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瓷向護欄外看去,是一片金黃的,正在收割中的小麥地,還有旋耕機停在裏麵,隻不過現在已經停止工作了。前麵傳出慘叫,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從車裏跑了出來,哭喊著從車流狹窄的縫隙中向前跑去,試圖向那些車裏的人求救,不過沒有一輛車為他開啟車門。很快又從那輛車裏下來一個人,他看上去很幹淨,但是僵硬的身體,渾濁的眼睛都在說明他纔是那個變異了的喪屍。有人被嚇到,拚命踩油門想要能夠沖出去,但事實是並不可能。涼瓷的車也...(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62章
離開了第9區後司機的位置就又換成了溫別聲, 氣溫一天比一天高,倆人沒再把車窗完全落下,外麵的味道實在是太重了, 就是那種聞到感覺自己會中毒的程度, 車窗隻留了能開槍的縫隙, 兩個人在車裏搞汗蒸。
換做以前涼瓷絕對要把衣服都脫了隻穿一個褲衩算了,但是經歷過那一晚後就有點不好意思,身上的短袖都能擰出水, 他拽著領子扇動著。
“操!”
溫別聲瞥了眼罵髒話的暴躁貓咪, 他也是熱到汗流浹背,沉默著繼續開車,自從那晚過後涼瓷對他一直沒什麽好臉色,不過這是他活該, 是他越界了。
“決定了。”涼瓷一槍打死隻跑過來的喪屍, “在這個世界沒有恢複正常之前,以後夏天都不出來了。”
這簡直就是活受罪。
他扯著衣擺擦了下臉上滴答的汗水, 車身同時間晃了下, 放下衣擺就看到一個臉上傷口蛆蟲泛濫的喪屍,那一秒鐘差點沒讓他嘔出來。
“操!”
他舉起槍按動扳機, 喪屍眉心出現一個血窟窿, 一些血濺了進來落到他身上,喪屍的身體滑了下去, 留下一麵血淋淋的車窗以及蠕動著的白色蛆蟲。
涼瓷蹙著眉, 感覺脖頸有些癢,擡手摸去, 摸到了一團肉乎乎的小東西,冷著臉用力捏住從脖頸上拿下來, 果不其然是一隻蛆蟲。
而這時車窗上一隻向上爬的蛆蟲,拱到了縫隙處眼看著就要進來。
“停車!”
車子一個急剎,車門從裏用力開啟,涼瓷一身煞氣地從車裏下去,看到什麽踢什麽,砸什麽,甚至指著天破口大罵:“有病吧!沒事兒搞喪屍出來幹什麽!現在這個世界好看!你喜歡!操!你以為你是老天爺我就不敢罵你,老子特麽也沒受到你特殊照顧過!我今天我非得罵死你!沒有用的東西!當不了老天爺換我來當!”
火熱的夏天容易讓原本就脾氣爆的人更加暴躁。
涼小瘋子瓷久違上線。
附近一些喪屍被吸引,或走或跑的向他的方向去,一聲聲槍響接連不斷,涼瓷一邊開槍一邊罵:“別以為你們是喪屍我就不罵你們!你們成為喪屍和我又沒關係!追追追追!煩死了!”
溫別聲把涼瓷那邊的車窗處理幹淨,下了車,風吹動他完全遮擋了眼睛的頭發,讓人無法瞧清那雙墨色眸子中的情緒。
喪屍倒了一地。
涼瓷放下槍,慢慢調整著自己的呼吸,他討厭這個夏天。
“你如果實在氣不過,打我吧。”
涼瓷原本要壓下去的火氣在聽到溫別聲的話後蹭地一下就又上來了,人導彈一樣撲了過去,抓著溫別聲的衣襟把人按到了車上去。
“你什麽意思?”
“你不是一直在為那晚的事情生氣。”
“我才沒有!”
彷彿被踩了尾巴的貓。
涼瓷手上愈發用力,他隻是難受自己的自作多情,他們在一起這麽久了,憑什麽他溫別聲就對自己沒有一點喜歡啊,再說了他不喜歡自己又憑什麽讓自己喜歡上他啊!
這不公平!
涼瓷迄今為止的人生裏幾乎所有的感情都是失敗的,他在第七區自以為交到的朋友是失敗的,和蘇蘇的關係更是失敗透頂,唯一有所收獲的小五那是因為小五足夠真誠,而不是因為他。
一個在沒有愛的世界裏長大的小孩,沒對這個世界抱有濃重的惡意已經是善良,他哪裏會正確且快速的處理自己的感情和喜歡,而他和溫別聲的前塵往事又那麽複雜。
抓著溫別聲的手漸漸鬆了力氣,他覺得他就和那些蒼蠅一樣,嗡嗡嗡的一直飛著,卻根本飛不遠,飛不出去。
他不是生氣,他隻是……隻是有點委屈。
鬆開手:“抱歉天太熱了,和你沒關係,那晚的事兒也沒什麽,我才沒那麽小氣,再說了你的我也摸過,那玩意男人的都一樣。”
涼瓷擡起頭扯出個笑臉,小虎牙俏皮:“你也別整天悶不吭聲的不說話了。”
他舉手:“我們和好吧。”
溫別宣告白自己根本沒起什麽作用,是涼瓷又自己把自己哄好了,上一次吵架後他也是這樣,那時他覺得是涼瓷笨,但有沒有一種可能從小到大無論他多委屈也沒人會哄他,他隻能自己哄自己讓自己快些振作起來。
他明明隻想讓他開心的,可為什麽總是會起反效果?因為他不夠剋製,因為他沒有把自己齷齪的心思按捺住,如果他沒放縱自己繼續親吻上去,涼瓷就不會因為這個不開心。
他抵上涼瓷的手,可憐的小孩:“和好。”
這事就翻篇了,他們繼續上路,在下午的時候停了下來,倆人望著下方交錯縱橫的鐵軌,火車安安靜靜的停著,一列火車頭脫軌撞到了山上。
他們再看兩列火車中間的那輛大型貨車,雖然不知道它怎麽跑那去的。
車廂外皮標誌是一家知名礦泉水的牌子。
他們現在很缺水。
他們倆從來都是敢幹的,觀察了10分鐘,這裏不是火車站點,附近又不靠著村子,就看到了零散幾個喪屍,安全係數還算是較高。
於是兩人帶上全部家當,一人背個包從車上下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這樣就算出什麽意外他們無法回到車上,也不至於丟了東西。
倆人跑下橋,鑽進山林,動作靈巧地從山坡上連跑帶滑地下去了。
在後麵的溫別聲把涼瓷衣服上沾上的葉子掃了下去。
倆人一手.槍,一手刀,快速且小心的向火車方向跑去,涼瓷習慣性稍稍貓著腰,一雙眼睛時不時向火車看去,不知道裏麵是什麽情況?肯定會有喪屍在,隻不過喪屍爆發了這麽久,也許大部分的喪屍已經被聲音吸引離開了。
即使有剩下的,他們隻要不發出太大聲音就沒問題。
順利來到他們瞄著的那輛貨車,廂門是上著鎖的。
涼瓷跑去車頭,沒有屍體也沒有車鑰匙。
向溫別聲搖了下頭。
這種大鎖涼瓷也沒辦法輕鬆搞開,隻能開槍了。
子彈打上去的聲音震耳朵。
涼瓷:“打賭,車裏要是沒水,等有水了我倒立洗頭。”
溫別聲沒回他就把門開啟了,一桶桶幹幹淨淨的桶裝水,還完整的裹著塑料薄膜,裝了滿滿一車。
涼瓷興奮地跳起,沒忍住猛拍了溫別聲兩下,無聲吶喊狂笑著。
原諒老天爺10%。
他迫不及待地用匕首刺穿最上排的一桶,水嘩啦啦流了出來,聽得人心情愉悅,把匕首向旁邊剌了下,水流得更猛,他立即站到水下,脫掉短袖瘋狂地搓搓搓。
涼瓷覺得這是他這輩子最舒服的時候。
溫別聲伸手接了把水抹了下臉,墨色眼珠也亮晶晶的。
涼瓷洗了個舒爽後換溫別聲。
他十分想直接開著這輛車走,但是這個位置實在是沒辦法,隻能一會兒他和溫別聲搬幾桶水回去了。
剩下的就留給下一批有緣人。
他瞧著搓著頭發的溫別聲,頭發長了,該剪剪了。
“我給你剪剪頭發吧。”
專注洗頭的人沒聽到他說話,涼瓷就想著等他洗完再說。
他踢著地上的石子,踢了兩下停下,表情嚴肅的走到車子另一頭,就見前方3個人正向他們這邊跑來,後邊是嗚嗚泱泱追趕著的喪屍。
不再多看,轉身就跑:“溫別聲!走!”
涼瓷飛速向前跑去,覺得有些不大對勁,他身後近處沒有聲音,不禁停下腳步,一扭頭溫別聲還在貨車後低頭搓著頭發。
他懵了下,他剛才喊得很大聲啊,那幾個人都聽見了瞧了他一眼。
他隻能又跑了回去,一把抓住溫別聲:“哥!”
溫別聲眼睛陡地瞪大,滿是驚訝和錯愕。
“你可真是我親哥,你這是洗香香準備喂喪屍,太體貼了。”
把溫別聲的槍丟給他,拽著他就跑,剛跑兩步就聽後麵轟地一聲。
倆人腳步不停地轉過頭,逃跑的速度不由得慢了下來,旁邊那列火車翻了,可以清楚看到裏麵的喪屍砸碎了玻璃,正瘋狂從裏麵湧出來,就像是被海浪拍打上岸的魚群,翻翻滾滾,血淋淋。
又一處玻璃被雜碎,一條條手臂如炸開的煙花般伸了出來。
涼瓷抿了下唇,倆人沒說話隻向前狂奔,默契的向著山林那邊跑,爬不上去就隻有死路一條。
他們需要繞過旁邊那列後頭翻了的火車。
涼瓷剛到附近,伴隨著碎裂的聲響一個開花的腦袋就破了玻璃突然冒出,張嘴就向他咬去。
他上半身下意識向後退,腳還在向前沖著,地上的石塊打著滑,人摔了個結實。
仰視的角度裏是數不清的從玻璃裏伸出的手,瘋狂張著咬合不停的嘴,是不斷接近的距離。
漂亮臉蛋上不見害怕,手裏槍一舉,崩掉那個嚇到他的喪屍,同時間被溫別聲從地上拽了起來。
幾乎是他倆跑走的瞬間,那扇玻璃就完全碎了,一個喪屍接著一個喪屍從裏麵跑出來,跑得快的幾乎都要踩上他們的腳後跟。
太近了,兩人不得不放慢速度,轉過身一邊不斷開槍,一邊向後倒退著。
那夥人還剩兩個,很頑強,手上也有武器,打得兇猛。
槍聲連綿不絕,隻是開槍都來不及,涼瓷手裏的匕首也在不停向喪屍刺去。
趁著溫別聲掩護換子彈時,他想也不能凡事都怪老天爺,就像這次,誰叫他們自己從橋上跳下來找死。
開槍開到手臂都發麻,兩人退到了山林邊緣,現在需要做得就是爬上去,回到車上,一腳油門。
這山下好下,上可不好上,更別提倒退著上。
涼瓷歪歪斜斜,一手向後按在地上,就被樹根在手掌心上劃出一道傷口,疼得他吸了口氣,一腳踹翻撲過來的喪屍,他這邊剛上去點,溫別聲又不小心滑了下去。
倆人被分開了距離。
涼瓷焦急的向溫別聲那邊望了眼,不再繼續往上爬,向他那邊挪去。
這時候那夥人中有一個跑了過來,身後又是一波喪屍。
溫別聲耳中全是槍聲讓他殘缺的耳膜嗡嗡作響,是讓他腦袋都要炸了的程度。
隻是現在的情況不允許他鬆懈,打死個喪屍再用刀捅死一個喪屍後他快速向涼瓷那邊看了眼,憑藉著身高在這亂糟糟的情況中瞄到了涼瓷。
一槍接著一槍。
耳中隻剩下尖銳的聲響,他愛這世界所有的聲音,即使現在這聲音讓他痛苦。
沒有任何思考的必要,隻需要不斷開槍,不斷把手裏的刀刺出去,身上殘留的水早已經被蒸幹,又在最快的時間被汗水覆蓋,最後染上一層鮮紅的血。
溫別聲甩了下打了綹擋在眼前的頭發,血珠從上麵墜下,耳中持續不斷的響聲讓他神智有些恍惚。
“溫別聲!過來!”同樣變成血人的涼瓷喊著,卻喊不動那個人。
一聲突如其來的巨響,地麵都在晃動,喪屍和他們全都站不穩地晃了起來,涼瓷倒地後還趁機殺死了幾個旁邊的喪屍,擡起那張髒兮兮的臉向火車那裏看去,火光,蘑菇雲,這起碼引爆了一個炸彈。
溫別聲高大的身體晃動著,黑煙混雜著火星和顆粒殘留物飄了過來,周圍一片混亂,那些喪屍好像要倒下又順著聲音向發生爆炸的地方走去,無視了不再發出聲音的他們3個。
世界於溫別聲來說,在這一刻處在流動和暫停的微妙節點,腦袋變成了空蕩的山穀,耳中尖銳的爆鳴轟轟烈烈的回蕩著,有血自耳中緩緩流出,某一刻聲音消失,他的世界陷入了絕對的安靜,安靜到他聽不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久違的熟悉感席捲全身。
喪屍們如退去的潮水,飛速或者搖搖晃晃地離開,涼瓷爬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向溫別聲跑去。
二次爆炸發生的地方離他們很近,涼瓷眼珠一瞪,從後一躍把溫別聲撲倒外地的瞬間頭上嗖的一聲,風帶起了他的頭發,削斷了一縷。
涼瓷就看到幾個劈裏啪啦掉下的腦袋,然後是一具具倒下的無頭屍體,血水瞬間流了滿地。
即使是他也被這種場麵震到了,顫動地瞳孔向山坡看去,一塊巨大的鐵皮深深嵌在了裏麵。
他過了會兒才重新恢複呼吸。
在他身.下的溫別聲擦掉了耳朵上的血。
涼瓷回神從溫別聲身上離開,把人拽了起來,倆人各自看了對方一眼,沒什麽大事就行,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倆人快速爬了上去。
結果剛爬上去,扭頭一瞧,一個不知道哪冒出來的孫子就把他們的車開跑了。
現在涼瓷也沒力氣罵人了,和溫別聲索性又往山林裏鑽了鑽,那個之前跑到他們邊上不遠的人也跟著他們往上爬去。
覺得差不多安全了後他們才停下,除了溫別聲是坐著外,涼瓷和另個人都直接躺下了。
休息了好半天後涼瓷坐了起來:“溫別聲,你受沒受傷?”
沒人搭理他。
他隻好撐著發酸的胳膊腿爬起來,去到溫別聲身前。
“溫別聲?”
溫別聲瞧著出現在視線內的腳,擡起頭。
“怎麽了?”
涼瓷眨巴了下眼睛,那個躺著的人奇怪的看了溫別聲一眼。
“有沒有受傷?”溫別聲又問了句。
涼瓷瞧著溫別聲的嘴巴,受傷了?發音好怪,雖然他平時睡醒時咬字就有些難以聽清。
他剛蹲下。
下邊又發生了第三次爆炸,嚇得他打了個哆嗦,躺地上的人都嚇得彈了起來,但是溫別聲沒有任何反應。
涼瓷的心髒彷彿被一隻手抓住,剛向溫別聲的耳朵看去,溫別聲就舉起手撐著臉,手指擋住了耳朵。
“溫別聲,我問你有沒有受傷?”
“沒有,你呢?”
“我手腕有點疼,你給我看看,腳也有點疼,腦袋也疼,好像全身都挺疼的,你全給我看看吧。”
涼瓷故意說了一大串,溫別聲回了句好向他的手抓去。
涼瓷也發現了端倪,剛才他說話時溫別聲一直在盯著他的嘴。
他低下頭確定溫別聲看不到自己:“溫別聲,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溫別聲沒有任何停頓的抓住他的手開始檢查,沒有回答。
涼瓷咬緊嘴唇,淚水在瞬間盈滿眼眶,原來是這樣……他真是蠢!明明都這麽明顯了,他居然一直沒發現……
一向句句有回應的溫別聲突然開始總是不接自己的話。
他卻什麽都沒發現,居然還舔著臉喜歡他。
溫別聲拿下揹包,給涼瓷掌心的傷口做清理。
“溫別聲,你有沒有對我很失望?”得不到回答的問題。
涼瓷擡起頭。
溫別聲看到那張滿是眼淚的眼睛心疼起來:“很疼?”
涼瓷點頭,眼淚一顆接著一顆把臉沖得更花,疼,太疼了……
溫別聲對著他的手吹了下:“吹吹就不疼了。”
涼瓷完全無法讓眼淚停下來,溫別聲這麽平靜,他發音不準確的咬字,一向緩慢的語速,而且他會手語。
所以聽不到聲音絕不是突發狀況,甚至可能是從小。
“溫別……”
他怔住,溫別聲,別聲……別聲……
他的心髒被徹底捏爆,這幅單薄的骨頭架子幾乎要支撐不住,他叫溫別聲!
他怎麽能叫溫別聲!
這太殘忍了……
你聾了!
別裝!我可知道你耳朵多好使!
人家是狗鼻子,你是狗耳朵~
你的耳朵要是我的就好了。
他曾說過的字字句句,對著溫別聲說得字字句句。
“別哭了,眼睛該腫了。”溫別聲給涼瓷抹了下眼淚,有些不明白他這次怎麽哭得這麽厲害。
不過他之前都發瘋罵老天爺了,夏天到了,小貓情緒很不穩定。
下一秒小貓就撲進了他懷裏,把他撞到了身後的樹幹上。
他舉著手,不大敢再越界抱人。
“對不起,對不起……我傷害到你了是不是,對不起……”
“那個能幫我也處理下傷口嗎?”那個人湊了過來。
涼瓷看了他一眼,離開溫別聲的懷抱蹲在他身前:“我們走,傷口……”他頓了下再開口放慢了語速,“傷口一會兒再處理。”
溫別聲很聽話,都沒問為什麽。
見他倆要走,那個人還墨跡的想讓他們給他處理傷口,或者給他留點藥什麽的。
這人手裏也有武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涼瓷給了他一包紗布和消毒水就和溫別聲離開了。
溫別聲不想被人發現的秘密,他要替他藏住。
誰都不能知道,他也不能知道,隻有溫別聲自己能知道。
倆人回到路上,隨便找了輛車鑽了進去。
“溫別……”涼瓷咬唇不想叫這個名字,這樣的名字他叫不出口。
溫別聲瞧著他,等待著下文。
涼瓷忽然:“哥,以後我就叫你哥,你也叫我哥,不能讓你占便宜~”
溫別聲等這聲哥等了太久了,可是他聽不到了。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邊的食物,另一隻手也不閑著, 把落單的食物又搓又捏, 打著圈的推,變著花樣的將食物弄熱, 食物被他玩兒的大了一圈不說還鼓了起來。他這才把食物吃進嘴裏。墨色眼珠向上看向涼瓷, 涼瓷沒眼看,眼睫顫抖著落下。溫別聲隻吃食物不顧他, 讓他覺得有些寂寞。“哥, 親我。”捧住溫別聲的頭,強勢地擡起, 口幹舌燥地親了上去。他沉浸在漫長又舒服的親吻中。溫別聲卻還在一心二用地玩兒著食物。慢慢地涼瓷就迷迷糊糊地靠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