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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22

店正四處貼著這位的海報。章吟,選秀出身的愛豆轉型做了演員,熱播爆劇一部接著一部,當下娛樂圈話題度最高的藝人之一。明星緋聞纏身原因多種多樣,也不排除對家栽贓的可能性,娛樂播報的主持人也說得模棱兩可,暗示這位當紅Omega即將與鹽京某知名財團的繼承人訂婚。緊接著畫麵就切換成了兩人在疑似車震的畫麵。那款車在整個鹽京一隻手能數的過來。季仰真一口藥渣哽在喉嚨裏,五味雜陳地皺著一張臉。這車引擎蓋上粘的純銀玩偶...(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22章 22

季仰真震驚得不知道該說什麽好,臉上迅速漲紅,活像一隻燒開了水的熱水壺,就差頭頂冒煙了。

哪怕他已經得知任檀舟正在著手準備為他置換腺體,但他潛意識裏仍不覺得這是任檀舟能做出來的事情,他也曾試圖理性地去看待這件事,但擺在眼前的事實。

這部手機確實是周秘書遞到他手裏的。

周桉這該死的Beta就是任檀舟養的一條哈巴狗,隻聽任檀舟的話。

難怪任檀舟給他發訊息的時候,字裏行間瞧不出一點著急的樣子,甚至故作大方的給他轉了一筆錢,讓他好好吃飯。

這樣耍人很好玩嗎!

任檀舟篤定他跑不出自己的手掌心,所以才會如此有恃無恐地假意關心,其實背地裏肯定在笑他蠢透了。

就當作是豢養的寵物流出來放風,想什麽時候捉回去就什麽時候捉回去。

季仰真氣惱不已,想到那令人作嘔的虛僞嘴臉,他恨恨地抿了下唇。

店主看他攥緊拳頭,一副氣得快要撅過去的模樣,擔心他倒在自己店裏,便給他遞了一杯白開水,讓他喝點熱水緩緩。

單薄的紙杯被熱水燙的柔軟扭曲,他接過來稍稍用力捏住,滾燙的液體就順著杯沿湧上虎口,他被燙地鬆了手,剩下的半杯水頃刻撒在地板磚上。

誰碰到這種事都會六神無主的,店主也有些同情這個跟自己年紀差不多大的Beta,素來內向且不愛管閑事的他主動詢問道:“需要幫你報警嗎?這種情況如果是......”

季仰真遲疑了兩分鐘,隨後裹緊了身上的外套,隻扔下一句不用了謝謝便轉身離開。

外麵又開始下雪了。

冷硬的寒風像尖刀一寸寸刮過他裸露在外的皮肉,他低著頭向南走,上了路邊一輛正在趴活兒的黑車。

如果不仔細看,發現不了後麵跟著的尾巴。

但季仰真偏偏留心了。

回到賓館,他用手機掃了前臺的收款碼,又續了一週的房錢。

老闆看他的眼神和今夜裏剛見的時候不太一樣,季仰真已草木皆兵,恍惚聽到對方說明天會有修什麽的師傅來給他房間裏修東西,他也像沒聽見似的,悶頭上了樓。

房間牆上掛著一臺空調但已經壞了許久,季仰真找了兩塊毛巾夾塞在窗框的縫隙裏,這個方法十分奏效,冷風呼嘯的聲音頓時小了許多。

凍僵硬的手搓了又挫,指尖稍微有了點知覺,季仰真馬不停蹄地開始收拾自己的行禮箱。

其實也沒有什麽好收拾的,本來也沒帶出來什麽東西。

他急匆匆地將洗漱用品一股腦塞進去,合上箱子後掃了一眼這間房間,視線漫過牆體淹向窗外。

季仰真走到窗邊,嘩啦一聲將窗簾拉上。

車裏一直注意著這邊動靜的保鏢正巧瞧見了這一場景,估摸著是少爺到了點要午睡,也便摸出煙盒四下散了煙,車裏煙霧繚繞起來,椅背也逐個放低。

這波人裏有兩個原先在別墅外看了季仰真兩個多月,十分熟悉他的生活規律,想著他這午覺怎麽也得睡上一兩個小時,便隻安排了個別人輪流盯著賓館的大門。

後座三白眼在擁擠的空間裏蜷得腰痠背痛,咬著煙頭止不住咕噥道:“季少爺怎麽想的,放著好好的大別墅不住,大半夜跑出來住這種地方?”

旁邊人剛提著一紮盒飯上來,聞言笑道:“你小子才來幾天知道個屁!把你關兩個月,就算是黃金打的屋子你也待不住。”

聊起這事兒,車裏的氣氛也沒有早上剛接到令那陣緊張,提心吊膽了許久的Alpha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來。

“季少爺那脾氣你們是沒見著。”副駕駛上的刀疤臉回憶起他剛調到別墅的第一個晚上,裏頭摔摔打打的聲音沒個消停,最後隻看見任總捂著腦袋出來,手指縫裏還在往外滲血,“小任總在他麵前也討不到好。”

“照我看也沒多大的事,最多就是兄弟倆吵架拌嘴了,別看小任總跟我們……說一千道一萬也還是年輕。”

三白眼不比他們熟門熟路的,又好奇地問道:“樓上那位到底是犯了什麽事兒了,要這麽關著。”

一旁有人附和道:“是啊,這要是做老子的管教不聽話的兒子,關個幾天也還說得過去。”

當哥哥的有必要做到這份上?

不是說不是親兄弟嗎?

刀疤臉是老爺子撥給任檀舟的人,從任檀舟進集團之後就一直跟著他,時日雖然不短,但對這兄弟倆的事情還是一知半解。

倆人關繫好一陣壞一陣的,主要還是取決於季少爺有沒有犯渾。

“估計是沾了什麽不該沾的東西。”他掂量著說道:“也這麽大的人了,酒色財氣哪有不碰的?”

這話一出,衆人瞭然地對視了一眼。

“季少爺早點被帶回去也好,也省的在這裏遭罪,裏麵連個空調都用不上。”

“最多三天。”駕駛座上的板寸頭全程未發一語,卻在此刻煞有介事地豎起手指頭,“錢花完了自己就想著要回家了,季少爺比那些Omega還要嬌貴得多。”

車裏這群劣等Alpha心照不宣地鬨笑起來。

季仰真這邊風平浪靜,任檀舟卻要在公司迎來送往一波又一波等候多時的副總,他沒來公司的這幾天積攢的工作亟待處理,應酬也不便再推脫,當晚忙到深夜才得以脫身。

周桉未見自家老闆工作的時候展露疲態,還以為他身體已然無恙,酒局上談笑風生推杯換盞,麵上從容淡定更瞧不出丁點端倪。

可從酒店出來,還沒等到司機把車開到門口,任檀舟被裹著雪花的冷風一吹,渾身的不適就像是被鈎子一點點勾了出來,他神經緊繃,單手撐著冰涼的玻璃門就吐了出來。

周桉站在臺階下舉著手機聯係司機師傅讓他快點把車開過來,一回頭看見老闆吐得死去活來,左右兩邊的門童趕忙上前想要攙扶卻因為Alpha擡手而生生止步。

都亂套了。

周桉自己都喝得走路打飄,顫顫巍巍地上了臺階卻被門口的地毯絆倒,膝蓋一軟就這麽直挺挺地跪倒在地上。

任檀舟吐完了還擰著眉掃了他一眼,幾分嫌棄幾分不虞,最後還是伸手把丟人現眼的秘書給撈了起來。

兩個人跌份跌到沒邊兒了,任檀舟縱然頭昏腦漲,還沒忘塞幾張鈔票給立在一旁的門童去找個保潔來把門口打掃了。

好在這個時候,開車的老張一個甩尾從右側方插到了正門口,氣得後麵那輛邁巴赫急躁地鳴笛,但隻怪異地響了一聲就戛然而止。

邁巴赫車主看清了前麵的車牌,悄無聲息地自認倒黴了。

上車之後,周桉上道地升起擋板。

任檀舟摸索著給自己打了一陣抑製劑,細長的針頭戳進手臂裏不知疼痛般胡亂拱了幾下,大劑量的藥水快速推進去後,他毫不在意地拔出針頭丟進了車內的垃圾桶裏。

等一切做完,他降下擋板接過周桉遞來的礦泉水,開始聽電話那頭逐字彙報他那不省心的好弟弟這一整天都幹了什麽沒頭沒腦的事。

譬如早上去吃早茶沒錢付賬所以用跳樓大甩賣的價格賣了一隻四十萬的限定表。

那款表確實算不上多麽貴重,可難得的是表盤裏做了改動,指標上添刻了情人節限定的徽記。

又譬如他吃完早飯還差點跟人打起來,叫潑皮無賴纏得脫不開身,連手機螢幕都被人踩爛了。

但是又找了個電腦城修好了。

再譬如應該是天太冷不想出門,所以中午和晚上都叫了外賣到賓館裏。

幾十塊的飯菜,不用地溝油都算是老闆有良心了,就季仰真那嬌弱的腸胃,就算是勉強吃下去了也要上吐下瀉。

他這是在省什麽。

剛到手的三萬塊也不知道夠不夠進一趟醫院。

任檀舟聽得直皺眉。

或許掙脫約束會讓季仰真感覺新鮮快慰,可畢竟所謂的新鮮感隻是一成不變的生活中偶得一見的調味品,不是長久之計。

過不了多久,季仰真就會懷念起那些曾被他厭倦卻風光鼎盛的日子。

他在外麵碰了壁吃點苦頭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所有人都這樣認為,包括任檀舟,自詡在這個世界上在最瞭解季仰真的人。

至少到目前為止,任檀舟對季仰真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時候離開自己這件事並沒有過多的怨懟。

是自己有錯在先,他不該,也沒有權力關著季仰真。

在他理智尚存的時候,完全能理解季仰真的心情。

成長經歷使然,任檀舟比季仰真更懂得自我反思。他想著隻要季仰真在外麵過不下去了,乖乖地回來找他,他們把話說開,關係更進一步最好,如果不能,他也不會再不講道理地關著季仰真。

他大概會像所有墜入愛河的Alpha一樣,就算做不到直白熱烈的追求,也一定會讓季仰真明白他的心意。

他想歸他想。

經年歷久,嫩芽一朝破土的前夕竟又糟了變故。

誰能料到,任檀舟心心念唸的Beta竟跟他玩了招金蟬脫殼,再次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在他的布控之中。

那支被季仰真遺留在賓館房間裏的手機和門口兩份沒拆過的廉價外賣,像小動物踩了夾子而果斷放棄的尾巴,鮮血淋漓地澆滅了任檀舟胸腔裏那團希冀期盼的焰火。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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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渾身長滿嘴也說不清楚了。任檀舟將他亂轉的腦袋搬正,盯著他的眼睛,認真且嚴肅地跟他說:“還有,每天晚上九點要接我電話,記住了?”“九點?”季仰真眼神無處安放“萬一我睡了怎麽辦?誰有空等你電話,你能不能別這麽麻煩......”不怪任檀舟囉嗦點,之前他出差不在家的時候,給季仰真發的訊息都石沉大海,電話打三次接一次,說不到兩句就被掛了。有前車之鑒,這次他多說幾句,要是季仰真再明知故犯,他也好有的放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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