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哭花的臉。受這些傷時,他也像剛剛那樣躲起來偷偷哭了麽……溫別聲又拿出了條自己的褲子。他的褲子對涼瓷來說有些過大,手裏沒有合適的東西可以當做腰帶,他向四周看去,對麵一輛車門開啟的車裏,露出了個蛋糕盒子。他過去,車裏有很多血跡,蛋糕盒子上也濺著血,裏麵的蛋糕倒是完好無損,寫著寶貝生日快樂。他解開盒子上的粉色絲帶拿了回去,扶起涼瓷靠到自己肩膀上,他把絲帶從褲袢上穿過,雙手從後環過涼瓷的腰把絲帶勒緊,...(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23章
卡車停在路邊, 在大大大前方,路的盡頭人行護欄後麵是一片湧動著的海,向岸邊拍打地白色浪花和陸地上的積雪幾乎要連在一起。
涼瓷和溫別聲兩人安靜地享受著保溫杯裏的熱水, 雪花靜靜落著, 天地一片銀裝素裹, 昨晚的混亂簡直像是場夢,現在朝陽初升又是新的一天。
奔波一宿人就算不休息,車也得休息一下, 還要對一下之後的路線。
涼瓷對著水杯蓋裏的熱水吹氣, 吹起一圈圈漣漪:“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你呢?”
“我……冬天了我想去13區看看雪山群。”
涼瓷捨不得地嘬了口熱水。
“從這裏到13區要經過4個區,已現在外麵的狀況有可能你到了那裏冬天已經結束了。”
涼瓷笑出那顆小虎牙:“那也很好啊,說明我活到了春天。”
他看向溫別聲,也該到了他們分道揚鑣的時候了。
溫別聲是一個很好的隊友, 在這樣的世界裏能有他這樣的隊友是件很幸運的事情, 心底有些可惜,他們剛剛結束敵對的關係, 好像也沒機會成為朋友了。
“你要回家了吧, 那我們是反方向。”涼瓷已喝酒的氣勢把瓶蓋裏地熱水喝光,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
天下無不散筵席。
他看向溫別聲, 視線停在他歪了的圍脖上, 鬼使神差地伸手把到了肩膀上的小熊拽回到胸口前,習慣性拍了兩下。
“溫大醫生, 怎麽這麽不注意儀容儀表~”
他習慣溫別聲幹幹淨淨, 在這個殘破的世界永遠身姿筆挺,衣著整潔, 瞧著就充滿希望和底氣,這才符合他溫大醫生的氣質。
收回手把瓶蓋遞給溫別聲:“車鬥上的物資咱們三個人平分, 你的藥你自己拿走,至於這輛車,我之前搶走你一輛車,這輛車我就不跟你爭了,你開走。”
後排的小五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瓷哥你說什麽?”
“跟你沒關係,你繼續睡。”
“哦。”小五眼一閉又睡了。
溫別聲接過瓶蓋,瞧著那隻憨憨小熊,十分不順眼地把它扯到肩膀上,語氣比車玻璃上的冰花還冷:“看來你已經規劃好了。”
涼瓷皺眉,固執地再次把小熊拽下來,拍拍:“當然了,我可是一個有計劃的人。”
把手拿回去。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
在溫別聲再次要扯小熊時,直接上手拍了他手背一下。
“你幹嘛老把它放肩膀上,人家就是要在正中間的!”
就像他的小熊貓一樣。
溫別聲看向他,烏黑眼珠沉沉的:“所以你打算和他一起去13區看雪山?
後排的“他”在睡夢中擦了下口水。
涼瓷瞥了眼小五:“也不一定,看他想不想去吧。”
溫別聲的回答是再一次把小熊扯到了肩膀上去。
氣得涼瓷直接抓著圍脖把他拽了過來:“你到底要幹什麽!你要不喜歡就還給我!”
他說著就要把圍脖摘下來。
溫別聲連忙抓住他手腕:“13區雪山群景區那裏我有一處住宅,有安保設施,有備用電,開啓後圍牆護欄會通電。”
涼瓷停下,他從沒聽溫別聲語速這麽快過。
溫別聲放開他的手坐了回去,把小熊從肩膀上拽下來,放到中間他一垂眼就能看到的位置。
涼瓷這才滿意,原諒他一次:“你在那兒也有房子?”
“我在每一區都有一處房産。”溫別聲的手還按著圍脖。
涼瓷想起他繼承的那99%的遺産,為他感到可惜,如果不是喪屍爆發,他的生活得多滋潤啊。
手一伸,掌心朝上:“把地址和鑰匙給我,我替你去住住,不收你看家費。”
溫別聲把一根食指搭涼瓷手心上了。
涼瓷不明所以地瞧著他。
溫別聲:“指紋鎖。”
涼瓷看向那根修長手指,牽扯了下嘴角:“你可真是越來越幽默了。”
溫別聲把手拿開:“我有樣重要東西在那裏,我們可以一起過去。”
涼瓷眼睛亮了:“真得?”
他興奮靠近。
溫別聲按著圍脖向後躲開。
涼瓷:“你的意思是你和我一起去13區?”
他高興的樣子被溫別聲盡收眼中,他淡淡回道:“順路。”
涼瓷一想到自己又能有免費司機,免費醫生,免費打手開心地張開雙臂,就要給溫別聲一個大大的擁抱。
歡迎你加入隊伍——我的全能小弟。
溫別聲冷漠地就要擡手製止他的行為。
涼瓷的手臂已經在半路回彎,抱緊自己搓了搓:“真冷啊~”
他坐了回去,眼角眉梢流露出狡黠的笑:“你擡手幹什麽?”
溫別聲不慌不忙:“活動一下。”
涼瓷笑了聲,裝吧你就。
他扭頭向車窗外看去,好險,差點兒一個沒注意就抱上溫別聲了,想想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
3人吃著早飯。
涼瓷簡單向小五說明瞭下之後的行程,他要不願意去可以帶著物資離開。
小五啃著麪包:“我願意,瓷哥你去哪我就跟著你去哪。”
涼瓷是真得不明白:“為什麽非要跟著我?”
“我跟你講瓷哥,就是在所有書裏發生這種大事都會有一個力挽狂瀾的主角,主角一定不會死,我覺得你就是那個主角,跟著主角準沒錯。”
涼瓷略一沉吟:“主角是不會死,但是配角會啊,尤其是主角身邊的配角。”
他越說小五臉色越難看,好像真是這樣。
涼瓷:“溫別聲,我說得對吧?”
溫別聲附和:“全家祭天,法力無邊。”
涼瓷向他豎起大拇指,不愧是狗東西,夠狠。
小五:……
他麪包都不啃了:“我、我又不是瓷哥的家人。”
溫別聲看向他,那張厭世臉隱隱帶著絲嘲弄:“你不是他好兄弟,一輩子。”
小五突然覺得溫別聲是個魔鬼!
他連忙岔開話題:“那個瓷哥之前是我誤會了,原來你和溫醫生真不是一對,他和蘇蘇纔是,不對,也不算是,總之不好意思啊瓷哥。”
聽他提到蘇蘇,涼瓷這才意識到從事情發生後直到現在他都沒有想起過蘇蘇。
溫別聲向涼瓷看去。
涼瓷大口咬了一口麪包,這種感覺真好,他完全不在意現在的蘇蘇是生是死。
小五又開始八卦了:“那瓷哥你喜歡什麽樣兒的?我喜歡像小兔子一樣的女孩。”
涼瓷沉默了。
小五又問溫別聲喜歡什麽型別的?
溫別聲也沉默了。
“不是吧,你們連自己喜歡什麽型別的人都不知道!”
小五感覺不可思議,他得給他們上上課:“我知道你們會喜歡什麽型別的,因為每個人都會喜歡上一個和自己性格完全不同的人,比如瓷哥你這樣的就會喜歡上溫醫生這樣寡言踏實的大帥哥。”
涼瓷賞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他喜歡溫別聲,嗬——下輩子也沒可能。
“像溫醫生就會喜歡上瓷哥你這種活潑開朗的小可愛。”
涼瓷:你才小可愛,你全家都小可愛。
把小五手裏的麪包用力往他嘴裏塞去:“吃飯都堵不上你的嘴。”
小五:“我有證據!”
他指向涼瓷兩人手裏的麪包:“你們吃的都是肉鬆麪包,而我吃的是果醬麪包!這就是你們的默契,細節註定一切。”
涼瓷看了眼三人的麪包,這都能磕,也不怕把牙給崩了:“你的果醬麪包已經凍成冰棒麪包了。”
小五“哢嚓”一聲咬下塊麪包:“沒事兒,我牙口好。”
涼瓷:……但是腦子不好。
一輛車從海岸邊的公路開過,裏麵的人正是昨晚攻擊醫院的小團夥中的老六。
她拿起對講機:“發現了一輛軍用卡車,在望海路上,等一下我會用車攔住他們,你們快過來。”
她把車退了回去,拐進涼瓷他們那條路,等接近後她觀察著卡車,雨刷器上沒有積雪。
幾乎可以確定,這一定是昨晚從醫院開出的一輛。
猜錯也不打緊,反正猜對就賺到。
涼瓷他們也準備出發了,隻不過車子剛起步,一輛車就打著滑貼了上來。
三人瞬間警惕,透過車窗向那輛車裏看去,溫別聲能看到女司機正手忙腳亂地試圖把車子倒正。
涼瓷的角度,隻能看到那雙轉方向盤的漂亮的手。
5分鐘過去了。
小五也是個急脾氣:“我去幫她開走。”
涼瓷:“等一下。”
老六從車窗探出頭,不好意思地對他們揮了下手:“抱歉啊,我實在弄不好了,能幫下忙麽?”
漂亮女人楚楚可憐,風吹亂她烏黑的波浪卷發。
涼瓷冷漠開口:“開車把她的車撞開。”
小五疑惑。
溫別聲已經開始撞了,憑藉著卡車的噸位輕而易舉地撞動對方的車輛,沒有猛撞,不會對裏麵的女人造成傷害。
女人急了:“喂!你們要幹什麽!”
溫別聲將油門踩得更實,不再客氣,女人被撞得晃了下,長發捂住了臉。
“媽的!”她吐掉嘴裏的泡泡糖,回到車裏拿起對講機,“快過來,人往環海公路上跑了。”
“放心,我們這就轉去環海公路給他圍住,車上有沒有物資?”
女人看向開走的卡車後鬥:“滿滿一車。”
卡車向前方的環海公路開去,後麵跟著幾個喪屍。
小五撓頭:“剛才那女人有問題?”
涼瓷從後視鏡望著後麵的車,正在掉頭:“她的指甲漂亮整潔,氣色紅潤精神飽滿,這是喪屍爆發的第幾天?全世界陷入了混亂,她一個人開車慢慢悠悠地出現,好巧不巧地擋住了咱們的車,沒有任何防範地開啟車窗喊話,對被聲音吸引過來的喪屍視若無睹,絲毫不懼。”
小五:“也許她隻是很厲害,不怕喪屍。”
涼瓷又看向大前方的環海公路:“昨晚有人故意把喪屍引去醫院,目的應該是為了那裏的物資,但大部分物資都被帶走了,他們基本是白忙活,能想出那麽陰損方法的人你以為他們會輕易放棄?路上這麽多車,為什麽偏偏就撞上了我們?”
小五:“也許是巧合。”
涼瓷篤定:“這世界上大部分的巧合都是人為。”
溫別聲抵了下腮,露出一抹心虛。
涼瓷已經開啟車門,動作靈巧的向車鬥爬去:“她應該還有同夥。”
猜對了幸運,猜錯了更幸運,在這個世界防範心重總是沒錯。
小五也跟著他爬去了車鬥。
涼瓷趴在物資箱後隱藏起來,那輛車已經轉了過來,不緊不慢地跟在他們後麵。
看來他是猜對了。
卡車快速向前開去,這條路真得很長,兩輛車從隔壁兩條街沖了出來,在不遠不近地距離靜悄悄停在了路邊,車裏的人已經摩拳擦掌。
老大:“我們到了。”
老六:“他們也快到了。”
老六放下對講機,剛吹出去的泡泡一下咬破,那輛一直向前疾馳的卡車突然掉頭了。
小五被甩地撞上旁邊物資箱:“溫醫生要幹什麽?”
涼瓷砍死一隻喪屍:“準備好,他們應該快過來了。”
涼瓷握著槍的手被凍紅,隨著卡車加速,帽子上的耳朵都被吹趴下了。
淺色瞳孔幾乎要結了冰碴,女人發現他們通知同夥地點,慣性思維,對方會埋伏在他們前行的路上,也就是說身後這條路隻有這一個女人。
溫別聲應該也是這麽想的,所以之前的是障眼法。
卡車的速度比之前更快,帶動輪胎下的積雪向兩邊飛濺,像是一個長翅膀的鋼鐵怪物。
老六看著越來越近的卡車終於反應了過來。
“操!你們快出來!他們掉頭了!”她拿起槍就準備射擊。
子彈先一步打碎了她的車窗,炸碎的玻璃崩了她一身,劃出好幾道血痕,她躲回車裏。
涼瓷趴在車頭上,一通連射,不在乎射中不射中,就是要讓對方沒有反擊的時間。
“瓷哥!趴下!”
涼瓷早有準備地縮身趴下,子彈帶著風聲在車頭上留下一道痕跡。
在他們後方出現了兩輛車,那些射擊過來的子彈都帶著氣急敗壞,他們可真是被當猴耍了。
子彈在空中穿梭,把周圍的喪屍搞得暈頭轉向,有好多誤入戰場被打死了的。
涼瓷還是第一次麵對這種火拚場麵,他可能天生好戰,骨子裏有戰鬥基因,居然産生了興奮的感覺。
越興奮他的槍法越準,他的眼睛看得越清楚,他的大腦運轉的越快。
老六的車都快被射成了馬蜂窩,她肩膀中槍,從副駕駛的位置矮著身子挪下了車,剛跑到路邊藏起來,卡車就撞開她的車開了過去。
她眯著眼,瞧著車鬥上那隻熊貓腦袋,神色恨恨。
涼瓷有所感地調轉方向,瞄準射擊,可惜撥出的白氣在射擊的瞬間晃了視線,他並不戀戰的已經重新縮了回去。
老六趴在地上,耳朵豁開了一個口子。
涼瓷看著緊追不捨的兩輛車,開啟一箱物資箱。
居然是一箱紅酒,真能裝點東西,他表示很無語。
暫停射擊,開啟車鬥門,雙手並用地把這一大箱紅酒推了下去。
箱子落地向後滾了兩圈,一輛沖過來的車為了躲開一個急轉彎,車子甩尾在雪地上轉了好幾圈,撞到路邊的車才停下。
剩下的另一輛車也不得不停下。
就聽到他們不絕於耳的咒罵。
涼瓷重新把車鬥門關上,撥出的白氣快要成了霧,不放鬆的緊盯著。
一直過了兩條街他纔回到車內,小五繼續留在外麵,一個小時後他和小五換崗。
涼瓷癱在副駕駛上,睫毛上都結了雪白的冰霧,正在一點點化開,一大早的就這麽驚心動魄,誰能想到,在這個世界最讓他們費腦筋的不是那些喪屍。
“開車技術不錯。”他搓著凍紅到透出血色的手,手很痛,難得的誇獎了溫別聲,還是誇獎他的車技。
溫別聲突然把一隻大手伸了過來。
他盯著看了看,發現問題,從他揹包外麵的口袋裏拿出上次撿的胡蘿蔔指甲刀,拿過溫別聲的手,自然地抓住無名指。
溫別聲詫異地瞥了眼。
手凍透了有些抖,伴隨著一聲“哢嚓”,涼瓷順利地把溫別聲無名指上的倒刺給剪掉,職業病,他幹過美甲,看不了這玩意。
倒刺這個東西要是不小心撕到了還是挺疼的,他深有體會,以前幹糙活時他手上全是,動不動就會撕出血。
又看了眼溫別聲的指甲,他的指甲修剪得很短,正正好好蓋上指尖,很完美,做指甲一定超好看,雖然不做也很好看。
他順便把整個手都檢查了下,可憐溫大醫生拿手術刀的手,居然起了好幾個倒刺,他一遭全給處理了。
滿意的看了看,吸了下鼻子,哆嗦著把溫別聲的手推了回去:“好了。”
溫別聲瞧著莫名其妙被修剪的手,剛剛發生了什麽?
他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別人幫他修剪手。
感覺微妙。
一切發展的太過突然,他剛才甚至沒來得及反應。
涼瓷收起指甲刀,手還是有些抖,凍透了,他對著手哈著熱氣,但太冷了,哈出的氣都是涼涼的,最後他放棄忍著冷把手往袖子裏伸,試圖用自己的體溫取暖。
溫別聲整理好情緒,他覺得涼瓷可能是腦殼凍昏了,重新把手伸了過去。
涼瓷:“又幹嘛?”
溫別聲:“人的體溫可以取暖。”
“我知道我正在取。”涼瓷剛才碰到的那塊手臂已經不熱乎了,他又齜牙咧嘴地使勁把手往裏鑽去。
“我的體溫更高。”溫別聲的耳朵分不清是凍紅還是……
涼瓷這才明白他的意思,讓自己拿他取暖。
手鑽到了袖子裏麵,碰到麵板的剎那冰得他打了個冷顫,再這樣下去,他渾身都不暖和了。
涼瓷的末世最高生存法則:一切已活命為優先。
再說了他們現在是同夥,互相幫助下很正常,自己剛纔不就給他擦手了。
對,沒什麽的。
兩隻紅彤彤的可憐小爪子,乖乖放到了溫別聲手掌心。
雖然給自己找到了很合理的理由,但還是羞恥地把頭埋進了圍脖,為了緩解尷尬:“也沒有很高啊。”
“袖子裏麵。”溫別聲一臉專注的開車。
涼瓷瞥了眼溫別聲的衣袖,黑色的衣服很嚴肅,沖鋒衣的袖口緊收著,如同不可侵犯的禁地,那裏是私人領地。
他猶豫。
手越來越難受,尤其是手背上那些骨節,針紮一樣的疼,小蟲子在爬一樣的癢。
就隻伸到骨節那裏,就一點點,也就到溫別聲手腕向上一點,算不上什麽的。
指尖像是小賊,謹慎小心地鑽進緊收的袖口,再緩慢地推起裏麵那件薄衫,輕輕地落下去貼上了有溫度的麵板。
涼瓷停下了。
指腹下傳來清晰地跳動,是溫別聲的脈搏。
“溫別聲,你心跳的好快啊。”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閉著眼又扒拉了兩下還摳了摳,什麽東西?手感艮啾的還挺好玩。好奇心戰勝懶意讓他睜開了眼睛,一麵黑色的牆堵著他的視線,怔了下才反應過來這是衣服,好像還是溫別聲的衣服。手指還在玩兒著那個小東西,下一秒這麵牆猛地和他拉開距離,之迅速之突然就聽咚的一聲響,涼瓷替當事人溫大醫生感覺到疼的呲牙咧嘴,他抻著脖子向床下看去,先看到了溫別聲的黑發,緊接著就是被這些日子長了些的頭發蓋住的紅透的耳朵。涼瓷:房間裏有這麽...