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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桌子的手蹦起了青筋,墨色眼底是不同於回答的不自信。他是一位專業且優秀的醫生,幾乎每兩天就會已主刀醫生的身份進一次手術室,從無失誤。但他的確沒做過闌尾炎切除手術。溫別聲把桌子放下,看了眼從沙發掉下去的涼瓷,他先沒管人,開啟醫療包,還好第二次從家裏出來帶的醫療包東西更為齊全。拆開一次性手術床單,鋪了兩層上去,這纔去到涼瓷身旁,先把他髒得不能看的外套扒了。把人抱到桌子上。涼瓷努力讓視線聚焦,瞧著溫別聲戴...(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58章

涼瓷今天早早就醒了, 窩在溫別聲懷裏漂亮眼睛亮閃閃的盯著溫別聲的睡顏瞧。

真帥。

這眉毛,這鼻子怎麽長得呢?

之前沒發現,現在這不是妥妥長他心尖尖上去了。

小貓抿嘴偷笑, 忍不住擡手虛虛向溫別聲濃密的眉摸去, 又摸了摸高挺的鼻梁, 指尖停在人中上方,看向那兩片薄薄的嘴唇。

想起他之前做得夢,現在他終於明白為什麽自己會做那樣的夢還是和溫別聲了。

夢裏的這張唇柔軟又溫暖, 不知道現實中會是什麽滋味?

小饞貓舔了下自己的嘴唇。

察覺到溫別聲要醒後, 很沒膽的放下手閉眼裝睡。

溫別聲醒來第一件事就是看看他的小貓,還在懷裏,沒丟,隻是今天嘴唇怎麽這麽潤?

潤得讓人想……

眼底閃過一絲**又眨眼消失, 他擡手隔著衣服摸上項鏈的吊墜。

不能再過界了, 那晚他已經做錯了。

溫別聲起身下床。

之後一切看似正常,兩人一起去食堂吃早飯。

涼瓷走在後麵, 從頭到腳地掃著溫別聲, 嘖嘖,身材真棒, 這寬肩窄腰的倒三角, 愛了愛了。

到了食堂打好飯,兩人麵對麵坐下。

涼瓷:這人怎麽吃飯都這麽優雅貴氣, 真好看~

溫別聲擡眼:“我怎麽了麽?”

涼瓷笑眯眯的:“沒怎麽, 沒怎麽,吃飯吧, 多吃點,多吃點有勁兒。”

他得控製控製了, 不然就要被發現了。

食堂是訊息交彙處,用餐時間是固定的就導致人非常多幾乎坐滿,雖然大部分人都很有素質的小聲交談,但也足夠吵鬧。

“聽說了麽?昨天男廁死人了。”

涼瓷耳朵一下就豎了起來,身體不禁向後靠去,偷聽身後那桌人的談話。

“死人?誰啊?沒聽說啊。”

“就那個,你還記不記得有一次走得好好的,一個光頭佬踹了你一腳,說咱們擋他路了。”

涼瓷:光頭佬!

“啊——他啊!記得!怎麽不記得呢,把我腿都踹青了,那可真是死得好,死得該!”

“不過,誰啊?誰殺的?”

“那就不知道了,封閉了訊息正在偷偷查呢。”

涼瓷實在好奇:“哥們,你說得那個光頭是前一陣被揍進醫務部的光頭麽?”

那人點頭。

涼瓷心情微妙,怎麽就死了?真是一點機會不給他啊。

他有點失落,把這件事講給了溫別聲聽:“你說這還有搶活兒的。”

溫別聲隻是笑了下。

人死了也沒什麽好談的了,懸掛電視上還在播放著人體開發的事情,和倆人之前的推測差不多,沒有所謂的天降異能,開發人體潛能達到的效果就像吳峰那樣,速度更快,或者更有力以及自動痊癒的能力等等。

不過這些基地全部明明白白告訴了大家,而且也不是誰都能去參加的,要體檢合格的人。

之前兩人的擔心變成了多餘,這個組織好像真得挺值得信任的。

兩人吃過飯還沒等回去就被人帶走了,而且還是認識的人。

審訊室

涼瓷冷笑一聲:“我倒希望是我殺的。”

隔壁

溫別聲雙手放在桌子上:“手上的傷是我和新室友劉明發生了沖突造成的。”

單麵透視玻璃後齊悅視線停在溫別聲手上,已經很難區分那傷口到底是怎麽造成的,這裏原本是一個部隊,並不具備完整的檢查儀器,不然就可以通過屍體找到犯罪者。

現在隻能大概估摸出死亡時間,通過那段時間衛生間外走廊的監控確定幾個嫌疑人,最可疑的無疑就是這個。

她又看向隔壁房間的涼瓷,這個其實沒去過衛生間,至少沒再監控裏出現過。

有下屬來報告:“報告,劉明昨天的確和他發生了沖突,並且單方麵被揍了。”

齊悅:“時間?”

“大概在下午兩點左右。”

她瞧著坦然的溫別聲,死亡時間在7點左右,在這兒之前就發生了沖突,那麽就不是故意以此來遮掩,畢竟那可是殺人,總不至於臨時起意。

涼瓷喊著:“我要殺他我那天就殺了,我又不是沒有機會,你們到底還要問多少遍?”

半個小時左右的盤問,什麽都沒問出來也隻能先把他倆放走了。

涼瓷有些氣,他最討厭背黑鍋了,要是真幹了還能爽一把。

溫別聲呼嚕了下小貓腦袋。

被他那張臉迷得五迷三道的涼瓷這才注意到他的手,立即拉著他去醫務部,因為是不算嚴重的傷,他們隻需要領點藥自己抹抹就行。

於是去了藥局。

涼瓷在視窗一趴:“你好,我來領一管外傷藥膏。”

“等一下。”對方起身去找藥。

涼瓷打量著這個地方,這就是原本吳潔給他安排的工作,正想著,吳潔的聲音飄了進來:“姐,我把資料給你送來了。”

“麻煩了,麻煩了。”

“不麻煩,上次的事情耽誤了你那麽多天是我不好意思。”

“沒事兒,幫我把藥送一下,我去趟衛生間,今天肚子不大舒服。”

涼瓷聽得清楚,所以和吳潔對視上那一刻他沒有任何的慌亂,甚至還扯出個笑臉。

吳潔表情僵硬地把藥膏遞給他。

“謝謝護士長,關於溫別聲的事情我代他向你說聲抱歉。”

涼瓷拿起藥膏沒再多說什麽,拉上溫別聲,兩人肩並著肩向遠處走去,步調一致。

從親切的吳姨變成生疏的護士長,吳潔心頭酸澀,瞧著涼瓷的背影恍惚看到了自己的兒子。

“你最好小心點,溫別聲不是什麽好人。”至少這句話,她沒有拿他當自己兒子的替身。

沒人回頭,沒人回複,沒人停下。

溫別聲:“她說我不是好人。”

涼瓷笑:“我也不是好人。”

他們可真般配,就該這麽永遠在一起~

3天後他們終於等來了好訊息,而且是一個天大的驚喜,沒有任何預告小五就出現在了他倆麵前。

一個活生生喘氣的,穿著衣服的小五。

涼瓷好半天沒反應過來,嘴巴開開合合吐不出一個字。

溫別聲相對要冷靜不少,拍了下小五手臂:“感覺怎麽樣?”

“還可以。”小五回答的語氣很平靜,已他的性格應該會跑過來給他們倆一個熊抱,哭著訴說著自己的感受才對,可現在他就隻是站在那裏。

涼瓷終於從驚喜中回過神,欣喜若狂地跑到小五身旁給了他一個熊抱!

抱著人,激動地拍了拍他後背:“你小子可算出來了!”

小五雖然在笑著但就是和之前不一樣,非要說得話就是沉穩了許多。

涼瓷鬆開他,圍著他轉了轉也看不出什麽:“你現在是什麽情況?都好了?也能飛簷走壁了?”

瞥了眼跟在小五身後穿著製服的人,他們是一起來的。

小五:“隻是醒了過來,還需要進行適應鍛煉,我過來跟你們報個平安就還要回去。”

“還回去?要多久?”涼瓷又擔心起來。

“醫生說至少要一個月。”

涼瓷點了點頭:“既然是醫生說的那肯定是要聽醫生的,你就好好鍛煉,沒事兒,我們等你。”

小五就這麽突然的來又風一陣的走了。

在小五出現的第二天涼瓷他們就被分配了任務。

涼瓷正待著有些無聊,和溫別聲一商量倆人就同意了。

反正也不是什麽危險的工作,就是去到聯盟已經佔領的安全區域,清理屍體。

——

外麵陽光明媚,涼瓷仰著頭張開雙臂想象自己是隻向日葵。

春風和煦,好像已經有了夏的味道,人啊,果然是要曬曬太陽吹吹風的,不然都要發黴了。

溫別聲瞧著在發光的人,該死的心髒又不聽他話的越跳越快。

倆人戴上口罩,跟著他們這組人去到他們負責的區域,他們要做的是把屍體全部收集到一起,再檢查遍屍體上有沒有有用的東西,最後一把火把屍體燒光。

能想到處理屍體,這個組織是真得挺靠譜的。

經歷過雪埋,雪化的屍體,軟得淌水,好像一擡都能脫骨,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腐爛生蟲,到那時候這活兒可就沒個幹了。

倆人一個擡腳一個擡頭,慢悠悠地幹著,左右一看大家都一樣,沒有誰拚了命的幹,畢竟要幹一整天,晚上8點才能回去。

屍體越堆越高,第一把火燒了出來,大家停下瞧著燃燒的火焰,升起的煙,焦肉的臭味飄出來。

人就這麽死了,死了也就這樣,一股煙,一堆灰燼裏麵一點骨頭渣。

“溫別聲,我們晚點再死吧。”

風聲吹過耳畔,涼瓷仰頭看向最近總是少些回應的溫別聲,在他臉前打了個響指,那雙烏黑的眼睛看向他。

“你最近怎麽總是不回我話,別說你沒聽見,你耳朵有多好使我可知道。”

“抱歉,走神了,你說什麽?”

“我說我們晚點再死吧,燒焦了不好看,你想什麽走神了?”

“我想等小五沒事了回趟第7區,我想取一樣東西。”

涼瓷眼睛一眯:“真有東西要取?”

畢竟來13區他可就是騙人的。

“這次是真的。”

“好啊,什麽東西?”

“秘密。”

涼瓷也沒刨根問底,他們繼續搬屍體,涼瓷把一具屍體翻過來,看到那張臉時停下了動作。

他將屍體散亂的頭發扒開。

溫別聲也瞧著,應該沒認錯,那張照片他看了那麽多年,絕對不會認錯,隻是沒想到涼瓷還記得。

溫別聲:“你認識她?”

涼瓷點頭:“嗯,她是第九區孤兒院院長。”

他當然不會忘記,那天就是她陪著自己等啊等,接到了一通電話就著急忙慌地離開了,然後沒多久他就被丟出了孤兒院,他隻住過一晚的孤兒院。

談不上恨,他們之間原本就沒什麽關係,曾經一句話就可以改變他人生的大人物,現在就這麽躺在這裏。

世事難料。

7歲的他怎麽也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親手把她的屍體扔進火堆。

他看著燃燒的火光,蘇蘇從他生命中消失,那晚拿他當靶子的人死了兩個,現在孤兒院院長也死了,那些牽在他身上的線一根根斷開了。

中午統一發盒飯,大家全部湊在一起,一邊吃飯一邊閑聊著,先自報家門。

“我叫涼瓷。”

“姓涼?這姓可真少見。”

“溫別聲。”

“哈哈,你這名有意思,別生別生,是不是你爸媽生了你後就不想再要孩子了,才給你取這麽個名。”

說話的是一個看著就粗狂的漢子。

涼瓷:“他的聲是聲音的聲。”

漢子吧唧了下嘴:“別聲?這名可真特別,我叫王虎,因為我有個哥生下來沒多久就死了,所以我媽希望我能像老虎一樣強壯。”

大家開始討論起自己名字的意義。

涼瓷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有什麽意義或者根本沒意義,但溫別聲的一定有。

他好奇:“你這個名字是怎麽來的?”

溫別聲放下盒飯,烏黑眼珠沉沉的,用他那低沉的嗓音慢慢說道:“意在讓我的人生沒有那些不好的,或者我不喜歡的聲音。”

果然是有意義的。

但涼瓷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感知錯誤,溫別聲的語速好像比以前還要慢了。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向他伸了手,他握上:“小五!跑!”完全起來後和溫別聲鬆開手,抓著手不好跑,什麽都不用說,現在要做的就是玩兒命跑,死命跑!身後象征著死亡的聲音越來越接近,飛濺起來的雪花已經打到了他們身上,地麵在晃讓他們每一步都變得十分艱難。他們離雪山太近了。3人動作一致地把身上的揹包丟掉,即便如此也沒有拉開他們和滾雪的距離,已經越來越近,幾乎要聽不到耳邊其他人的聲音。一個巨大雪塊從後麵飛過來重重撞在涼瓷背上,涼瓷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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