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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45

任檀舟終於睜開眼,低沉的聲線裏夾雜了一絲難以置信,“你讓我帶那種東西?”很奇怪嗎。“以前家裏沒有Omega,你帶不帶都不要緊,可是文湘在,你好歹自我管理一下吧。”季仰真不覺得自己這話說得哪裏不合適,放在誰家都是這麽個道理。任檀舟似乎是忘了家裏還有個Omega的存在,被提醒之後沉默了一會兒,無可無不可地問道:“你擔心我標記他。”標記這個詞還說得太隱晦了。“不行嗎?”任檀舟摘下鼻梁上的眼鏡,“他原本....(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49章 45

門口花露水氣味濃得嗆人。

任檀舟看起來像是剛洗完澡,連頭發都還沒來及吹幹,開門的時候臉上有點不解的神情。

季仰真欲蓋彌彰地揮了揮空氣裏味道,“你洗過澡啦,還好我沒有給你打電話,不然要等死我了。”

“你在家門口噴什麽花露水。”

夏天蚊蟲多,季仰真一般都是出門的時候在身上噴一點,很管用。

任檀舟又不傻,問題一拋出來也不等季仰真回答,回過身往裏走。

季仰真跟在他後麵差點忘記換鞋,往裏走了兩步又退出來把鞋給換了,他一邊換鞋一邊探頭探腦地說:“我同事送我回來的,他車裏有點味道,我噴點花露水蓋一蓋。”

任檀舟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手裏拿了塊幹毛巾擦頭發,過了會低聲笑道:“笨不笨,回家洗個澡就行了。”

季仰真聽他這口氣不像是生氣,心裏就不那麽緊張了,也高高興興地湊到他旁邊跟他仔細說今天他升職的始末,“我的新辦公室特別亮堂,明天就搬進去,我要從家裏帶兩盆萬年青過去。”

能看得出來是真的開心,眼睛亮得像兩顆純淨度極高的鑽石,臥蠶彎彎的宛如鑽托,比起真正的鑽石多了幾分生動,更加耀眼。

任檀舟從不在這種時候潑他冷水,哪怕隻是有一點微小的進步都值得慶祝,便問道:“薪水呢,漲幅多少?”

季仰真立刻豎起三根手指頭,“百分之三十,我厲不厲害?”

“厲害。”任檀舟也笑了,摸了摸他的臉,“就沒有比你更厲害的人了,今天沒少喝吧。”

“還好,那種酒很不如飲料呢!混職場不喝酒怎麽行啊,我要多練練,把他們都喝趴下!”

季仰真一晚上都像花孔雀似的說了一通豪言壯誌,諸如不出半年還得再升一級,對自己的職業前景充滿期待,被趕上樓洗漱完又忙跑下來跟任檀舟打電動。

一直玩到將近十點半,季仰真喝了酒反而更亢奮,到了睡覺的點也不願意去睡覺,拽著任檀舟撒嬌說還要再玩一會兒。

任檀舟也沒說不同意,趁著換遊戲帶的功夫,隨口問道:“今天晚上你同事送你回來,你怎麽也沒請人家上來坐坐?”

季仰真低頭研究新卡,“人家也得早點回家休息啊,我們也不是那麽熟,我請了人家也會拒絕的。”

“是上次在公司門口碰見的那個小張嗎?”

“可別提小張了。”季仰真噗嗤一聲笑出來,“你都不知道,他今天喝多了,非要睡在綠化帶裏說自己是一顆狗尾巴草,我跟他說其實他是一個備用胎纔好不容易把他騙進計程車裏,把我累夠嗆。”

“是嗎,有的人喝多了是這樣。”任檀舟的聲音裏也帶了點笑意,“你們聚餐連你都喝酒了,還有別的人不喝?”

聊到這裏,季仰真已經覺出點味道了,他篩卡的手一頓,“哦,是新來的實習生,說是酒精過敏,可能就是不想喝吧。這個藉口挺好的,我怎麽就沒想到呢......”

“酒精過敏......是Omega?”

任檀舟這麽問很符合當下對於性別劃分的刻板印象,“你也開始帶實習生了,沒聽你提過。”

季仰真硬著頭皮說:“不是,是Alpha,我們公司連Omega都很能喝,他是例外。”

季仰真平時已經很注意和異性相處的分寸和邊界了,但是任檀舟在這方麵的敏感程度非比尋常,他在門口噴花露水隻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過既然任檀舟問了,季仰真不太想騙他。

任檀舟沒再追問下去,季仰真反而有些不習慣,手裏的卡要拆不拆的,他仰起臉眼巴巴地問:“你覺得我是不是不應該麻煩人家......”

各退一步就萬事大吉。

任檀舟心裏十分受用,無可無不可地說:“偶爾麻煩一次沒什麽,你現在是他領導,給他一個拍馬屁的機會他求之不得。”

季仰真既然知道輕重,那他也沒有必要再耳提麵命了,說多了惹人厭煩,何必多此一舉呢。

……

季仰真心裏有桿秤是不假,但他社會經驗也還相當淺薄,碰上真有心眼的一時間還真的分辨不出來,任檀舟是擔心他被人使絆子,想了想還是把周秘書調回來看顧著些。

季仰真跟小王秘書也說不上什麽話,跟周秘書倒是常常有話說。他見晚上接自己下班的是周秘書,一時又驚又喜,忙跟旁邊的遲和道別。

“我朋友來接我啦,明天見。”

遲和順著季仰真的視線看過去,周秘書也沖他點了點頭。

“組長,你們晚上是有局嗎?玩得開心,那我去坐地鐵啦。”

有個屁的局。

季仰真猶豫了一下,“不是,他就是送我回家的......你今天沒開車嗎?”

“我的車送去保養了。”

遲和說完也沒有要走的意思,低頭看著季仰真,“組長,你朋友的車真不錯。”

“那你也別去擠地鐵了,跟我上車吧。”

季仰真心想可算逮到機會還他人情了,“你不是也住天彙路嗎。”

周秘書見季仰真領著人往這邊走,不敢掉以輕心,心想這大概就是老闆口中那個所謂的實習生了,以他的審美來說,確實是值得警惕的型別。

周秘書開車,季仰真一般都是後麵。但他剛剛跟遲和說周秘書是自己的朋友,所以他今天坐在了副駕駛。

“先送我同事回家。”季仰真看向後視鏡,“小遲,你家哪個小區?”

遲和報了小區名字,跟季仰真住的地方確實不遠。

等紅綠燈的時候,遲和漫不經心地說:“組長,你人緣真好,總有人接你下班,不像我......在這裏都沒有什麽朋友。”

季仰真哪裏敢說每天接他的其實都是司機秘書之類的,他纔是沒有朋友的人。

他瞥了一眼周秘書,不太好意思在周秘書麵前接下這波奉承。

周秘書及時解圍道:“遲先生看起來不像是朋友的樣子。”

遲和一點也不虛,“在公司也隻有組長最關照我,我剛剛到公司的時候還擔心融入不了呢,還好有組長。組長這麽熱心善良的人,有很多好朋友一點也不奇怪。”

季仰真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帶實習生是另一種不同的成就感,這本質上是一種自我價值的滿足,對他來說實在是新鮮的很。

“你是我帶的實習生,我關照你也是應該的,以前帶我的師傅也是這樣,你不用太放在心上。”

周秘書聽著他們一來一往,心想真是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小子簡直活脫脫馬屁精,也不知道存的什麽心思。

討好上司?

還是他也喜歡Beta?

周秘書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後視鏡,恰好對上實習生的視線,對方友好的笑笑。

遲和下車之後,季仰真把椅背放平,一點都沒有剛才那副前輩的樣子,懶洋洋地問道:“怎麽今天是你來接我,小王呢?”

周秘書打著方向盤有條不紊地說:“工作調動,不出意外後麵一段時間還是我來接您下班。”

“那你前一段時間是幹什麽去了?”季仰真嘟囔著,“真是大忙人......”

周秘書簡單說了一下自己前段時間的工作安排,季仰真也沒有認真聽,隻知道他這陣子都沒有待在公司,去哪個爛攤子專案做監管了。

“少爺,你的這位實習生的資訊素是什麽味道?”

季仰真還真不知道,也沒有關心過,人家每天都規規矩矩地貼著抑製貼紙,根本就聞不見任何資訊素的氣味,衣服上也隻有類似洗衣液的味道。

“不清楚,你問這個幹嘛?”

季仰真剛說完,忽然想起那天在上遲和的車,車裏的味道很像很淡,具體是什麽氣味他想不起來了。

“沒什麽。”周秘書敷衍了過去。

將季仰真送回家之後,他在車裏跟任檀舟通了電話。

別的一句不提,隻是簡單把車上的經過大致講了一遍,聽到電話那頭冷笑了兩聲。

“你認為呢。”

周秘書隻怕說了自己的意見會給季仰真惹麻煩,但出於職業道德,他還是應該對自己的老闆說實話。

他掙紮了兩秒,“任總,暫時還看不出什麽,季少爺對那位Alpha應該也沒有另外的想法,隻是認真在帶實習生而已。”

季仰真對周秘書調來換去的原委並不知情,等任檀舟回來依然毫無芥蒂地同他說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一起吃了晚餐又手牽手去散步,在中心花園裏擼別人的貓貓狗狗。

季仰真怕熱,如果不是為了出來玩別人家的狗,晚上根本不願意出門。

任檀舟看他一幅要把人家的胖柯基薅禿的架勢,提議道:“喜歡就養一隻?”

以前就提過這事,但那個時候季仰真拒絕了。

照顧貓貓狗狗是很繁瑣的事情,而且情侶一起養寵物,如果分手了,他肯定會捨不得把小狗丟給別人,總之養了就是後患無窮,他也就不找麻煩了。

“不要,受不了狗在家裏亂拉屎。”季仰真樂此不疲地跟柯基握手,“我可不想跟著它後麵撿粑粑,你樂意撿?”

就季仰真那勤快勁兒,都不用說,任檀舟已經能想象到自己滿地撿狗屎的畫麵了。

“你從來不做家務。”

任檀舟實則是覺得外麵的狗太髒了,就比如躺在草坪上的這種比熊,神經病一樣狂蹭他的褲腳,如果不是季仰真盯著,他會拔腿就走。

按理說季仰真纔是那個有潔癖的人,碰上這些小動物,他那所謂的潔癖就不值一提了。

“又不指望你,喜歡就養。”任檀舟忍著嫌棄,摸了摸季仰真腿上的柯基耳朵,“你喜歡什麽品種,明天讓周秘書挑幾隻小的送過來讓你選選?”

季仰真擼狗擼得好好的,對這個話題異常排斥,頓時不耐煩道:“都說了不要了,養了就要對他負責,我對自己都負不了責,養什麽狗啊......”

如果養不養狗真的是一件無關痛癢的小事,季仰真不會有這樣的的反應。

任檀舟麵色略沉,幾乎是在瞬間就明白了自己希望能和他在家裏養一隻寵物的原因和他拒絕的原因出發點是一樣的。

這些天不是都很好嗎。

很多時候季仰真展現出的狀態都讓任檀舟覺得自己是不是快要過關了,那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你說的對。”任檀舟像沒事人一樣,坐在季仰真旁邊的石墩子上點了根煙,“以後再說吧。”

【作者有話說】

可能還有一章我也不確定TAT我恨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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