻被紀旻一個眼神止住。
紀旻掃了他一眼,便往他身後看去。
空無一人。
沈鴻源訕訕收回手,他瞬間明白紀旻在找誰,慈愛地笑道:“小孩子玩心重,在外麵呆不住,我便讓他進去了。”
紀旻收回目光,靠在輪椅椅背上,淺淺地“嗬”了一聲:“挺會躲。”
細聽聲音裏還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他身後的陳管家沒憋住,漏出了一聲笑。
沈鴻源沒弄懂這主仆倆在笑什麽。
隻能陪著笑,引著兩人往裏走。
紀旻一張臉冷得掉冰渣。
捏著輪椅遙控器的手指暗暗用著力。
他可是董事會結束就趕了過來。
正等著堵著某人興師問罪。
好好問問某個小孩在辦公室裏瞎傳什麽東西。
工資還想不想要了。
他進場之後,掃了一眼,沒見到陸燃的身影。
又瞥了一眼。
看到沈家那個養子躲在角落裏,臉色僵硬。
更有幾人,也是一臉被創了的表情。
陳管家在他背後輕聲道:“看來即使您不來,小燃也受不了委屈。”
紀旻冷哼了一聲,強調:“我是來興師問罪的。”
陳管家但笑不語。
不知道是誰在路讓催促司機開快點。
生怕遲了。
沈鴻源那邊詢問完侍者,又走過來,道:“小燃在棋牌室那邊。”
沈鴻源便引著紀旻往棋牌室走。
棋牌室在二樓,但紀旻坐著輪椅不方便,隻能繞到後麵坐電梯。
電梯周圍有些避靜。
不少人窩在走廊裏偷偷談話。
“真是絕了,誰想到他能這樣說。”
“你沒看到顧寧啓的臉色,唰得一下又紅又白。”
“所以這是真的吧?”
“還有他一伸手,一下就把人假發片給薅了下來。”
“那人二話不說捂著腦門就跑了。”
紀旻聽了一路。
合理懷疑這都是某人的功績。
沈鴻源一邊聽,一邊愧疚賠禮:“小孩子性格皮了一點。”
紀旻掃了他一眼,沒說話。
沈鴻源頓時垂下眸子。
他眼底閃過一絲算計。
沈鴻源在意臉麵,最忌諱在自己家辦事的時候鬧出醜聞。
但是今天,宴會上有人為難陸燃,也是他縱容的。
甚至顧寧啓,也是他故意請來的。
沈鴻源目光悠遠。
他萬萬沒想到,陸燃能攀上紀旻。
要是攀上紀旻的是沈星染,沈鴻源恨不得敲鑼打鼓把人送過去。
再不濟,沈星遇沈星卓這兩個兒子都行。
可為什麽是陸燃呢。
陸燃和紀旻走得太近,事情便容易失控,這不是沈鴻源想看到的。
但他也並未太過擔心。
想來這位紀先生隻是被陸燃那副皮相迷住了,並不清楚他發起瘋來是什麽德行。
讓這位傳言裏注重禮節又有些輕微潔癖的紀總好好看看。
大概就對那個瘋子沒興趣了。
所以沈鴻源特地邀請了顧寧啓。
他知道沈星染和顧寧啓都不會善罷甘休,肯定會找陸燃的麻煩。
他要的就是有人激陸燃,激到他發瘋。
最好瘋到讓紀旻看到便立刻敬而遠之!
出了電梯。
剛靠近棋牌室,就見棋牌室外烏泱泱堵了一堆人頭。
少年清亮又囂張的聲音響起:
“就是你說人家不行?你個又短又小的東西怎麽好意思說別人?”
沈鴻源精神一震。
來了!
他開始發瘋了!
是時候讓紀旻看看陸燃的真麵目了!
沈鴻源裝作慌忙的樣子連忙擠進去,還替紀旻把堵著的人擋開。
就為了紀旻能清清楚楚地看個現場!
紀旻一過來,便發覺不對。
堵在棋牌室外的人,均用一種奇特的目光朝他行注目禮。
這目光簡直熟悉得要命。
紀旻一怔,擡眸朝棋牌室看去。
棋牌室的大門半開著。
剛好看到少年的側影。
他一身暗金色高定,仰著下巴,鼻梁微微皺著。
一股任性的驕縱便流露初來。
他便頂著這副閃亮又矜貴的樣子,開口道:“哼,紀旻他超行的,一夜一次,一次一夜懂嗎?”
又指著顧寧啓道:
“你還好意思說他,金針菇和杏鮑菇的區別知道嗎?”
“他比杏鮑菇還大。你?金針菇都比你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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