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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小時。回樓上前,他又去溫別聲那裏看了眼,見人姿勢都沒變的還在睡著,往火堆裏添了幾塊柴火這纔回到樓上去洗漱準備睡覺。後半夜溫別聲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把被子堆到了沙發一頭,然後起身從火堆裏拿出一根燒著的木頭向沙發另一頭點去。沙發很快就被燒了起來,他就那麽靜靜看著。直到沙發被燒了一小半,他這才把木棍放了回去,接著把自己的外套放在了沙發和火堆中間,衣服也很快燒著。衣服快燒沒的那一刻,他猛地推開房門跑了出去,...(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44章

涼瓷看向幼兒園兩邊的建築, 左邊是平房右邊是同樣有3樓的大型超市,他轉身離開沒一會從旁邊的小路出現向著超市跑去。

身影快速移動,閃身至超市口歪斜的包裹存放處櫃子後向裏張望, 一打眼就瞧見了兩三個喪屍, 貨架全部是亂七八糟的, 門口那裏還橫著兩具麵目全非的屍體。

雖然這個超市是附近這一片最大的超市,但涼瓷上次進去大概還是10歲,後來他就被這家超市拉進了黑名單。

那天是蘇蘇生日, 小涼瓷拿著攢了好久的錢想來這裏買一塊蛋糕, 因為這裏的蛋糕要比蛋糕店便宜一些。

可那個該死的售貨員,明明是他自己弄壞了蛋糕卻要怪在小涼瓷頭上,非要他買下一個壞了的蛋糕,仗著自己是大人就抓住小涼瓷怒氣沖沖的喊過來他們經理, 滿嘴鬼話的向經理報告此事。

那個傻逼經理也是一丘之貉, 根本不聽小涼瓷的解釋。

涼瓷從小就不是忍氣吞聲的脾氣,豆丁大點的人氣勢十足的和他們對罵了起來, 結果大耳刮子就甩到了他臉上, 把營養不良的小涼瓷扇倒在地。

他們以為會把小涼瓷打怕,打服氣, 畢竟那隻是一個小屁孩。

但讓他們沒想到的是他們隻是稍一鬆懈, 小涼瓷就從地上爬了起來,在那張瘦癟臉上格外水靈漂亮的眼睛惡狠狠的, 有著不符合年紀的殺氣。

小涼瓷靈活地跑開把蛋糕區的櫃子掀的掀, 砸的砸,扔的扔, 他還故意往那兩個欺負他的傻逼身上扔,要多囂張有多囂張。

氣得經理和售貨員紅了眼, 張牙舞爪的向他抓去,小孩也有小孩的好處那就是更靈活不好抓,小涼瓷像是個上跳下竄的小猴子,售貨員踩上奶油腳下打滑摔了個四腳朝天,小涼瓷海豹鼓掌笑得賊大聲,那經理氣得火冒三丈,在工作區摸到刀子的小涼瓷沒有任何猶豫就把刀向他扔。

刀擦著經理滿是肥肉的臉飛過,留下一道深深血痕,經理吃痛捂臉慘叫這才被嚇住,保安這時也跑了過來,小涼瓷不再戀戰出了氣後轉身就向外跑,順利出去後還不忘在超市門口呸他們一口吐沫星子。

既然被冤枉弄壞了蛋糕,他也不能白擔這罪名,他就給弄壞看看!

小涼瓷大搖大擺的離開了,隔了幾個月後再去剛到門口被儀器掃到,機械音立刻響起:您已被拉入黑名單,禁止進入本超市。

門口的保安立即向他看去,小涼瓷眼珠一瞪在超市門口留下第二口吐沫星子:“呸,破超市,你爹還不稀罕來呢!”

這要是黑天,他非得在這兒撒泡尿!

往事在腦袋裏走了一遍,涼瓷已經從門口摸了進去,按照著記憶向通往樓上的扶梯跑去,速度起飛,他很著急,他很怕這會兒功夫隔壁的彪子會離開。

沒有了燈光的照亮,麵積這麽大有著很多櫃臺的超市裏很暗,涼瓷腳下時不時就會踩到一些東西發出明顯聲響,吸引到喪屍的注意向他走去,而這裏的喪屍遠不止他在外麵看到的那幾隻,在陰影裏越來越多的喪屍走了出來。

涼瓷眼珠不斷轉動觀察著周圍情況,他把槍收了起來換了匕首,隻有幾發子彈他有別的用處。

涼瓷沖到扶梯那裏時,一個喪屍突然從扶梯下冒出了頭,伸手就向他掏去,這個速度絕對是變異的喪屍。

好在涼瓷反應速度夠快,向後一個下腰幾乎把自己折成90°,溫別聲的觀察正確他有著很柔軟的腰肢以及超強核心力,不藉助任何支撐涼瓷在躲過喪屍的手後就這樣又重新挺直了身體,拿著匕首的手臂伸直,隨著起身重重刺進喪屍越過扶梯探過來的腦袋,隨著下顎線緊繃匕首利落拔出。

全部過程甚至沒有任何停頓,涼瓷向上跑去,喪屍屍體在他身後倒下,後麵是一堆追上來的喪屍,他擡眼,在扶梯上方也出現了喪屍身影,一個個擠著扶梯口向下來還擠掉了好幾個,掉到地上砸出一聲聲巨響然後扭曲著爬起來,繼續向扶梯口走去,摔斷的骨頭從皮肉衣服下支棱出來,血跡滴滴答答流個不停。

涼瓷腳步不停的前沖,又兩個速度正常的喪屍從上方的喪屍群中擠了出來,更多的喪屍被擠得掉了下去。

就在涼瓷快要和這兩個喪屍碰到時,手臂在扶梯扶手上一撐,長腿擡起,輕鬆越過扶手去到了相對較空的旁邊扶梯上,沒有停頓的向前跑去。

而那兩個變異喪屍雖然速度上趨近於正常人類,但他們的腦袋暫時還無法快速處理這樣的情況,沖進了下麵追上來的喪屍群,一時間人仰屍翻。

涼瓷兇狠地把匕首捅進喪屍腦袋,不急於拔.出,揮動手臂帶著喪屍向旁邊甩去,將另一個撲過來的喪屍從扶梯上砸了下去,他這才拽出匕首。

順利去到了二樓。

那些聚集在扶梯口還沒下去的喪屍,有些懵圈地嘎吱嘎吱轉悠著腦袋,一時間聲音太多模糊了他們的判斷。

涼瓷快速轉身繼續向通往樓上的扶梯跑去,還差一層,他避開地上的東西無聲無息來到扶梯口,上麵站著幾個喪屍一動不動,他隨手撿起一個東西向樓下扔去,3秒過後發出聲響,喪屍們動了下腦袋,他又接連扔了好幾個,不斷的聲響給了喪屍們明確的方向,就見喪屍們想要直接從扶梯上下去,不斷擡腳可是卻被玻璃擋住,幾個喪屍就這麽僵在這兒重複著擡腳的動作。

涼瓷蹙眉。

眼珠一轉有了主意,撿了滿手東西後輕手輕腳屏住呼吸向扶梯走去,他小心但不膽怯,漂亮臉蛋謹慎又興奮。

隨手丟個東西下去,那幾個喪屍就繼續擡腳要下去。

很快他就來到了一個喪屍身後,握緊匕首做好準備,那喪屍完全被他扔東西的響聲吸引,平安無事走了過去,他就這樣一路走一路扔有驚無險地到了3樓,離開扶梯口的位置轉著視線找著向樓頂去的通道口。

瞧到一個吊在上方的指示牌,確定了方向後擡腳落腳,板子下的一袋零食被踩破爆出一聲漏氣的響,幾乎是同時間在他左側距離他不到一米遠的櫃臺就向他倒了下來,倒得是又猛又快,上麵的東西劈裏啪啦掉下,饒是涼瓷反應速度夠快也隻來得及擡起手臂擋一下,就被拍倒在地。

他咬緊牙沒有發生聲音。

還好上麵本就不多的東西也掉得差不多了,櫃子的重量雖沉還不至於完全壓住他,可涼瓷卻通過櫃子感受到了瘋狂的力氣。

他努力把櫃子向上撐去,忽然一隻露著骨頭的手從櫃子的板子後懟了過來,板子變成了炸開的花差點劃到涼瓷的臉,那隻手死命向涼瓷抓去,緊接著另一隻手也在旁邊不遠懟破板子出現。

櫃子後的喪屍還在不斷加重著力氣,隨著手臂被破板子劃出一道道傷口流出鮮紅的血,那兩隻髒兮兮慘不忍睹的手也離涼瓷的臉越來越近,除此之外涼瓷還聽到了腳步聲,一定是其它喪屍在接近。

涼瓷知道自己的弱點就是力氣不夠大。

被櫃子壓著的腿也越來越疼,腦袋飛速運轉,即使他抓住喪屍的手就算是扭斷也沒什麽用,喪屍感覺不到疼還會繼續用盡全力壓死他,但現在喪屍的手相當於被困在這裏,手困住身體就很難向其它地方移動,而這個櫃子還挺長的。

心中做下決定立即向旁邊挪去,和喪屍錯開正對著的位置去到壓力小的旁邊,這樣纔有逃脫的可能。

想法合理,但剛行動起來就遇到了危機,他紮著的小辮子被喪屍抓住了,死死用力,再繼續這樣下去涼瓷一點不懷疑絕對能連帶著頭皮給他拽掉。

他又使勁向旁邊挪了挪,希望憑藉著頭發夠滑,爭取能夠滑出來,小辮子被越扯越鬆他也實在疼得挪不動了,淺色眼珠透出狠勁,放下握著匕首撐開櫃子的那隻手,櫃子更加壓低的同時他轉動匕首割斷了他的小辮子,頭發散了下來。

涼瓷加快速度向旁邊蹭去,和他設想的一樣,越到旁邊壓力越小,最後順利從裏麵滾了出來,沒給他歇口氣的時間,耽誤了這麽久其它喪屍已經聚過來了,他爬起來就開始大開殺戒。

原本已經過了肩膀的長發,現在將將到下顎線的位置,隨著他的動作甩起又落下,那個櫃子上的喪屍想要起來,手卻被卡住,直到涼瓷一路殺到了去往樓頂的通道口都沒有起來。

涼瓷沖出去後回手把門一關,把他隨手撿的一根鐵棍插.進了把手上,喪屍們在裏麵又撞又擠一時半會兒也沒法沖出來。

他彎腰撐著膝蓋大口大口呼吸著,身上的衣服被染紅了一大半,過了好一會兒才調整好呼吸,隨意地擦了下臉上濺到的血跡,扭了扭有些發酸的手腕爬上臺階去到了樓頂。

經過這麽一番廝殺,他渾身的戰鬥細胞都被徹底喚醒,神色中不見疲憊,一雙眼睛熠熠生輝。

溫別聲站在廚房那扇窗戶後看向外麵,手裏拿著對講機,涼瓷已經離開快2個小時了,可惜現在不是冬天,不然當時自己就可以順著雪中他留下的腳印追上去。

握著對講機的手加重了力氣,不聽話的貓,總是一眼看不住就會溜走。

小五在一旁欲言又止,撓了半天腦袋:“溫哥你放心吧,瓷哥一定會平安回來的,我剛纔跟天上的神仙打過招呼了。”

溫別聲沒回話,小五也訕訕地閉上了嘴。

此時的涼瓷正站在樓頂邊緣估測了下和幼兒園樓頂的距離,大概能有2米,他向後退去蹦躂了兩下後向前跑去,到了邊緣猛地起跳,有那麽幾秒鐘他是完全飛在空中的,眨眼的功夫平安落下,順勢在樓頂翻滾了幾圈後一手撐地停了下來。

單膝跪地,姿勢帥到可以拍雜誌。

隨意地捋了下垂下的頭發,擡起腦袋,興奮到露出那顆小虎牙,他和殺死他的仇人隻差兩步,找到他然後殺死他。

站起來去到通道口,安靜的聽了兩分鐘後沒聽到什麽動靜,他這才小心翼翼地推開門,大概是老天爺都幫他,門沒有上鎖,順利推開,裏麵也沒有放哨的人。

他現在隻祈禱一件事情,彪子沒有離開。

如果老天爺再對他好一些,那就讓那幾個人也在這裏。

他握緊匕首悄無聲息地走進去,順著樓梯向下到了走廊口時停下腳步,靠著牆壁沒著急出去,探頭觀察著左右的情況。

首先沒瞧見喪屍,彪子有槍,如果他們是在這裏落腳,那已經把喪屍全部清理掉的可能性很大。

“這點小事兒還得我回來解決,一群廢物。”

涼瓷把腦袋縮了回去,握著匕首的手激動的在跳舞,是彪子,他沒走!

聽著腳步的聲響判斷出彪子正在向遠處走去,那麽應該是背對著他,他又悄悄露出眼睛,瞧著彪子微微彎曲的背脊,他老了,以前的他可是十分挺拔,挺拔的如同不能被推倒的山。

涼瓷露出殘忍笑意,在彪子轉進那間向日葵班後又等了5分鐘這才行動,他像是不會發出聲響的幽靈在快到向日葵班時貓下腰,貼著牆壁向前挪到門口,然後一點點直起身體從門上的窗戶向裏麵看去。

彪子躺在了幾張拚湊在一起的小床上,隻有他一個人。

從他聽到的幾句話中來判斷,彪子應該是他們團夥的老大,獨享一間房間也是老大該有的待遇。

涼瓷的手搭上門柄緩緩向下壓去。

門悄無聲息地一點點開啟,彪子的呼嚕聲也飄了出來,涼瓷走了進去,一步步,當初那個隻能被他們欺負的小男孩長大了,他舉著匕首停在床邊瞧著彪子那張讓他恐懼了很多年的臉,上麵多出了一道扭曲的傷疤讓他看上去更嚇人,涼瓷卻已經不怕他了。

匕首落下的瞬間,睡著的人猛然睜開眼睛,一把抓住了涼瓷手臂。

對於涼瓷的突然出現彪子沒驚,對於彪子的突然清醒涼瓷沒慌,倆人很快就扭打到了一起,即使對方老了但塊頭上依舊占據著優勢一個翻身將涼瓷壓下,一拳照涼瓷臉上打去,實實在在,涼瓷的嘴角立刻青紫見血。

他被揍得懵了一瞬。

彪子抓著涼瓷握刀的手不斷用力,控製著刀尖對準了涼瓷。

涼瓷很快就回過神,嘴裏的血腥味如同興奮.劑,那麽怕疼的他甚至沒覺得疼。

彪子獰笑:“哪來的臭b子,敢打你爺爺主意!”

涼瓷也在笑,即使他漲紅了臉額頭上青筋暴起讓他像個瘋子。

他的笑讓彪子越罵越難聽。

涼瓷垂在地上的腿驟然發力,向上擡去,腿甩得筆直,倒鈎向下,運動鞋重重踢到彪子後腦勺上,將人踢得一陣暈眩,他也趁機翻身將匕首捅進彪子腹部。

他笑得更加瘋:“記住了,你爺爺叫涼瓷。”

他可不止有腰軟。

握著匕首的手轉著彎,彪子的嘴角流出血,他的記憶中可沒有這號名字,現在受了傷性命在對方手裏他不再托大自信,開口喊了起來。

“來人!來人!”

同時他也沒有放棄掙紮,一隻手試圖推開涼瓷,一隻手向放在一旁的槍摸去。

涼瓷太興奮忘記捂嘴了,一手開啟彪子的槍順勢被他推了起來。

彪子側身就去摸槍,一聲槍響打穿他手掌讓他停下動作,指尖明明碰到了槍身卻無論如何都拿不起來。

涼瓷舉著槍,上前去撿彪子的槍,彪子還在掙紮手指努力著。

“你說下一槍我打你哪裏?”

涼瓷貼心問道,語氣愉悅。

彪子有點怵了但還沒崩,一副渾不怕的模樣瞪著涼瓷:“你到底是誰?”

涼瓷把槍從他手指前拿走,彪子眼神晦暗了些。

“十多年前一個雨夜你的同伴抓回一個小孩把他塞進氣球堆裏,你們把他當靶子,不斷對他射擊以此為樂,還記得麽?”

彪子嗤笑了聲,這種小事誰會記得。

“你就是那個小孩?”眯起的眼睛是不認錯的陰狠和猖狂,“真可惜沒殺死你。”

“是挺可惜。”涼瓷將槍口瞄準彪子膝蓋,按動扳機,“所以現在我回來殺你了。”他笑,小虎牙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先沾染上鮮血了。

彪子也算是硬骨頭,隻是悶哼了一聲。

涼瓷挑眉:“你不怕?”

又一槍在彪子左手臂上留下一個血窟窿。

彪子冒出涔涔汗水,嘴十分硬:“怕你?下輩子也不可能!”

隻可惜總是向門口瞄的眼珠出賣了他,被涼瓷準確捕捉。

涼瓷轉動槍口,彪子的眼珠也一點點跟著移動而後瞪大:“你他媽幹什麽!”

發顫的尾音。

涼瓷:“你怕了。”

槍後淺色眼珠滿是挑釁以及不屑,落在死鴨子嘴硬的彪子身上讓他充滿屈辱,被拆穿的屈辱。

“你他媽要殺就給老子一個痛快!別搞這些!”被瞄準了小兄弟的彪子緊張到不停吞嚥,他沒想到,眼前這個狗雜.種居然這麽陰損缺德!

一聲槍響過後,之前一刀兩槍都忍住了的彪子在地上打起了滾,慘叫聲響徹整個幼兒園,在一樓吵吵鬧鬧打牌的同夥這才聽見,扔掉牌,拿起武器著急忙慌的行動起來。

涼瓷收斂了笑容板著一張冷臉,瞧著蜷縮在地不斷咒罵他的彪子,他就是要讓他體會這種他為魚肉,任人宰割的心情。

殘忍麽?

不,還不夠殘忍,對待曾經傷害過自己的人,怎麽殘忍都不過分。

血流了一地。

涼瓷蹲下身:“你求我,告訴我另外幾個人在不在,我就放過你。”

彪子忍著劇痛看向他,眼睛都要滴出血來,突然發瘋向涼瓷撲了過去,涼瓷退後一步躲開。

彪子大喊著:“殺了我!有種你殺了我!”

他歇斯底裏的瘋狂讓涼瓷無比開心。

涼瓷搖頭:“不,我不殺你,我要讓你用這殘廢的身體活下去,我要讓你餘生都在自卑和別人鄙視的眼光中活下去。”

他開心的笑。

彪子怔了一下:“你不殺我?”

涼瓷從他眼底看出對生的渴望,即使茍延殘喘也要活下去的渴望,於是他將這份希望親手送給他:“對,我不殺你,殺你便宜了你。”

就見彪子的眼裏有了光。

下一秒,涼瓷一槍擊中他心髒,彪子眼裏的光瞬間暗淡,絕望不可怕,可怕的是曾經看到過一點希望。

他怨,他恨,但現在他隻能無力的躺在那裏等待著死去,連嘶吼的力氣都消失了。

四目相對。

一個是恨,一個是釋然。

涼瓷最後什麽都沒說,他用自己的方式救贖了自己。

等他離開了房間已經能聽到紛遝的腳步聲,那些小弟一定會從樓梯上來,逃生的路好像隻剩下了一條,涼瓷用槍身把牆壁上消防栓的玻璃砸開,拽出裏麵的水龍帶剛爬上窗臺。

“你是誰!”

“廢話什麽!”

一枚子彈打在了涼瓷身邊的牆壁上,打碎好大一片牆皮,同時間涼瓷已經拽著水龍帶跳了下去,身體迅速下墜,心髒卻在怦怦怦向上跳,好似要從嘴巴裏跳出來一樣。

涼瓷拽著水龍帶的手一扭一轉,伴隨著肩膀傳來拉扯的疼,他停在了2樓左右的位置,迅速瞄了一眼確定沒人後,腳在牆上一蹬又下去了點。

腦袋上冒出聲音:“在這兒!”

涼瓷又重重在牆壁上一蹬,身體蕩開後借力向著玻璃撞了過去,他眯著眼,伴隨著嘩啦一聲碎掉的玻璃四分五裂。

他是摔進去的,摔在了玻璃渣上,還沒等爬起來一雙腳出現在他視線內,不等那雙腳停下,抓著槍的手用力向前一甩,槍身就掄到了對方身上砸出一聲痛呼。

涼瓷連忙爬了起來,又給了還沒搞清楚狀況的人一下子,這一下直接招呼到腦袋上,那人眼珠一翻倒了下去,亂七八糟的腳步聲又從上麵下來了。

他跑進房間,傻眼了。

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

是武器!

房子中間放著一堆槍和子彈,他跑過去,撿起一個上尖下圓的小東西,這特麽好像是手榴彈!

刺激!

更刺激的是這些東西都裝在包裏,估計他們是為了方便帶走才這麽放的,但現在完全就是為他準備的。

涼瓷連背帶拿,臉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簡直像是一個單純的小朋友和剛才殺人的樣子判若兩人,有這些東西溫別聲應該不會和自己生氣了吧,他爬上窗戶直接跳了下去。

曲肘護住腦袋,落地後腳底震得他麻到天靈蓋,身體不受控的歪倒盡量把自己蜷縮起,滾了一圈就停下了,身上東西太多滾不動不過硌得他生疼。

用最快的速度爬了起來,拔腿就跑,憑藉著他對這裏的熟悉程度,幾個閃身就躲進了建築後沒了蹤影。

那群小弟沖進房間,站在開啟的窗戶旁,一陣罵爹罵娘砸東西。

樓上彪子在嚥下最後一口氣前恍惚想起了一個小男孩,被何順綁在五顏六色的氣球裏,用仇恨的眼睛盯著他們。

涼瓷一陣急奔,興沖沖的向回跑去,飄起的頭發絲都帶著喜悅,當他出現時溫別聲兩人都怔住了,這比他約定的時間要早上很多,現在連天都沒黑。

小五先哭唧唧地撲過去,涼瓷躲開,瞄著一動沒動隻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他的溫別聲。

小五尷尬地抱了下自己:“瓷哥,你到底去哪了啊?”

涼瓷把那兩大包武器放下:“看,我帶武器回來了。”這句話是對溫別聲說的,試圖以功抵過,讓嚴肅的溫大醫生不追究他擅自離開的事情,最好是還能誇他兩句~

小五被這兩包武器震撼住了,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瓷哥,你這是從哪弄的?”

涼瓷見溫別聲始終不吱聲反倒是皺起了眉頭,不由得高度緊張起來,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他現在有些過於在意溫別聲的態度。

涼瓷:“小五你先出去。”

小五聽話的出去了,堵在門口愛不釋手的擺弄一枚手榴彈。

隻剩了他們兩個,涼瓷笑眯眯的蹦躂到溫別聲身前:“溫大醫生,我遵守約定回來了,你怎麽都不對我笑一個啊~”

“我不是賣笑的。”

溫別聲繞開涼瓷向門口走去。

熱臉貼了冷屁股,涼瓷深吸一口氣閃身再次擋住溫別聲:“我拿了這麽多武器回來,你不開心?”

溫別聲腳步不停,瞧都不瞧他:“你厲害。”

涼瓷跟著他向後退,臉都要笑僵了:“我再厲害那也是溫大醫生你把我從死亡線上拉回來的,嘿嘿,還是我們的溫大醫生厲害,厲害的溫大醫生別生氣了吧,生氣的男人不帥氣。”

回答他的隻是一聲冷哼。

而涼瓷也退無可退地撞上了僅剩的那塊門板,一把拽住要從旁邊出去的溫別聲,把人扯回來,癟癟嘴瞧著好賴話說盡都哄不好的溫別聲。

看來隻剩下一個辦法了。

他把小臉一仰湊近溫別聲,做出委屈可憐的模樣:“溫別聲,你看我都受傷了,可疼了……”

小貓采取了撒嬌攻略,裝模作樣的嘶了兩口氣,嘴角的血跡都變得更加殷紅,抓著溫別聲的手還在輕輕地晃啊晃。

這是他第一次以這幅姿態麵對溫別聲。

變得親人的小貓越來越能放開自己,開始用各種小心機來為自己解決麻煩了。

溫別聲心底重重嘆了口氣,他就說涼瓷這個人壞透了,擡手撫上涼瓷臉頰,拇指輕輕摩挲著涼瓷壞了的嘴角:“疼?”

手裏的小腦袋立即點了兩下:“疼,疼的聽不得一點紮心的話,受不得一點冷臉。”

故作無辜的漂亮眼睛裏全是快要得逞的小得意。

機靈但演技差了點兒。

那摩挲的拇指驟然加重了些力氣,這次涼瓷是真情實感的疼地嘶了口氣對溫別聲瞪起眼睛,他也來脾氣了,他是不對,但他都功過相抵了,他都伏低做小了,這個狗東西真是給點顏色就開染坊!

涼瓷不是能受委屈的,張開嘴巴,小虎牙就將拇指叼了進去,重重咬下,示威的對溫別聲哼了聲。

口腔裏全是濕巾的薄荷味道。有點刺激但他能忍,繼續瞪溫別聲。

溫別聲瞧著他的短發,他的傷,他身上的血:“辛苦你了。”

雖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辛苦你了。

氣洶洶的小貓一句話就被順了毛,看樣子還有點懵,從來沒人對涼瓷說過辛苦,好像被一隻溫柔的手撫過他一直在戰鬥裏靈魂。

嘴裏冒出了血腥味,涼瓷回過神鬆開牙齒,眼睫一抵,舌冒冒失失地貼了上去。

溫別聲眼底掀起了風暴,幾乎要將他自己迷失其中。

溫熱又柔軟,生疏又努力。

高領衫下的喉結在滾動。

那和他對視的小貓天真又勾人。

他就說涼瓷這個人壞透了!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鬆開破了的衣服,將溫別聲緊緊抱住。“恨我吧。”就這樣一直恨下去吧。“我天生是個聾子,小時候的我很不懂事,不願配合檢查製作助聽器,整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出去玩兒也不和小朋友一起玩兒,爸媽很擔心我,所以他們決定領養一個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孩,到家裏陪著我。”涼瓷覺得他要知道更深的秘密了,緊張地抓住溫別聲後背。“他們去到了第九區,因為聽說那裏的孤兒最可憐,當天他們帶回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有很多小孩,他們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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