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幾套休閑點的衣服放進包內。逃跑的東西準備好了,現在就該熟悉一下出去的路線了。沈時宴一下午都在圍著別墅轉,看守的保鏢雖然奇怪,但也並沒有多想,隻當有錢人家的孩子閑著沒事幹。草草吃過飯,沈時宴立馬躥回屋子,他從原身的書架上抽出一本空白的筆記本,把今天下午看到的都畫了出來。保鏢半小時巡邏一次,他隻要抓住空隙就能翻牆出去,最低的牆正好在玫瑰花種植的地方。隻等晚上沈父睡下,他就能順利逃之夭夭。沈時宴計劃...(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 33 章
沈時宴鬼使神差點頭答應,等他回過神已經來不及了。
他暗惱跟在男人身邊,怎麽就答應了呢,明明不喜歡運動。沈時宴輕聲嘆氣。
這一下午,沈時宴把整個集團都逛了個遍,在他不知情下整個公司都知道了總裁夫人來查崗,私下的八卦群就沒停過。
沈時宴靠在拐角的柱子上,仰著頭看逆光的男人,輕聲開口:“參觀完了,那我回去了?”
本以為又能出去撒歡的少年卻聽見男人說:“我和你一起。”
“啊?”沈時宴一眨不眨盯著對方,臉上大寫的問號,“你不上班了?作為老闆帶頭翹班,這不太好吧?”
少年說的相當委婉,就差把“我不想和你一起回去”掛在臉上。
顧景城斂起嘴角的笑意,淡淡地:“沒什麽不好的。”
沈時宴一個心裏直呼好家夥,麵無表情說:“你提前下班了,那員工呢?你這種隻自己翹班是不是太過分了。”
顧景城立馬明白沈時宴打的算盤,於是故意問:“那宴宴說要怎麽辦?”
是真不明白,還是故意裝不明白,他可不想管真假。
於是,沈時宴伸出一隻手拽住對方的領帶,用力扯下男人的臉倏然放大,他直勾勾對上那雙如深淵般漆黑的眼眸,聲音中含著幾分任性的笑意:“當然是一起提前下班。”
兩人呼吸交錯,沈時宴看清男人的喉結十分突兀地滾動了一下,嚇地他連忙鬆開手把男人推了出去。
男人低笑兩聲:“聽你的。”
在沈時宴的監督下,整個公司都收到了來自頂層老闆提前下班的通知,整棟樓從靜的連針掉落都聽的見變成了演唱會現場狂歡的力度。
而兩人早在狂歡開始的第一秒就來到了地下車庫,提前駛出回家。
沈時宴坐在副駕駛上,側過頭看向認真開車的男人,突然靈光一閃:“你的員工會不會覺得我像個恃寵而驕的妖妃,仗著你狐假虎威。”
顧景城趁等紅綠燈的空隙看了過來,帶著溫柔的笑道:“不,他們以後會恨不得你天天都來查崗,你就是他們的保護神。”
謔,那他還挺厲害的。沈時宴心想。
車子一路暢通無阻駛回別墅,兩人比平常早回來,這個點阿姨還在做飯,兩人一個回了自己的小工作室,一人去了書房。
沈時宴拉抻了下坐在縫紉機前,望著做不完的訂單這纔想起來自己本來去集團的目的,他是為了成立個小工作室招員工分擔工作量的。
怎麽就一不小心遇上顧景城,然後正事一件也沒幹成。
然而他很快就沒時間想這些了,少年把手機往旁邊一放,拿起紙樣和熱消筆在布上畫版型,紙樣是硬卡紙列印而成,手中的筆在布料上留下藍色流暢的線條。
沈時宴沿著線條外一厘米左右的縫隙將這些裁剪下來,再把這些布料放在縫紉機上縫合在一起。
最難做的不是這些基礎的縫紉,而是繁瑣的細節,比如裙擺上的花葉的刺繡,腰間珠子的裝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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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次林助理被警告後,沈時宴與對方的聯係幾乎斷了,他隻得一個人跑前跑後終於搞了工作室的證下來。
現在的問題這座城市寸土寸金,真要租一間寫字樓也不便宜,別等還未賺錢,就先因為租金交不起而破産。
而作為好友的謝曉這些天也陪著沈時宴跑前跑後,在兩人連續看房的第三天,謝曉拉著沈時宴進了一家奶茶店,點了兩杯奶茶後半死不活坐在椅子上。
沈時宴撥出一口氣,臉上神情惆悵:“租房可真難啊。”
謝曉如同累的半死的二哈,毫無形象靠在椅背上仰頭看天花板,他一頭帶著汗水的頭發隨著他的動作向下湧去。
“就你這挑剔程度,我建議你直接搬去你老公公司,還省了房租水電。”
沈時宴反駁:“他不是。”
謝曉毫不在意:“行行行,不是你老公是你老攻行了吧。”
什麽老不老攻的,他看著有那麽受嗎?不能他是攻麽。沈時宴有些不樂意敲敲桌麵,發出“咚咚”輕響。
“謝曉!”沈時宴有氣無力吼了聲。
“哎哎哎,知道了知道了,我耳朵都要聾了。”謝曉將兩隻手覆住耳朵,一副受害者模樣,語氣卻賤兮兮的。
沈時宴輕哼一聲。
“拋開其他因素,顧景城的集團是真的不錯,你不也參觀過嗎,真的沒有一絲絲想把工作室辦公地點選在那的心動嗎?”謝曉拖著聲音悠悠道。
當然有。
但那是想有就能有的嗎?
沈時宴深深盯著謝曉那不知該怎麽形容的動作,隻見對方起死回生半坐直了身體,賤兮兮的神情更加濃鬱:“都是你家的,你回去出賣點色相再和他一提,準能同意。”
沈時宴目光沉沉,看的謝曉心裏直發寒。
“那啥,你要是不願意,我們再去看看其他房子?”謝曉顫抖了兩下,卑微提議。
現在的沈時宴已經不是沈時宴了,是被顧景城同化的沈時宴,那眼神太嚇人了。
得到滿意的回複,沈時宴收回視線,臉上重新露出笑容。
“其實你剛才的提議也不錯,”沈時宴意味深長看了眼對麵的人,語重心長道,“你這不是還沒有物件嗎,你去找一個房地大亨結婚,這樣就能分我一棟寫字樓了。”
謝曉驚恐:“買賣人口犯法。”
沈時宴雙手撐在桌麵上,笑吟吟道:“隻有買賣婦女兒童犯法。”
“吱呀——”
一聲刺耳的拉椅聲響起,緊接著是慌亂的腳步聲。
沈時宴擡眸望去,隻見謝曉已經從他對麵跑到離他最遠的那一桌,臉上還帶著驚恐和防備,怕自己跑慢一秒就被賣了。
沒了謝曉,這邊徹底安靜下來。
沈時宴看了眼櫃臺上已經做好的奶茶,拿著小票將兩杯都拎到自己麵前,拿著習慣戳破自己點的那杯喝了兩口,視線卻落在遠處謝曉的身上。
對方很想過來端走自己的奶茶,又怕過來會被他拐去結婚換寫字樓,臉上的糾結快把他纏死。
沈時宴好笑道:“放心過來,不會把你賣了。”
謝曉盯著沈時宴,反問:“這話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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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一天,兩人一無所獲。
沈時宴回到家時顧景城不在,方便了他先吃飯避免兩人碰麵。這麽躲的原因都怪謝曉的那番話,隻要見到顧景城他腦海絕對會浮現出來。
隻是越怕什麽,越來什麽,吃到一半顧景城回來了。
男人脫下外套洗了手就坐在他的對麵,沈時宴一邊加快速度幹飯,一邊偷偷去瞄顧景城。
顧景城挽起袖子,露出一段肌肉緊實的手臂:“有事?”
沈時宴連連搖頭,他低著頭吃著碗中的白飯。
眼前一雙筷子夾著菜的筷子突然闖進來,沈時宴擡起頭望進對方漆黑的眼眸。
男人濃厚的雙眉蹙起,聲音低沉:“別隻吃米飯。”
沈時宴“哦”了聲,幹飯的速度又快了不少。
他腦海中隻有謝曉那討人厭的聲音,以及男人不經意露出的姣好身材。
“我吃完了。”沈時宴扒拉完最後一口米飯,匆匆上樓躲避。
他關上房門,胡亂跳動的心髒慢慢恢複平穩。
隻有他自己清楚腦子裏想的是什麽廢料,沈時宴羞恥地將整張臉都埋進手心,粉色從脖頸蔓延到耳根後。
丟死人了。
沈時宴背靠在門上緩了好一會兒,才重新擡起頭站好去了浴室。
“嘩啦啦——”
簡約的走廊外,男人身著白色上衣一隻手拎著果盤,一隻手輕輕叩響房門。
顧景城等了幾分鐘,也不見門內的少年開門。
他眉頭微挑,深邃的眼眸緊盯房門,麵上神情帶著點失落,猶如被拋棄的大型犬。
這是生氣了?
顧景城將最近做的事情都想了一遍,除了上次比較過火外他似乎沒再惹過人,所以這次是什麽原因?
十分鐘後,男人再次敲了敲門。
這次,房間內的人有了回應:“稍等。”
少年聲音清脆好聽,如山中流動的清泉。
一陣腳步聲,麵前的門從裏開啟。
顧景城低著頭呼吸突然一重,剋製住眼底深處的強烈**,默默將眼睛從少年身上移到別處。
沈時宴身上的這一套睡衣十分寬鬆,再加上剛關上花灑就聽見敲門聲,急匆匆套了下就過來開門,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領口略微有些大。
白皙的麵板全都暴露在空氣中,隱隱約約還能看見茱萸。而沈時宴本人完全沒注意到這一點,麵上疑惑的神色更濃了。
“巧克力派?”他出聲。
“嗯。”男人的聲音十分低啞,“我是不是惹你不高興了?”
沈時宴歪了歪頭,不明白男人從何得出這個結論:“沒有啊”
聞言,顧景城的視線落在少年的臉上,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不往別處亂看。
這番動作在沈時宴看來,就像是受欺負的小狗有些別扭盯著他,等他開口哄。
沈時宴猶豫一下,補充:“不要多想,我生氣了現在就不會開啟房門和你對話了。”
顧景城點頭。
把藏在身後的果盤端在沈時宴的麵前,語氣柔和:“一起吃嗎?”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顧景城眼眸暗了幾分,盡量不嚇到沈時宴,繼續問:“除了這裏,他還打了哪裏?”“手臂。”沈時宴拉開袖子,給顧景城看,“其他沒有了。”顧景城看著乖巧的少年,不由心軟了幾分下來,伸出手拍了拍少年的頭頂。“真笨,下次打架叫人,不要自己動手。”沈時宴聞言一怔,他以為顧景城會說教他一番,哪想到對方語出驚人。在一旁聽牆角的輔導員猛地側頭,連聲製止:“不是,這位家長,你不能縱容他增長這種風氣。”哪有人教唆下次打架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