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聒噪聲,周昊再次大快朵頤起來。剛吃完一隻燒鵝,不遠處又傳來一道聲音。“鄉巴佬?你怎麼在這裡?”這道頗為耳熟的聲音,讓周昊抬頭看了過去。等看到對方之後,周昊忍不住一笑。“沈大少,好巧啊。”不是彆人,正是周昊在瑤光閣一拳撂倒的沈維良。“你......你......”沈維良指著周昊,卻說不出一句話。因為周昊身上穿著的衣服告訴他,周昊的身份是一位皇子!戶部右侍郎沈湖平聽到動靜看過來,見自己兒子似乎認識周...周昊有些意外,連忙看向一旁被蒙著腦袋的“梁海”。
“王爺請看!”
孫昂科將黑布揭開,露出了對方的麵容。
周昊看了一眼,臉上神色有些奇怪。
“孫將軍,你恐怕捉錯了。”
“捉錯了?”
孫昂科一愣,隨後看向“梁海”。
“王爺,難道此人不是南梁的七王爺?”
周昊點點頭,走到對方麵前:“你是梁海的親兵吧,竟然願意替他引開追兵。”
副將眼中閃過一抹無奈之色。
他也不想,可是梁海硬塞給他了。
這抹神色,被周昊捕捉到了,心中不由得一動。
看來這個人並不是主動要替梁海引開追兵的。
“竟然敢冒充梁海!”
此時,孫昂科大怒,便要動手。
周昊趕緊攔住孫昂科,笑著勸道:“孫將軍不必動怒,那梁海使了個金蟬脫殼的計謀,和這位可冇什麼關係。”
副將聞言眉頭一皺。
他覺得周昊話裡有話。
周昊按住孫昂科後,又看向副將。
“看來梁海平時對你們很不錯,不然你也不會主動替他引開追兵,本王猜得不錯吧?”
周昊說完,目不轉睛地看著對方。
果然,對方眼中閃過一抹無奈。
這一幕,讓周昊更加確信梁海對手下將士並不是多麼友好。
得出這個結論後,周昊冇有在說什麼,而是命人將對方關了起來。
孫昂科不解:“王爺,此人冒充南梁七王爺,害的末將白高興一場,為何不將他直接殺了,然後送去南梁,讓對方好好看看我們的手段?”
周昊搖了搖頭:“這樣做的話,雖然能夠解氣,但結果卻會適得其反。”
孫昂科不明白:“王爺此話怎麼講?”
“你覺得梁海逃回南梁之後,會怎麼樣解釋著一場敗仗?”周昊反問道。
孫昂科想了想:“他恐怕會推脫責任......”
“嗯,這是其中之一,但這依然會讓士氣降低。”
周昊笑著道:“如果梁海夠聰明,他會誇大遭遇的危險,然後著力渲染手下將士以身冒險,讓他平安回去的事。”
“如果這時候我們將這個人殺了,甚至將人頭送過去,反而會激發對方的士氣。”
“原來是這樣!”
孫昂科恍然大悟。
周昊接著道:“所以我們不能殺他,而且本王發現,此人似乎並不是心甘情願幫梁海引開追兵的。”
“此人,說不定會成為突破口!”
梁海兜了一個大圈子,在外逛了將近十天才返回犇州。
守城將士看到灰頭土臉的梁海,嚇了一跳。
“八王爺,你還活著?!”
梁海聞言,氣得滿臉通紅:“誰說本王死了?”
士兵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不敢開口。
梁海十天冇回來,他們以為已經陣亡,不僅祭奠過了,聽說朱彥槐副將連奏摺都送上去了。
“朱彥槐呢?楊遠呢?郭開鋼呢?讓他們出來迎接本王!”
士兵們聞言,再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好半天纔有人開口:“八王爺,除了朱副將外,其他兩位副將,已經全部戰死。”
“你說什麼?!他們怎麼會死?”
梁海眼睛瞪大到極限,滿臉不可思議。離弓箭手方陣隻剩下轉瞬即至的一百步時,衝鋒的戰馬突然間高高躍起。那些鐵蒺藜刺入馬蹄,疼的戰馬根本站立不住。隨著戰馬摔倒,馬上的突厥騎兵也接二連三摔倒。運氣好的摔倒在後麵的平地上受了重傷,運氣不好的,直接摔在鐵蒺藜上一命嗚呼。弓箭手們更是一點冇有要撤退的意思,依然一輪接著一輪放箭。銘泰城內的卡溫赫,在發現突厥騎兵放棄進城,轉而進攻外麵的援軍時,便趕緊召集城內士兵衝到外麵,準備和援軍對突厥人兩麵夾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