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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去衛生所。”有人急忙領路:“就在前麵轉個彎,很近。”溫別聲一邊跟著他,一邊交代著他需要的東西。女領導聽了幾個後,就先騎車過去準備了。涼瓷跟著走了兩步複又停下,他扭頭,門開啟,他們後麵的那些車一輛接著一輛開了出去。他瞧著,漂亮的臉蛋沒什麽情緒,隻那雙淺色眼珠在默默盤算著。溫別聲不在這裏,他隻需要把車現在立即開出去,等他處理完那人想要再追上自己就很困難了,即使他最後順利到達第8區區醫院,那個時候自己早...(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54章

涼瓷即使此刻心神不寧也注意到了護士長的表情變化。

“他怎麽了?”

暫時不得不放開溫別聲的手, 搖搖晃晃向護士長走去。

護士長瞧著他濕潤的眼眶,他身上這些未痊癒的傷這麽折騰應該是很疼的,沒見他哭, 現在卻一副要掉淚的模樣, 也是個重情重義的人。

心頭一軟, 臉色緩和了不少:“他暫時沒事。”

“什麽叫暫時?他在哪裏?帶我去見他。”

涼瓷差點兒沒摔倒,護士長隔著輪椅扶了他一把,等再擡頭, 她就見到了一張楚楚可憐的臉, 語氣哀求:“求求你了帶我去看看他吧,我保證不惹事。”

涼瓷可是會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現在這種情況他沒有強硬的資本。

“他是我弟弟, 我就這麽一個弟弟, 求求你了。”

珍珠般的眼淚倏地落下。

護士長有些意外的看著這張臉,又想了想那張臉, 哥倆?

不過現在這不重要。

“他受傷很嚴重, 據救出你們的人說砸到他身上的雪塊裹著山石,山石幾乎將他後背骨全部砸斷。”

涼瓷身形一晃, 顧不得裝可憐, 全部砸斷……

他無法想象那有多疼。

“斷裂的骨頭紮入內部器官……”護士長觀察著涼瓷的臉色,語氣沉重的說了下去, “將你們送來時, 他可以說已經死亡了。”

五髒六腑幾乎全部被破壞,身體內大量出血, 用當時醫生的話來說就是開了刀都不知道要先從哪裏開始縫補。

“可你說他沒死!”涼瓷推開輪椅,死死拽住護士長手臂, 他要聽的不是這個訊息!不是小五的死訊!

小五怎麽能死!

他們一路那麽多危險都走過來了,怎麽能這麽輕易死掉,他還沒有交女朋友,他還沒有談戀愛,他的初吻還在,他得多不甘心……他還那麽年輕……

情緒過於失控讓涼瓷蒼白的臉,暈染出病態的紅。

護士長這次沒有拽開他的手:“我說了他現在沒死。”

涼瓷不明白。

護士長:“當時隻有一個辦法,基地一直在研究開發人類身體潛能,既然不治也是死,所以負責人決定拚一把。”

涼瓷臉上的疑惑更重,基地?開發人類身體潛能?

“這裏是……互助聯盟?”

護士長點頭,這種情況下反應還這麽快,夠聰明。

涼瓷轉念一想,他們在第13區,能有這種規模的醫療區的確隻能是互助聯盟了,沒想到兜兜轉轉還是來到了這裏,早知道會這樣,早知道會這樣……

一時間隻覺得命運啊,挺可笑的。

“你的意思是你們拿小五做開發實驗?”他的神色變得犀利。

“是拿開發實驗來救他的命。”護士長糾正了他的說法。

幾秒鐘沉默過後,涼瓷暫時接受了她的這個說法:“既然這樣,為什麽不能讓我去看他?”

“實驗是絕對保密的,第一你不是互助聯盟的成員,第二你不是開發組人員,所以你不能進去。”

“那我憑什麽相信小五沒事?”

“我們救了你們,我們可以放任你們死亡,我們可以告知你們這位小五死亡,但是我們沒這麽做。”

兩人再次沉默對視,涼瓷聽懂了她的潛臺詞,沒有欺騙他的必要。

“那我什麽時候能見到他?”

“等出結果。”

“什麽結果?”

涼瓷關心則亂,不然也不會問出這麽笨的問題。

護士長的耐心即將告罄:“開發成功或者失敗,至於要多久時間無法給你準確回答,因為每個人都不一樣,好了,能告知你的已經全告訴你了,現在回到你的病房。”

涼瓷琢磨著成功或失敗,失敗等同於死亡。

“成功率有多少?”

這個問題變得無比重要。

護士長眼底流露出一絲不耐,嚴肅的臉更加嚴肅。

涼瓷瞧她半天沒說話,眼睫一沉:“姐,你就告訴我吧,要不我也不安心,不安心我就吃不好睡不好,我身體就養不好,就浪費咱們的醫療。”他又恢複成可憐模樣,變臉比變書還快。

隻可惜這位護士長不吃他這一套:“亂叫什麽。”她的年紀都能當他媽了。

涼瓷裝可憐失敗。

護士長:“成功率沒有準確數字,無法保證。”

瞧著年輕人瞬間垮了的臉:“實在不安就為他祈禱吧,現在,坐上你的輪椅,我送你回病房。”

“我不回去。”涼瓷拒絕的幹脆,像是個任性小孩,護士長的臉都要掛霜了。

涼瓷現在見不到小五,更不能離開還沒醒過來的溫別聲,他若有所思地轉過身,拖著沉重的左腿回到病床邊,抓住溫別聲的手才稍覺心安。

護士長瞧著那單薄到輕輕一戳就能碎成一堆的背影,忍住了把人硬薅回去的沖動。

輪椅出現在涼瓷身後,緊接著是護士長的聲音:“不要亂動,他還不算徹底脫離危險。”

涼瓷嚇得差點兒把溫別聲手扔了。

護士長:“摸個手可以。”

涼瓷這才小心翼翼地把溫別聲快要掉出去的手放了回來,有些站不住地坐下了。

門關上,病房內隻剩下了他們兩個。

涼瓷定定的瞧著臉頰凹了下去的溫別聲,許久之後眼淚一顆接著一顆無聲掉落。

他很擔心溫別聲,很擔心小五,可是現在他見不到小五,他也叫不醒溫別聲,他什麽都做不到,他和廢物沒有區別,他隻會無用的吼叫,裝可憐獲得一點資訊。

眼淚打濕溫別聲的手,是他要來看雪山的,如果不來他們就不會遇上雪崩就不會出事……

小五隻是跟著他跑,他們完全是無妄之災,已他們的能力原本能在這個世界很好的活下去的。

病房內隻有他越來越憋不住的哭聲,人是哭著睡著的,畢竟他的身體情況現在也糟糕透頂。

臨換班前護士長出現在門口,透過玻璃看到窩在輪椅上可憐兮兮趴床邊睡著的人。

仰頭深深吸了口氣。

打病患不是醫務人員所作所為。

一個毯子丟在了涼瓷身上,護士長轉身就走,她怕自己忍不住打人,但又停在了門口,氣沖沖地回去,仔細把毯子扯開給涼瓷蓋好,她這才離開。

之後幾天涼瓷長在了溫別聲的病房裏,每天都會有護士來檢查他們的情況。

沒人時涼瓷就會搓著溫別聲的手,一直和他說話。

“你還要睡多久啊?再不醒我可真在你臉上畫畫了。”瞧著沒反應的人,“隻畫畫不怕是不是?我給你紋臉上。”

隻是他再怎麽威脅,一向能回得他沒話說的人也沒有動靜。

這讓他難過。

涼瓷咬了咬唇,扯出一個勉強的笑,給溫別聲擦著臉,然後把他從小護士那要來的唇油往溫別聲嘴上抹去,經過他這幾天的照顧那張幹裂的嘴變成了很好親的樣子。

大部分時間涼瓷就捧著書念給溫別聲聽,這幾天他已經唸了4本了。

到了晚上,他弄濕了毛巾給溫別聲擦身體,溫別聲這次除了腦袋傷得最嚴重的就是腰。

醫生說他腰椎有一塊錯了位,雖然被按了回去,但畢竟腰這個部位傷了就很難完好如初,對以後多少是有些影響的,比如不能太吃力,過度使用之類的。

這個過度使用麽……涼瓷深思了下。

涼瓷用僅有的那一隻好手忙乎一通,用了一個小時左右累得他呼哧帶喘,額頭冒汗。

每次給溫別聲擦身體都給他累夠嗆。

之後再把自己收拾好,他一屁股坐上床慢慢向裏挪了挪,再用手把左腿擡上來,弄了好一會兒才貼著溫別聲躺下。

他問過醫生了,隻要不動溫別聲腦袋和腰就行。

病床不算大不夠他也平躺的,他隻能側著身,扯著被子給自己也蓋了點兒,瞧著溫別聲短短的胡茬,他沒有鬍子也不會刮,平時還能試試,現在這個情況他可不敢上手。

盯著瞧了瞧後擡手試探著碰了下,還挺紮人。

“溫別聲,你到底什麽時候醒啊?”

他像是小貓撓貓抓板,一下下慢悠悠地扒拉著溫別聲的胡茬。

“你醒過來好不好,我……”手指停了下,“我想你……和我說說話。”

低下的腦袋埋到了溫別聲肩頭上:“你懟我吧,我不和你生氣,你說什麽我都不和你生氣。”

被子底下溫別聲的手指動了下。

“小五還沒有訊息,不知道他怎麽樣了?你是醫生你肯定懂得比我多。”

“明天一定要醒過來,知道麽?”涼瓷嘟嘟囔囔自說自話嘀咕了好半天才睡著。

後半夜溫別聲的手又動了下,眼皮下的眼珠滾動,在某一刻極其突然地睜開,黑寶石一樣漂亮又空洞,過了幾秒才逐漸被情緒侵染,第一感覺就是疼,腰很疼。

涼瓷!

眼珠慌亂轉動,藉著月光瞧見了肩膀上那個小腦袋。

要坐起的身體又小心翼翼地躺了回去,看向這個房間,病房,小五沒在,不知道小五是什麽情況?

“溫別聲……”

睡著的人在咕噥。

“嗯?”

溫別聲應了聲,看到涼瓷在外麵的打著石膏的腿。

“抱我下。”

溫別聲懷疑自己的耳朵,小腦袋蹭了蹭拱進他頸窩,溫熱的呼吸拂上麵板,那隻搭在他身上的腿也跟著挪了挪。

他把手拿了出來,輕輕撫摸著涼瓷的小腦袋瓜:“涼瓷。”

沒把人叫醒,隻好再大些聲音。

“涼瓷,醒醒。”大手從腦袋後繞到臉頰處,原本想掐掐涼瓷臉蛋,結果隻碰到瘦得不行的臉。

他蹙起眉頭,更心疼了。

好不容易長回來的一點肉又沒了。

沒有能掐起來的肉,被涼瓷收拾得幹幹淨淨的手指撓了兩下。

“醒醒。”

涼瓷這纔有要醒的跡象,擡手去撓癢癢的臉,結果抓到了一隻手,他停下動作,過了會兒後眼皮猛地掀開,擡頭太過用力頸椎嘎吱一聲,眼睛瞪得溜圓。

一隻驚喜過度的小貓,甚至做不出任何反應,隻傻乎乎的瞧著溫別聲,瞧著他那雙睜開的眼睛,烏黑的眼珠是全世界最漂亮的黑寶石。

溫別聲的手還溫柔地摩挲著他的腦袋:“打擾你睡覺了。”

涼瓷嘴角抿抿,突然把頭低了下去。

溫別聲摩挲他腦袋的大手挪到了纖細脖頸上,輕輕揉捏,無聲安撫。

涼瓷:“你知道你睡了多了麽?”

語氣裏有一點點埋怨。

“等一會兒你再一點點告訴我,小五在哪?他怎麽樣?”眼前的涼瓷至少可以確定沒什麽大問題。

聽他提起小五,涼瓷也嚴肅起來,擡起頭把他瞭解到的情況全部和溫別聲說了。

那在他脖頸上揉捏的手也停了下來。

“你說可信麽?”

涼瓷想聽他怎麽說。

溫別聲思索著,近乎死亡的傷害即使發生在他們3個人身上都不值得意外,那可是雪崩,或者說他和涼瓷能這麽全須全尾的活下來纔是意外。

至於小五的情況,他們見過那個叫吳峰的人,從醫學的角度來說基地的想法和做法都沒有問題。

但即使成功,小五也註定不會長壽,別說長壽,可能四五十歲都是奢望,不過能活下來就好,這個世界活在當下就可以,沒必要想太遠。

他點了下頭,手又抵著涼瓷耳後按了起來:“應該可信,通俗一點說法就像是以毒攻毒,而且如那個護士長所說,他們的確沒有說謊的必要,畢竟他們可以直接不救我們,或者趁我們昏迷時做所有他們想做的事情。”

涼瓷也是這個想法,隻是他習慣了,習慣了一路來幾個人,尤其是他和溫別聲有商有量,聽到他的看法後會讓他更安心。

他變了,他不再是那頭獨狼。

溫別聲:“小五會沒事的。”

涼瓷:“理由?”

溫別聲:“他是個善良的人。”

大手悄無聲息地用力,把有些呆住的人按到了自己肩膀上,圈進了懷裏。

涼瓷還在想著溫別聲的理由,一個醫生用這個理由,還真是叫人很難有信心,不過醒了一個是值得開心的事情。

但關於小五,他們隻能等,等一個好訊息。

“你都有哪裏受傷?”

溫別聲的手又順著脖頸去了涼瓷肩頭。

“我?我就手和腿骨折算是比較嚴重的,其它沒什麽了。”

“手?”

“在被窩裏,拿出來很費勁,沒什麽大事。”

肩頭的手就從手臂滑到了涼瓷腰上,在凹下的腰上輕拍了兩下。

“我看看。”

涼瓷隻好動了下,把骨折的那隻手擡起放到肚子上,溫別聲摸了過去,先是摸到了手指然後是石膏,他順著石膏想要摸下一直到哪裏,動作間把涼瓷徹底摟進了懷裏,半個身子都壓到了他身上。

涼瓷一慌,怕壓到他的腰向後用力:“你別亂動,你的腰受傷了,還很嚴重。”

溫別聲的手就又退回到涼瓷腰上,大手一搭,輕易把那細腰抱了個全。

“是骨折麽?”

他就說腰這麽疼。

“差不多吧,錯位又給你按回去了,你就算醒了也別亂動,醫生可說了腰可是不好恢複的,而且你這個就算恢複了,以後也不能過多勞累。”

溫別聲眼珠一沉:“過度勞累……”

這麽嚴重?

“放心,以後有什麽需要背需要抗的我來。”

一句暖心的話。

涼瓷眼珠一轉,想藉著這個話題讓氣氛輕鬆一些,畢竟溫別聲剛醒過來還是別給他太大壓力。

仰頭,笑眯眯地:“不過等你以後談戀愛,需要用到這把腰的時候我可就幫不了你了。”

圈著他腰的手又緊了緊。

涼瓷還在給溫別聲出主意:“我教你一個辦法。”

他壓低聲音:“到時候你們可以選用馬奇.橙姿勢,就沒影響啦~”

他揶揄的笑。

溫別聲烏黑的眸子瞧著這個什麽都說的家夥,指尖滑動隔著衣服掃過小腹。

誇贊道:“好主意。”

“那必須是好主意。”涼瓷忽然想到個問題就要起來,“誒呀,你醒過來了,我應該叫醫生來給你看看。”

圈著他的大手扣住他:“不用,我沒什麽不舒服的。”

“那也不……”

“我是醫生,相信我。”

涼瓷被他說服又躺了回去,主要還是溫別聲好不容易醒過來,他不想讓溫別聲不開心。

“你要有不舒服一定要說,不要逞強。”

“嗯,你繼續睡覺吧。”

涼瓷現在哪裏睡得著:“你困不困?”

溫別聲笑了下:“我才剛醒。”

“那你餓不餓?渴不渴?”涼瓷又要起來,“我去給你倒杯水拿點吃的,你都瘦了。”

抱著他的手依舊不鬆開:“不渴不餓,你別折騰了。”

涼瓷這才注意到溫別聲的手,這怎麽都抱他腰上了?

雖然以前倆人睡覺也會睡到一團,但那是睡著後,這還清醒著,是不是有些太親密了?

一定是因為他九死一生,剛醒過來有些不安!涼瓷覺得一定就是這樣,所以才這麽黏人,一直不讓自己離開。

還是不拆穿他的小心思了,哄孩子似的拍了他兩下:“我渴,我渴,我去喝口水。”

涼瓷這才從溫別聲手裏出去,拖著他的腳,用一隻手忙碌著。

溫別聲的視線在他的石膏上打著轉,涼瓷用手臂夾著幾袋小餅幹,拿著杯水很不容易地挪了回來。

溫別聲把東西接過來。

“快喝吧。”

涼瓷等著溫別聲喝完,要是不夠他再去給他倒。

乖得叫人心軟軟。

溫別聲有時會想絕對不能讓涼瓷和別人交好,哪怕是友情,掏心掏肺的小貓太容易被欺負了。

他故意沒把水喝光,涼瓷見還剩半杯看來溫別聲真得不渴,就把水杯放到了桌子上,他也回到了床上。

“不太想吃餅幹,太幹了。”溫別聲把餅幹放去一邊,手自然地攤開,等待著他的小貓窩進他懷裏。

涼瓷也的確沒有別的地方可以躺,想著反正睡著也是摟一塊,躺就躺吧。

剛躺下。

大手回攏上他肩膀:“這件事不是你的錯,沒人知道會雪崩,如果你要攬責任,那沒有喪屍我們也不會去看雪山,所以別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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