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抹笑:“來了。”他坐到床邊人靠在床頭,沈時宴看著對方將飯盒中的白粥遞了過來,他立馬接過。沈時宴默默吃著白粥,眼神時不時偷偷去瞄顧景城,看看男人現在的反應,生怕一不小心又忍對方不開心。飯後,沈時宴總想找機會和顧景城說話,但對方總是能輕易讓他開不了口。沈時宴看著顧景城拿著空盒飯出去,內心嘆了嘆氣,伸出手敲了一下自己道:大膽點,不要畏畏縮縮這一點也不像自己。終於,在顧景城再次進來的時候,他鼓足勇氣...(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 63 章
一縷陽光從窗簾的縫隙中透了進來,微弱的光喚醒沉睡中的人。
黑而長的眼睫如蝴蝶振翅,向上揚起露出一雙極為幹淨漂亮的眼睛。
沈時宴半夢半醒中,一節白皙的手臂伸出被窩拖過放在床頭的手機。
刺眼的光讓少年閉了閉眼,迷迷糊糊間好像看到了15:43。
沈時宴以為自己看錯了,打著哈欠又看了一眼。
15:44
昏昏欲睡的睏意瞬間沒了,他下意識坐起身,好像還碰到了帶著溫度的有點硬的東西。
沈時宴還未反應過來,身側的人倏然環上了他的腰,聲音沙啞:“還早,再睡一會。”
他這纔想起,昨晚兩人剛在一起,興奮得熬到三四點才睡。
沈時宴隱藏在黑暗中的耳朵微紅,嗓子帶著剛醒時特有的沙啞:“下午四點了,再睡下去都不用吃飯了。”
昏暗的環境隨著一聲“啪”響,展露出淩亂的麵貌,地麵鋪上一層柔暖的地毯,赤足踩在地上也不會有冷意。
沈時宴坐在床邊,側腰看了眼男人俊美的麵容,漂亮的眼中閃過戲謔,一隻手悄悄朝對方伸過去。
“啊——”
眨眼間他被按在柔軟的床上,從發絲到身上的衣服都淩亂不堪,鬆鬆垮垮的睡衣滑落肩頭,露出少年白皙細嫩的肌膚。
隻需輕輕一扯,便能窺見所有春光。
而沈時宴本人對此一無所知,他眨眨眼伸手推了推男人的肩膀,不滿抱怨:“我隻是想叫你起來,你怎麽恩將仇報呢。”
顧景城眼底的眸光暗沉下來,宛如一頭餓了很久的野獸。壓住心底的**,聲音低沉道:“是我錯了,罰我抱你去洗漱。”
沈時宴思緒一片空白,腦子空空的,他張了張口,什麽也沒說出來。
等他回過神來,整個人已經被抱到洗漱臺前坐著,臺麵上還貼心墊了毛巾。麵前的男人認真地在擠牙膏,擡頭與他對視,道:“張嘴。”
沈時宴迷迷糊糊張開嘴,又迷迷糊糊坐在了餐廳的椅子上。他左右張望看到身後的客廳還是昨晚的模樣,落地窗前堆著各種昂貴的禮物。
一回憶起,從上到下就開始發熱,精緻的臉上暈染上層層淡粉,耳根卻紅得能滴血,他羞澀得卷縮手指,兩指間異樣讓他垂下眼簾。
紫色的寶石鑲嵌在銀色的圈中,他摘下這枚戒指細細觀察。昨晚沒仔細瞧,現在才發現指環外刻著玫瑰花紋路,紫色的寶石看久了竟也有玫瑰的影子。
他捏著戒指轉一圈,發現了位於寶石位置的圈內刻著“C”,沈時宴頓時想到了“城”字。
男人語氣熟練,兩人彷彿老夫老妻:“在做什麽呢?”
沈時宴擡頭,將戒指套回指上擡起左右晃了下:“看你送的戒指。”
“你的長什麽樣,給我看看?”
顧景城麵色溫柔,裝有食物的盤子輕輕放在沈時宴麵前,才摘下戒指遞給沈時宴。
這枚戒指上也有一顆紫色的寶石,隻是比起他的小了不是一丁點,更像是碎寶石拚接起來的。
他在同樣的位置找到了“Y”,少年嘴角不聽指揮翹起。
“你怎麽自己給自己帶?”說完,沈時宴拉過顧景城寬大的手掌,重新將戒指套進去,“要這樣才對。”
他的語氣中帶著笑,如春天河岸邊的柳樹被清風拂過。
剛確定關係的小情侶總是格外的黏糊,兩人幾乎形影不離。要不是沈玉則打電話過來,他倆就真可能拋下一切一直這麽安穩過下去。
沈時宴靠在顧景城的懷裏,吞下來自男人投喂的沙糖桔:“哥,是有什麽事嗎?”
“再過兩天就除夕,你是打算回來過,還是我過去找你?”電話那頭的沈玉則聲音溫潤,似乎還帶著無奈與寵溺。
除夕,時間過的有這麽快嗎。
沈時宴驚覺,寒假已經過去一半了。
“回去,明天就回去。”
兄弟兩人又聊了點日常才掛斷電話。
沈時宴動了動身體,聞著令他安心的氣息問:“過年去我家和我哥一起過吧,他孤家寡人一個怪可憐的。”
顧景城捏捏少年的細腰,彎著嘴角應下:“好。”
*
熙熙攘攘的人群從機場的內部湧出,沈時宴牽著顧景城的手順著人流向前走。
前方的不少人已經和家人團聚,他的視線也忍不住東張西望尋找沈玉則的身影。
一身褐色闖入他的眼裏,與他相似的臉被一束花給擋住。
沈時宴臉上瞬間揚起笑,鬆開牽著的手接過一大束鮮花:“哥。”他親昵喊道。
沈玉則打量一番,道:“怎麽又廋了。”
沈時宴反駁:“哪有,你不要老是用看小豬仔的眼神看我,我可是胖了兩斤。”
和顧景城獨處的日子,他的嘴就沒停下過,不是吃飯就是吃零食水果,每天四頓早中晚餐加宵夜。他就算是吃不胖的體質,也經不住這麽喂。
沈時宴想,哪天公司破産去養豬,那也是養的最胖最有肉。
沈玉則對顧景城還是那個態度,但沈時宴能明顯感受到敵意沒那麽重了。
多日未見,沈時宴坐在副駕上獨留顧景城一人在後座。
“宴宴,最近一段時間玩的開心嗎?”沈玉則出聲。
“當然開心。”沈時宴臉上掛著幸福的笑,“下次也要和哥哥一起去。”
沈玉則:“好啊,正巧公司的事情快處理完了,以後有很多時間可以陪你。”
沈時宴驚喜:“太好了。”
他享受這種和家人一起出去玩的時光,就算不出去玩在家也很快樂。
沈時宴忽然感受到來自背後的凝視,一轉頭就發現被他忽略的男人目光幽幽盯著他。
他下意識心虛,又想到自己隻是和親哥聊天,摸著鼻子道:“怎麽了?”
少年不知他故作不知道的模樣有多假。
男人淡淡:“沒什麽。”
心裏給少年又記下一筆賬。
回到家中,沈時宴就地開啟行李箱,露出一箱子來自北方的特産。
“哥哥哥,這些都是特意帶給你的。”少年誠意滿滿。
沈玉則比沈時宴年長幾歲,早已過了見什麽都新奇的年紀,何況別人送他的各種奇珍異寶都能堆滿一個倉庫。
沈玉則露出驚訝,給了沈時宴一個溫暖的擁抱:“謝謝宴宴。”
這些東西在他眼裏,比他以往收到的所有東西都珍貴。這是他親愛的弟弟第一次外出還牽掛他,特意給他買的禮。
三人之間莫名達到一種平衡,一整天下來十分和平。
對此,沈時宴還是有些不可思議。
直到晚上,沒了溫暖的懷抱以及人形抱枕,沈時宴意外的失眠了。
他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
好好的一床棉被已經被他搗鼓的不成樣子,被套裏的棉成團在一塊。少年雙手壓在杯麪上,深深嘆出一口氣。
習慣了有人暖床的日子,現在一個人睡太折磨他了。
黑夜會放大人的負麵情緒,少年一把從床上坐起身來,他決定去找顧景城。
他哥要是看到顧景城從他房間出去,那絕對會宇宙爆炸,但要是他從顧景城房裏出來,那性質就不一樣了。
說幹就幹,沈時宴抱著枕頭站在顧景城的房門外,小心翼翼按下門把手,悄無聲息開出了一條縫。
他還未有所動作,眼睛睨到一團黑影,心跳急速加快,血液倒流。
還未叫出聲來便被寬大的手掌捂住了嘴,整個人被拖了進去抵在門上。
咚咚咚——
心跳聲急促跳動,一下又一下。
沈時宴僵硬著身子,四目相對認出是顧景城,一顆急速跳動的心才慢慢緩下來。
他拿開對方的手,氣急:“你做什麽嚇唬我?!”
“這話不是我問你?”男人低聲,“三更半夜開我房門是想做什麽,嗯?”
沈時宴咬唇,心虛移開眼。
他胡亂答道:“我就是想看看你晚上有沒有好好蓋被子。”
懷中的枕頭突然被人抽走,隻聽對方嗓音慵懶:“那這個枕頭是怎麽回事?”
沈時宴:“外麵冷,順手抱出來的。”
這情況,打死他也不說實話,他纔不是離開人就睡不著的粘人精。
“別審問我,你呢,大半夜不睡覺站在門口搞偷襲?”沈時宴憤憤。
顧景城坦然:“在等投懷送抱。”
沈時宴的臉“唰”地紅了,好在黑暗中沒人會發現。
他感受自己發熱的臉,像一隻狐假虎威的貓貓:“誰投懷送抱了,我現在要回去睡覺,你趕緊讓開,不然我要喊我哥了。”
少年嗓音暖暖,一點震懾力都沒有,聽上去跟撒嬌似的,一顆心都要化了。
“喊吧,你叫破聲音他也不會來救你。”顧景城像個土匪頭子,一把抱起沈時宴往床邊走去。
“為什麽?”沈時宴不解。
“你哥的房間在你隔壁。”
沈時宴這纔想起,一開始他哥就把顧景城的房間安排的離他最遠,再加上家裏隔音不錯,他喊了還真不一定能被聽到。
這般想著,他便被男人放在床上攏進懷中。
顧景城輕輕拍了拍少年的背,輕聲哄道:“睡吧,不要熬夜。”
沈時宴本想為難一下,故意問顧景城:要是明天被我哥發現,你要怎麽辦?
半夜折騰了一會,又是在熟悉的懷抱,沒兩秒就睡了過去。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鬱的像深淵中心,他扯著冷笑:“楊曦,你家那位對你這番發言一定很感興趣吧。”楊曦倏然閉嘴,但他示意沈時宴要記住剛才的話。沈時宴內心無數個草泥馬翻湧。這哪裏是讓顧景城嘗愛情的苦,這是讓他送命的吧。甚至顧景城真實麵目,他哪敢真這麽做,他還不想這麽快就進入下輩子。顧景城收回視線轉到少年身上,語氣溫柔下來:“宴宴,以後我不在就裝不認識他。”沈時宴側頭:“那你在呢?”“也不用認識他。”男人對好友的偏見達到了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